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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鹰拳总纲

那人使的果然是鹰拳,拳脚展开来真的很像一只觅食的老鹰。

上官亮立掌封住门户,招架相还。一来一去两人打到了一起。

那人的拳术的确很有几分火候,拳脚施展开来如同一只凶猛的老鹰,时而快如闪电,时而刁钻古怪,刁、拿、锁、扣,真个是急如惊鸿奔闪电,缓如苍鹰翔九天,低位勾踢、近身盘打,静如苍鹰伏山涧,猛如岩鹰斗灵蛇。

上官亮看不出那人的武功境界,那至少也应该在练体境第七期以上了。只是,上官亮知道,在练体境,境界的差别,体现到打斗之中去其区别主要表现在于高境界的人力气会更大、更抗打;速度会更快;反应也更灵敏,而他,却依仗着一身高明的轻身功夫,已经将这种境界差别的影响缩小到了最小程度,只要不和对方近身肉搏,他还是能够支撑一段时间的。

因此,在策略上,上官亮采取了游斗的方法,不和对方正面交锋。他依仗着一身高明的轻身功夫,围着对方滴溜溜的直转圈,就是不和对方正面打斗。

只是,这人的境界实在比他强的太多,再加上打斗的经验也异常的丰富,他看出了上官亮的意图,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着上官亮不停的穷追猛打,直把上官亮累得浑身是汗,气喘如牛,勉强支撑了四十多个回合。

两人正打着,忽听得皇甫燕又在车内轻吟:“身存动静,力分刚柔;顺逆开合,刚柔相济……”

上官亮心里一动。他听出皇甫燕所吟的那几句似乎很合那人的武功路数,顺着这些话语仔细思考,他能大致想出这人接下来的出招路数。但又不完全这样,部分地方那人的出招和皇甫燕的那些话又显得大相径庭,而那些地方那人的动作明显有些不协调,有些拼凑的痕迹。

那人听了皇甫燕的话也一愣,迟疑了片刻他竟开口说道:“身动忌静,力刚不柔;能开不合,刚柔相济;攻其无备,出其不意;顺势打力,环环相扣……”他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手上的动作逐渐的缓和了下来,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上官亮也是一愣。他听着皇甫燕和那人背诵的语句,语句有些相同但意思却又根本不同,一时没有弄明白是什么情况。只是,上官亮隐隐觉得皇甫燕所背诵的语句更贴近那人出招的意境,而按照皇甫燕的话语上官亮能提前知道那人的攻击方位,提前避开对方的锋芒,这样他使他感觉压力稍轻。

正打着,那人使出了一招“隼鹰扑鼠”,整个人斜斜的跳起一丈多高,临空一个旋腿,被上官亮跃出躲过。边打边凝神听着听着皇甫燕的话,上官亮知道接下来那人会侧转空翻,倒踢他的后顶穴,赶忙矮身躲避时却迟迟未见那人出手,而是再次一股倒翻跳出了打斗,飘落到了两丈开外,朝着上官亮大喝了一声“停!”

上官亮正累得手酸脚软,一听对方喊停正是求之不得,立刻跳到了一旁,呼呼直喘粗气。

那人没有理会上官亮,径直走到了皇甫燕的马车前,对马车深鞠一躬,说道:“在下是意行门鹰翔堂的执事长老秦长风,那是舍弟秦二风,请问姑娘是谁?姑娘刚才所教的是不是敝派的鹰拳总纲?”

皇甫燕道:“你不是鹰翔堂的执事长老吗,我刚才所教的是不是你们鹰拳的总纲,你竟会不知道?”

秦长风道:“姑娘有所不知,姑娘刚才所教的语句,和我们鹰翔堂现在的鹰拳总纲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相似,有的意思还恰好相反,在下一时拿不准,故此询问。”

皇甫燕含糊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你们的鹰拳总纲。我有个远房亲戚,曾经是你们鹰翔堂的外门弟子,进你们鹰翔堂学过一段时间,故此知道一些。之和你所知道的有些不同,会不会是我那亲戚时间长记错了?”

秦长风迟疑了一下,说道:“也有这种可能!不过,在下感到奇怪的是,咱们的鹰拳,按照姑娘刚才所教的方法出招,使用起来感觉更流畅、更迅速,如同行云流水;对比我们自己的招数反而呆滞迟缓,不能一步到位。姑娘的那位亲戚叫什么名字,莫非他是个练武天才,自行改动了我们的练**纲?”

皇甫燕道:“我那亲戚,我小时经常来我家串门,也就教了我这些口诀。及至后来,他好像在很远的地方某了个差事,搬走了,时间太长,我也就记不起来他叫什么名字了。”

秦长风喔了一声,神色里明显的透露出一股失望。

皇甫燕道:“听人讲,鹰拳在你们意行门的地位很高,是不是这样?”

秦长风很自豪的说道:“是这样!我们意行门素以练体为主,注重自身和拳脚功夫的修炼,要论拳术还真不少,有猴拳、虎拳、豹拳、鹰拳,但要论威力,还得数咱们鹰拳,那曾经是咱们意行门的镇派之宝,威力奇大!”

皇甫燕笑道:“真的吗?不过我看你刚才所施展的拳法,动作呆滞,漏洞百出,难道你们私自把练习的方法给改了?”

秦长风道:“我们自己倒没有私自改变练习的方法。不过,听门主讲,我们鹰拳的练**纲曾在数百年前惨遭盗窃,从而使得许多招数不能练习,现在的练**纲,确实是咱们意行门的前任门主和几位长老共同参悟修复的,不足之处还请姑娘指教!。”

皇甫燕道:“你们的鹰拳,重意不重行,重内不重外,而你刚才所使的某些招数恰好相反,重行不在意,形似而意不像,本末倒置,难怪会漏洞百出!”

秦长风道:“听姑娘的意思,姑娘好像对敝派的鹰拳很在行?”

皇甫燕哈哈一笑,说道:“在行说不上!不过凭着本姑娘的武学造诣,指点指点你们的不足倒还是能够做到!我问你,你们的鹰拳总纲为什么会失窃?”

秦长风道:“不仅我们意行门,江湖上许多有名的入世大门派,如佛门、道教、丐帮、八卦门,武功秘谱也都曾在数百年前惨遭盗窃!这在武林中已是公开的秘密了,一点都不奇怪!”

皇甫燕道:“这么说来,你们至今也没有查到是谁偷窃了你们的鹰拳总纲了?”

秦长风道:“江湖中,那些武功密谱被盗的门派一直有人专门在追查这件事情,奇怪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没有发现,我看,这事迟早也会成为武林中的一宗悬案。”

皇甫燕道:“鹰拳是你们意行门的看家本领,所以,你们意行门从此也就一直一蹶不振了?”

秦长风道:“也不是一蹶不振!只不过本派一直在组织门派中的一些高手在辑复拳谱,较少有时间在江湖走动而已。”

皇甫燕道:“数百年,时间不短了,武功密谱被盗,现在对你们造成的影响应该可以忽略不计了吧?”

秦长风道:“如果哪个门派敢说武功密谱被盗造成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那他一定是在说假话!就我所知,大多数门派都把密谱被盗当作门派的一场浩劫!”

皇甫燕问:“为什么呢?”

秦长风道:“姑娘有所不知,这些被盗的武功密谱,大多是各个门派压箱底的镇派之宝,威力巨大,无不被各门各派视若珍宝。平日里,为防泄秘,这些门派往往对这些威力巨大的武功的修炼者有着极为苛刻的要求,只有门派中的一些地位尊崇的管理者或是一些具有特殊能力的人才能练习,修炼的人并不多。而有机会修炼这些武功的人,往往是各门各派的领导核心,肩负着管理弟子、处理事项的重任,再加上年岁往往不小,不可能真正的静下心来好好练功。更何况,一种武功,威力越大,修炼的难度也会越大,即使有真正静下心练功的也不见得能把那些武功练会,于是,这些武功会练的人极少,武功密谱被盗,如果不能辑复,也就意味着这些武功会就此失传,这对任何门派来说损失都是巨大的。”

皇甫燕道:“好象也有道理!那么,你们意行门,鹰拳总纲现在辑复了多少?”

秦长风道:“师傅正连同几位师伯、长老一起闭关参悟这些武功,相信不久他们就能完全辑复这些武功。”

皇甫燕道:“原来是这样!我说你们怎么无缘无故的找人打架玩,原来你们师傅长老都闭关了,没有人管得了你们了,是不是?”

秦长风回头狠狠的瞪了秦二风一眼,说道“姑娘,我看这纯粹是个误会!本派由于师傅、长老以及大多数高手都在闭关,一般不许门下弟子出门太远的!我们这次之所以出远门也是有原因的,是因为本派的一些鹰丢了,在下奉了师门之命要把它们找回去。”

皇甫燕道:“丢了一些鹰?”

秦长风道:“是的!意行门的武功,原本就源于所有饲养的动物,鹰翔堂,每人最少一只鹰,而有人却对我们饲养的鹰发生了兴趣。”

皇甫燕道:“有偷金的、偷银的,这种对你们才有用的东西,也会有人偷?”

秦长风道:“还真有!被偷的还不少,还包括一些训练有素的极品品种。也许这也不是偷,而是哪位江湖朋友在和我们开玩笑。我们追踪到了这里却找不到踪迹,在下实在有些累了就在树林中打了个盹,二弟在树林里放鹰玩,却无意中招惹了姑娘,还望姑娘海涵!”

皇甫燕道:“不知者不怪!念你是初犯,兼之认错的态度较好,本姑娘这次就算饶过你们了!”

秦长风长长的作了一揖,说道:“多谢姑娘了!”

一转生,秦长风对上官亮说道:“少侠年龄轻轻,武功已经颇有功底,实在难得。不知道少侠出自什么门派?”

上官亮道:“在下是朝拜山庄的上官亮。”

秦长风一惊,道:“不知道林德山庄主是少侠的什么人?”

“正是家师!”

秦长风赶紧拱手施礼道:“原来是少侠!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少侠多多原谅!”

上官亮道:“哪里哪里!前辈武功高强,晚辈佩服得紧!”

秦长风道:“传闻朝拜山庄凭空消失了,我们门派也曾派人四处打听,只是一直没有打听到任何消息,现在看到少侠安然无恙了在下倒是放心了。敢问你们山庄是不是觅地搬迁了?”

上官亮道:“这件事情晚辈惭愧得很!晚辈刚好外出办事,回家时山庄已经凭空消失了,晚辈也正在四处打听消息。前辈如果打听到什么消息请立刻转告晚辈,晚辈这里先谢谢了!”

秦长风道:“这是自然!小兄弟不要再叫前辈了,前辈二字在下实在不敢当!论武功、论辈分少侠和在下理应平辈论交才是!”

上官亮正要开口,忽听得旁边里有人大声说道:“好一个欺软怕硬的小子!一听说人家是朝拜山庄的就不打了,一看见我老人家就紧追不舍,该打!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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