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带她们够吗?”
“去了不是就有水月天的人接应了吗?”
“嗯,你自己确定好就好。”
“……”
杜晓璃还想等两天,可是第二日得到的一个消息,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
“你现在就要走?”御书房里,韩冥泽看到下面的杜晓璃,诧异不已。
“皇上,我刚刚得到的消息,冥香,病危!”杜晓璃焦急的说。
“你说什么!”韩冥泽一下子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你如何得到的消息?”
“我做了水月天的教主后便派人悄悄潜入了赵贞府上,暗中保护冥香。刚刚得到的消息是水月天的人传来的。”杜晓璃说,“皇上,现在已经来不及等水月天安排了,我必须即刻动身,以使者的身份。”
“国书昨夜已经发出去了,如果你能赶上的话……”
“皇上,请给我另外一份国书,那份再让人去追回来。我现在必须立即赶过去,没时间去寻找出使官员。”杜晓璃恳求道。
韩冥泽沉默一会儿,说:“小单子,备墨。”
杜晓璃很快从皇宫出来,回了定王府一趟,随后一身男子装扮,带着夏鸢和莺歌出城去了军营。
“将军。”巡逻的士兵看着杜晓璃,停下行礼。
杜晓璃从马上下来,问:“季将军呢?”
“在训练场。”
“你们在门口等我,你,去将季将军的马牵过来。”杜晓璃说完便朝训练场跑去。
季流风正在和唐钰监督士兵训练,听到士兵叫将军,扭头便看到一脸焦急的朝他们走来。
“将军……”
杜晓璃来到季流风面前,说:“季将军,跟我走。”
季流风不明所以的看了杜晓璃一眼,很少见她如此焦急,问:“出什么事了?”
“现在没时间解释。”杜晓璃说,“唐副将,我和季将军会离开一些日子。这段时间军队的事务交由你负责。如果有你处理不了的事情,便去定王府找王爷。”
说完,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时间,拉着季流风就走了。
季流风跟着杜晓璃出了军营,看到夏鸢和莺歌也是一身男装,夏鸢还牵着自己的战马!
“上马。”杜晓璃出来便朝她们吩咐道。
季流风上了自己的马,问:“晓璃,出什么事了?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冥香病危,我们去将她带回来!驾!”
杜晓璃和夏鸢她们骑马离开,季流风愣了一下,随即策马赶上,不过却只是盲目的跟着杜晓璃她们,分辨不清前方的路,脑子里一直回响着杜晓璃刚刚的话:冥香病危……
在路上,杜晓璃才给季流风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并且告诉他,她们此去没有任何准备,后面情况如何,谁也无法预料。
季流风一听韩冥香病危,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人的,什么危险不危险,都敌不过心里的担忧。
她们一路赶路,可以说是马不停蹄,因为赶路错过了城镇,她们便露宿荒野,如果饭点正好遇到城市,她们便随便找个地方吃一顿,如果错过了,就吃之前准备的干粮。
如此过了几日,她们便到了当初送韩冥香出嫁前呆的最后一个城市遥城。
“我们今晚先在遥城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杜晓璃看到天色已晚,下马说。
“可是……”
“流风哥哥,现在就算赶过去,到入境口他们也关城门了,我们无法过得通关官碟。”杜晓璃说。“而且,我们要出去,也要和这里的县太爷说一声。”
闻此,季流风才下马,和杜晓璃她们一起进了城,去县衙找县令。
县令还是当初韩冥香出嫁时候的县令,知道杜晓璃她们要去北渊国,看了皇上写的国书,说明日早点为他们开城门。
第二日一早,杜晓璃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季流风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衣服都被露水沾湿。
“走吧。”季流风说,声音有些嘶哑。
大家上马,朝着城门奔去。清晨的街道异常安静,只有他们的马蹄声在街上回响……
数日后,北渊国首都永州城,镇国侯府。
赵贞在在自己书房里看着今日上奏上来的奏折。
“侯爷,耿将军来了。”一个侍卫走进来通报。
“守心?”赵贞放下奏折,猜测到他来找自己做什么,说:“让他进来吧。”
“是。”
侍卫出去,随即耿守心走了进来。
“见过侯爷。”耿守心一身便衣,衣摆上还带着尘土。
“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子,是去哪儿了?”赵贞摆手让他自己找位置坐下。
耿守心来到一旁椅子坐下,立即有丫鬟端了茶杯上来,放到他一旁的茶桌。
耿守心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将茶杯递给丫鬟,说:“再来一杯。”
“将军稍等。”丫鬟端着杯子出去了,不一会儿又端了一杯茶进来。
耿守心又端起茶杯一口喝掉,然后才挥了挥手,示意丫鬟出去了。
赵贞在耿守心喝茶的时候并没有说话,见他两杯茶下肚,说:“本候这茶可是今年新进贡的雪山含茶,被你这样饮,真是浪费了。怎么,将军府最近连水都没有了吗?”
耿守心摆摆手,说:“我这不是赶着回来找你商量事情吗?我连自个儿的家都没回,喝个毛毛的茶。”
“我记得我给你放了一段时间的假,你不是出去玩了吗?说吧,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回来见我。”赵贞说。
“自然是大事。”耿守心说,“北澜国和凤鸣国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你是说北澜国在北岸城杀死凤鸣国百姓的事情?”赵贞端起茶杯,吹了吹,轻轻的茗了一口。
他果然是因为这个事情回来的。
“没错,就是这个事情。”耿守心说,“你说,如果北澜国和凤鸣国打起来了,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赵贞淡淡的说。
“什么叫不怎么样?”耿守心看赵贞一点不激动,说,“我们与这凤鸣国和北澜国接壤,如果两国打起来的话,我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这么好的事情,怎么叫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