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回不去,留在这里当然要先想办法生存下去,可我们一没这里的银钱,二没多少可当的首饰衣物,当当去了最后的一点财物,我们的经济来源自然就成了问题。
孟季是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富家小姐,祁奚虽然家庭环境比不上孟季,但好歹也是个教授的掌上明珠,而且她感情上正受过严重的打击,被自已的亲妹妹睡了自己的男友,换谁在这个时候还想得到要挣钱养活大家,而我,更是指望不上,性格平平,身材平平,让我厚着脸皮去餐馆刷盘子或是摆地摊,还不如拿块豆腐让我撞死,当然了,现在连块豆腐咱们也买不起,我也就自然没死成。所以挣钱这活儿,只能依靠‘万人迷’谷云烟了。
谷云烟在鄙视了我们三个之后,让我们在破庙里原地待命,然后扭着蛇腰走出去了一个时辰,接着,我们就有了三个月的食粮,再接着,我们从租的四合院里搬到这个离京城只有一里路的别墅里,还是买的,户主是她的名字,从此以后,我们三个就只能吃人的手软,何况我的一针一线还是她所供给的呢,给她挤兑两句,也就只能忍了。
这座京郊的别墅,富贵堂皇如王爷的府第还说不上,但好歹也是有回廊有亭宇,有假山有园林,怎么说也满足了我这个现代人的审美观与满足感,要放在现代,这得值多少钱。
一开始吧,我还没明白,谷云烟怎么买房买到京郊去了,环境虽然清幽怡人,但买东西还要走一里路,多少有点不方便,而且她出去交际也不方便呀,后来我就明白了,这里原来是那些王亲国戚度假的庄子,这里的人几乎都是给他们打工的,而我们所住的这别墅听说还是一位被贬谪的大官以前的庄院,她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若是有几位王孙公子来此度假,‘勾引’得一两位,我们也就后世无忧了,要权有权,要势有势,虽然都是倚仗的,但好处是实在的。
我们四个分工合作,谷云烟和孟季负责寻找回去的办法,也就是主外,我和祁奚负责家里的一切衣食管理,也就是主内,但实际上,孟季出去是为了她的旅行,消息这些是顺便,只有谷云烟还有些实际行动,起码经济都是靠她维持,祁奚除了能烧一手好菜,其余时间都侍弄花草,只有我像个老妈子,还得洗衣买菜、收拾房子,就连屋顶掉了一片瓦,我也要设法将它安上去。
因为我们都不喜欢有陌生人与我们同住,所以平时只请了一个‘钟点工’,也就是村尾的刘婶,一个寡妇,拉扯着两个孩子,对于我们能聘请她为我们的五谷杂粮轮回和平时房屋的打扫做些处理,她十分的感激。
我走在路上,两边是些花田,花开得正是姹紫嫣红,一路芬芳相送,天空湛蓝湛蓝的,心情真是瞬间好到了极点。我今天穿的是一件湖绿裙子,其实我没有谷云烟嫌弃得那么夸张,我该突的突,起码不是平胸,该翘的只是不明显,也就是屁股有点平,脸蛋还算得上清秀,只是有点儿婴儿肥,皮肤吧也算是中上,没有一丝菜色,在这个京郊外的地方,和着这一片片花海,也算是路上的一道让人欣赏的风景线,只要谷云烟这妖精不出来和我同走,我的自我感觉还行。
“乔姑娘,去买菜呀!”有人在跟我打招呼,我便笑了笑。
我手上提的花篮子,是叫村头那个谷云烟拿她跟我作比的还未发育的小丫头编的,她的手特灵巧,什么玩意儿都编得精致小巧,花篮边几朵新摘的玫瑰红得可爱,以至于我去买菜的时候,这花篮子比我这个人还受瞩目和欢迎,我想过要换一个不要抢我风头的菜篮子,奈何还是舍不得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