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你给祁奚拿药还是为了你自己的自由呀,”我也笑道,现在的心情轻松下来,说话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这条手链是我姐姐前年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戴了两年了,现在一给你,就感觉手里空落落的。”
她抿嘴笑了起来,说:“又不是拿了不还你,这么小气干什么?等事情有了眉目,这条手链也就没什么用处,物归还主了。哎,今天怎么没见着你的那个……去哪儿了。”
我恨恨地拿手掐着她的脸,警告她:“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把手链给我照顾好,少了一颗零件拿你的命来换!”
她笑着躲了开来,风情万种地撩了撩她无意间低垂下来的头发,说:“就你这么一条破手链,还想要姐姐的命来赔?要是真丢了,姐姐回去送你比这更好的一条,当什么破宝贝呀?”
“你赔不起,这是具有记念意义的,你以为你有钱就能买尽世间一切呀!庸俗!”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碧云见我们似乎谈完了话,带着小丫环上来换茶。谷云烟也没有时间再多呆,于是喝了口茶就走了。
我坐在庭院中,看着天,天气似乎有些阴暗,大概要下雨了。快到立夏的时节,雷雨也会增多。我叫碧云扶我回屋里坐着,省得等会儿下雨了叫人措手不及。
不想回床上躺着,便叫她们在窗前放了张蹋,等下雨了,可以欣赏一下雨景,听听雨声嘀嗒落地的声音也不错。我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觉得安静特别好,这种与世无争、闲看落花的心境总是让我有一种想要归隐山林的冲动。
邵晋潇这两天似乎有事缠身,那天她被邵夫人叫去了之后,直到晚上才过来。我想我跟他的关系,真是有点理不清理还乱的,而且他是青春期,本就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此事也不能操之过及,毕竟我也不想和他连朋友都做不成。
而侯府里,邵老夫人倒是待我不错,一天叫人来看我两回,还说若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可以叫人告诉她,想来邵晋潇在这个府里是很得她宠爱的,尽管我身份之类的不得邵夫人喜爱,但邵老夫人为了自己的爱孙,却也不会让我觉得受到了冷待。
邵家似乎没有别的女孩儿,贤妃娘娘是邵晋潇的姐姐,也是邵府唯一一个嫡孙女,邵晋潇还有一个大哥,这里是内院,他也不便过来看我,只打发了人过来问候了两句,说些客气话,我自然说一切都十分好。
我现在还不想拜见邵府的长辈们。
一来是因为我脚伤还未好,不便走动;二来我知道邵夫人大概不喜欢我,我也有种自尊自傲,人家既不想见,我也就不想暂时去面对她;我倒是想要看看邵老夫人这个老太太,我想她一定是个和蔼慈目的老人家,我在她那里,必定不会使自己太过于难堪。但这样一来,我拜见了邵老夫人,自然没有不拜见邵夫人的理,所以,我有种能拖则拖的惰性,等到伤养好了,我要回自已家了,再去拜别感谢她们一番就是了。
我这个人一向不太勇敢,遇到不顺心的事是能避则避。有种鸵鸟的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