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三,下午两节课是写作课。从这以后,写作课成了三年来我们班上的惯例。
下午4点半,第三节课上课。我正看语文书,预习着下一篇课文的。李华没有来,教室里有些吵。“不要吵了”,蓝小溪此时有些着急,“你们安静下来”。但是他们却没有听,连语文课代表也一样,都跟着一起说话。“不要闹了!”,我站起来吼道,效果甚微。“喂,你们不要闹了好不好”,蓝小溪有些低声下气地说道。我环视了四周,把目光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陈果,你还要说多久!”,“还有你们,听不懂人话啊!”。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而刚才被我点名的人却一直再说,而且还故意说得挺大声的,“不就是个班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喂,你够了啊”,我对于这种人真的很厌恶,“我叫你闭嘴!”。他却是站了起来,“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管我”。“副班长,把他记下来”,我没理他。而他却是蹬鼻子上脸了,“记名字,我好怕哦”。“你这垃圾给我出去,给脸还不要脸了”,我也是忍无可忍,吼了一句。“你TM说谁啊,有种再说一遍”,他重重地拍了拍桌子,脸上青筋鼓了起来,恼羞成怒地威胁道,“你有种……”。我环视四周,见教室安静下来,就坐了下去。
“你还好吧”,蓝小溪有些担忧地看着我。“没事”,我笑了笑,“现在上课了”。“恩”,蓝小溪也不再说什么了。这时,李华才走了进来,看他一脸平淡的样子,好像他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我暗暗松了口气,照现在这样,应该不用进办公室了。蓝小溪在我旁边看到我这表情小声地笑了一下,你还真是。李华空手走到讲台上,“同学们,今天这两节课是写作课”,他说着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到,“我心中的初中生活”,“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知道”。“恩,今天我们就来谈谈我们自己心中的初中到底是怎么样的”,他说着在黑板上写下两个字,“比喻”。“在写之前我们先学一下这个修辞手法,比喻”,李华指了指黑板上的两字,“比喻大家都不陌生,是我们写作中常用的修辞手法,不过今天我不教你们怎么写比喻句,而是将它的范围扩大到整篇文章。就是我们经常提到的写作手法——比喻”,“比喻,说的也简单,就是将这个东西比作那个东西。比如,我们可以将自己比成初升的朝阳,也可以比喻成茁壮成长的小树。而今天,我们写的文章,要用到这个写作手法”,“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你们现在就写,作文明天由语文课代表收上来”。
“写作文啊”,我暗自嘀咕了一句,写什么好呢。我瞪着本子瞪了半天,还是没什么思路。“胎神,你怎么不写,发什么神呢”,蓝小溪看了看我说。“不知道写什么啊”,我皱了皱眉,“没什么思路,你呢”。“我啊,大纲写好了”,蓝小溪晃了晃手中的本子。“哦,那我再想一会儿”,我说着又咬起了笔头。
下课,我脑子还是一片空白。下午的阳光总是让人昏昏欲睡,蝉鸣一直都没停过,更是让人心烦意乱,想要一睡了之。我出去清醒清醒头脑。上了厕所返回教室,走到一半却有几个人堵着我。其中就有陈果。“你TM说我垃圾”,陈果此时拽了吧唧地说道,“老子今天就要打你”。我此时稍稍有些慌了,没想到陈果会做到这地步。但我还是镇定下来,估计他们还是不敢动手,毕竟此时随时有老师经过。“算了,现在随时有老师,先记着”,他们其中一人说道。“不就是挨处分吗”,陈果却是不依不饶。“还是算了”,那人看陈果有些不爽,“我认识他表哥,你确定要打?”。“他表哥我照样打”,陈果却是满不在乎。“哼,你真的打了他表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那人说道。我听着他们对话,似乎这几人都认识我的表哥,我暗暗松了口气。这时,铃声也刚好想起。陈果的算盘终究是没有成功。铃声一响,我就借着他们说话的时候,窜了过去。在后面陈果却是一脸的不爽。我走到教室,刚踏进门口,就被人在后面推了一把。我赶紧稳住身形,向后看,陈果正吹着口哨从身边经过。“怎么回事”,蓝小溪问道。“没什么,只是疯狗发癫”,我黑着脸做回座位。“要不要告诉老师”,蓝小溪隐约猜到了什么。“不用”,我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
不过一会儿,我就把这件事忘在脑后了。不过,令我奇怪的是,好像陈果也忘了这事。现在,我正绞尽脑汁对付这篇作文。“不想写了,写不出来啊”,我丢下笔抱怨道。“你耐心点啊”,蓝小溪瞪了我一眼,“你烦不烦啊,闭嘴啊,都打断我的思路了”。“哦,哦,你继续”,我讪笑地说道,无力地趴在桌子上。“你这不是有标题了吗”,蓝小溪拿过本子看了看说。“啊,但不知道怎么写”,我继续看着天空。过了一会儿,我直起身子,“算了”,一把拿过蓝小溪手中的本子,“重新写个标题”。恩,蓝小溪愣了愣,凑了过来,“我的初中生活”。
其实,我以前也起过很多自我感觉良好的作文标题,但大多数都是写不出作文。这算是我的一个毛病吧。真的,起名字好烦啊。那天我也是起了一个写不出作文的标题——花开。当时我想也没想,就写下了这个标题。不过,标题再好也只是标题而已。或许这个标题只是缺一个字,或许多了一个字,你就写不出文章了。花开,确实缺了一个字。花开,也是过程,也是结果。而初中,是我人生中,花已开的时节。初中是一朵已开放的花。而初中本身,就是一片花开的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