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静恨恨的看着他,现在讨厌死他这种亲密的举动,一巴掌挥开他的手,看着他脸上欠揍的表情,她的理智就被仇恨冲散,冷声的说道,“走开,别碰我!找个时间尽快把离婚办了。”
“离婚?”殷亦奇没有依言起身,仍旧压在她的身上有些诧异的看着她,“离什么婚?”
郝静闻言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蹙着眉瞪,“你昨天答应我的,你说只要我配合你,你就同意离婚的!”
殷亦奇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点了点头说道,“哦,对,我想起来了,这话我确实这样说过,我说你配合我演戏,我满意了就同意和你离婚。”
郝静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说这句话时眼中闪过的算计,以为他这是良心发现,终于肯承认自己说过的话,双手用力的推着他的胸膛说道,“既然你承认就好,那我们今天就去办了吧。”
殷亦奇看着推拒着自己胸膛毫无杀伤力的小手,她柔软的小手大清早在男人身上摸来摸去,这谁能受得了,而且他也自认不是什么意志力坚定的男人,握着她的手腕轻巧的将她的双手压在脸侧,“我们不能离婚。”
“为什么!”
“我说过,如果我满意了就同意和你离婚,可是我对你昨天的表现不是很满意,所以……”他爱莫能助般的耸了耸肩,“所以,我们不能离婚。”
郝静终于意识到殷亦奇这是故意的,双手奋力的挣扎,“殷亦奇,你耍我!”
闻言,殷亦奇也没有丝毫的掩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就是在耍你。”
面对殷亦奇这样不要脸耍无赖般的对手,任何的淑女都能变成泼妇,看着郝静咬牙切齿的模样,殷亦奇舔着脸将自己的脖子侧到她的嘴边,“怎么,想咬我?给你咬?”
郝静看着他的大动脉,真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想要咔嚓一口,可是他脖子旁边那深深的牙印却刺痛了她的双眼。
那么深的痕迹,肯定会留疤,那是那天给小骄阳拔管的时候,她咬的,那个时候,她心痛的真的想要将他的肉咬下来。
耳边没有女人的谩骂声,殷亦奇觉得奇怪,低头看去,女人的眼中蓄满的泪水含着惊心的疼痛,他突然意识到脖子的地方有她之前留下的牙印。
大手拍打着她的侧脸,想要将她眼中的湿意拍散,“是你自己不敢咬的,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哈。”
说完,殷亦奇起身没有给她回应的时间直接翻身下床进了浴室,他刚进去又突然探出头来,“对了,你爸也就是我的岳父大人,昨天已经派人将你所有的东西都搬了回来,他带着你妈也就是我的岳母大人还有你哥集体出去旅游了,家里的佣人也放假回老家了,听我伟大的岳父大人说为了防止你去酒店那种危险度极高的地方住所以将你所有的卡都冻结了,所以在他们回来之前你恐怕是除了这里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当然了,你也可以用你老公我的卡,我是无所谓,钱包里有我的副卡,你要不要用?”
殷亦奇坏笑着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她不用的话就只能呆在这里,用的话就相当于承认他是她的老公。
郝静一个枕头扔了出去,“滚!”
浴室里响起淋浴的声音,隐约的还能够听到殷亦奇哼歌的声音,郝静仰躺在床上,眉眼间不由得冷了下来。
殷亦奇走出浴室的时候,郝静已经不在房间了,他没有丝毫的惊慌,因为他知道她不可能离开这个别墅,别墅的门他已经改装过了,昨晚用他的指纹上了锁,没有他的指纹她是出不去的。
果然,他收拾好床铺下楼的时候,郝静已经在客房洗好了澡正在楼下做饭。
殷亦奇靠在楼梯上,仰着头静静的听了一会锅铲的声音,突然觉得这样的声音给他的生活中带来了一丝的安静,这就是生活不是吗?!
郝静走出来就看到站在楼梯口的殷亦奇,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径自的吃着早饭。
以前殷亦奇在家的时间不多,所以吃她做的早餐的机会很少,后来她怀孕,他顾家的时候,早餐又大多是乔晚娟或者佣人做的,所以殷亦奇真正吃郝静做的饭的机会很少,此时煎鸡蛋的油香刺激着他的味蕾,他突然就觉得很饿很饿。
嘴角微微的勾起,看着低头默默吃饭的郝静走进厨房转了一圈却又突然走了出来,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吃饭问道,“我的呢?”
郝静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把他当成空气一般。
殷亦奇眉头微蹙,表情竟然有些委屈。
得不到的东西往往是最具有吸引力的,所以此时殷亦奇坐在她的对面觉得那个最普通的煎鸡蛋格外的喷香。
可惜,对面的女人恐怕是不会大发善心给他也做一个了,轻叹了口气,殷亦奇起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是佣人塞得满满的食物,可惜都是生的,他还没有那个能力将里面的东西变成熟食,翻了半天也只剩下最后一瓶酸奶了。
酸奶就酸奶吧,难得的一个宁静的早晨而且只有他们两个人,谁知他刚坐下,对面的郝静就已经吃完了,两个煎蛋她只吃了一个,殷亦奇看她吃饱了眼睛正瞄着她盘子上的煎蛋就看她转身进了厨房将身下的煎蛋扔进了垃圾箱里。
“喂……”想要阻拦的话说的有些晚,估计就算不晚,她也不会给他吃。
郝静洗好了盘子就上了楼,剩下殷亦奇一个人在厨房里站着,空腹喝酸奶总觉得胃里怪怪的,有些难受。
可是想到这样锱铢必较,冷漠的甚至有些不善良的郝静,他的嘴角却慢慢的勾起,这样的郝静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一般,不再是从前那样不温不火让人觉得没有任何性格的样子了,和这样的人相处,感觉生活也变得多姿多彩了起来。
上楼走进卧室,郝静刚从浴室里梳完头发出来,脸上也花了淡淡的妆容。
“要出门?”殷亦奇有些意外,刚才他不是告诉过她吗,她现在所有的卡都被冻结了,一分钱都没有,她出去干嘛?
可是殷亦奇忽略了这个世界上有叫现金的这种东西,虽然她包里的现金不够出去租房子住的,但是要出个门还是足够的。
殷亦奇就像是和空气说话一般,根本没人回应他,他摸摸鼻子悻悻的换衣服。
郝静也从衣柜里拿出平时穿的衣服转身去浴室里换,等她出来的时候殷亦奇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倚在衣柜上懒懒的看她。
她直接把他当成空气,拿着皮包往楼下走。
殷亦奇突然眼前一亮,跟着走了下去,就看到郝静蹙着眉手在门把手上转了转,门没开,又在密码锁上按着什么,试了几次,恼怒了起来,一脚踹在了大门上,咣的一声,震得殷亦奇高高的挑起了眉头,又发现了她不同以往的一面,这么暴力!和以前温婉柔顺的性格简直太不相同了!
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郝静身子一僵,转头冷冷的看着身后倚在楼梯上幸灾乐祸的男人,“开门!”
殷亦奇捅了捅耳朵,装作没有听见的模样问道,“你在和我说话吗?原来你能看到我啊,你刚才说什么了,我没有挺清楚,你再说一边。”
郝静握紧了双拳,真想将脚上的鞋子脱下来砸在他的脸上,扯着嗓子说道,“我说,开 门!”
“噢,开门啊,你早说啊。”
殷亦奇勾唇看着她的模样让郝静不由得蹙紧了眉头,那样轻佻无赖的殷亦奇是她所陌生的。
心口有种怪怪的感觉,咔嚓一声,门弹了出去,郝静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开门走了出去。
昨天她喝醉了是殷亦奇将她带回来的,所以院子里并没有她的车。
想到那杯酒,她的眸色深了深,无论是他的爸爸还是她的爸爸现在都已经站在了殷亦奇的一边,为了利益强行的想要把他们两个绑在一起。
她的酒量虽然不好,但是也喝惯了红酒,从来就没有那么容易醉过,而且她该肯定那酒里还有别的成分,否则,她的身体不会感觉那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