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先生,坐!”
所洛夫闷声闷气道,一口接一口地抽着古巴雪茄。他身边一个黑衣人连忙拿出剪刀,小心翼翼的剪掉雪茄前面快燃尽的一段。
罗斯和米修两人眼睛没看卓易安和所洛夫任何一人,只是盯着那高台。高台上,普米修正在忘情的高歌着,他唱得是一首黑人饶舌歌曲,大厅里面的红男绿女更加HIGH了。
“米修,是你邀请我来这次盛宴的。那么这位是?”卓易安疑惑的望着米修,手毫不客气的指助所洛夫。
“容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勇猛的狼人一族族长所洛夫,我们血族最忠诚最亲密的盟友!”米修恭谨地介绍道,对于这种老家伙,面子一定要给他做足,不然他米修在血族以后地日子可没那么好混。
所洛夫面无表情,微微一点头。房间里所有人都戴着面具,但唯一地例外就是所洛夫这个倔强地老头子,他根本就看不惯年轻人搞得这些花里胡哨乱七八糟的舞会。
“卓先生,你杀了巴巴罗斯。这笔帐,你说该怎么算?”所洛夫闷声道,狠狠地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那双混浊的眼睛里射出的目光无比凶狠。
“巴巴罗斯?”卓易安皱着眉头,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巴巴罗斯,就是你上次杀死的狼人中的首领,他是我第三个孙子!”所洛夫冷冷道。
“米修,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原来是鸿门宴啊!”卓易安咧嘴一笑,掀开了戴着的面具。
米修尴尬的笑笑,没有说话,眼睛望着别处。他旁边的罗斯也是一样的神情。
“不错,人是我杀的。他们要杀我,我当然就杀了他们,总不能伸出脖子任由别人宰割吧?我说老爷子,错的可先是你们的人!”
“这里是伦敦,年轻人!”所洛夫食指敲了敲桌面:“不是亚洲,更是不盟重省,你要清楚自己的处境,随时随地,你会死在这片土地上,就像是一个汽泡!”
“你在威胁我?老爷子,上一次你派什么巴巴罗斯来杀我,我没死。那么这一次,我也相信自己死不了!”卓易安毫不示弱,艺高人胆大,他对现在自己的实力充满了信心。心里面倒是巴不得能生成一些事来,好试试自己目前的实力。
所洛夫眉头一扬,已经是怒容满面。这东方来的小子,太嚣张了,不仅一点道歉的意思没有,而且说话咄咄逼人,一点不留余地。
刷,刷,刷。
突然,古老的公寓里面耀如白昼。落地窗前和接近屋顶的窗户照射进来一盏盏强烈无比的灯光。随后玻璃破裂,类似于手榴弹的东西被仍了进来,浓浓的白色烟雾从里面猛烈喷射出。
“操,催泪弹!”罗斯当过雇佣兵,一眼就清楚了外面扔进来的东西。他立刻摔掉手中的红酒。卓易安只觉得眼前一花,罗斯已经消失在视野里面。下一秒看到他的时候,罗斯像豹子一样迅速捡起地面上的催泪弹,向窗户外面掷了过去。窗户外面每扔进来一枚催泪弹,下一秒钟罗斯就给他从同样的窗户里扔了出去。
一个头戴鸭舌帽,鬓角和胡子连成一片的瘦小男人正快速地用手中的喷漆涂抹着外面的藤花铁门,他旁边停放了一辆黑色面包车。
满意地看着铁门上的血红漆字,他扔掉小型喷漆筒,向旁边放哨的瘦削汉子打了个手势。两人刚一跳上车,突然紧闭的车门硬生生被人拉开了。
罗斯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提起了两人,重重的将二人头颅在空中狠狠的撞到一起。
“血债血偿,撒旦的荣耀?”罗斯望着铁门上的红色字迹,面色一沉,一巴掌甩给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
刚刚还头晕眼花装昏迷的男人立刻苏醒过来:“别打别打……先……先生,你要干什么?”
“说,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那瘦削汉子,望着罗斯狼一样的眼神,忍不住全身哆嗦了下。
下一刻,罗斯将两人带进了公寓里面,丢在了大厅毛毯上。大厅里面跳舞的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闹,完全没有了任何兴致。
望着一个个獠牙暴露出唇外,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的俊男美女,鸭舌帽汉子浑身颤抖。这些人,这些……是人吗?还是我在做梦?
“我问过了,这两个人从属于一个叫撒旦的荣耀的组织,是来报复的。这好像还是报复的第一步。”罗斯脸上的笑容啼笑皆非。真是滑稽,这些黑社会真是胆大包天,血族没去找他们麻烦,他们就该每天谢谢上帝了。但现在,他们居然亲自找上门来了。
“撒旦的荣耀?你有问清楚他们报复的原因吗?”所洛夫面色阴沉,他刚好一肚子气没地方出,现在天遂人意,居然派来了两个发泄筒。
那地上的两个瑟瑟发抖的人类,在他眼里已经是具尸体了。
“问过了。好像我们那次在灰白黑酒吧里面杀的那些不良少年,就是隶属于撒旦的荣耀的下游组织。”
“抓他们下去,砍断手脚,挂到伦敦广场上去!”米修轻描淡写道。
“我倒有个更好的建议。你的同族们,这些年轻人很久没尝到狩猎的滋味了吧?医院里面买的血液,毕竟不新鲜。这两个人,可以让他们开开胃口。”所洛夫冷冷道。当然,他的建议就是命令。
公寓里的一大群血族欢天喜地的将两个哭天抢地的倒霉鬼拉了出去,毕竟他们还不敢让人类的鲜血玷污路西法家族的公寓。
“滑稽!”卓易安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堂堂的血族,现在连一个黑社会帮派都敢欺负上门来。”
“对,卓先生不也欺负上门来了吗?”普米斯这时候走了上来,望着卓易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卓易安微微一笑:“这位先生,你错了。我想我们是有一点误会,我不是欺负上门,我是有事情上门请教。”
“是关于旺比里奇一族吗?这位东方来的先生,你可以上来一趟吗?”威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大厅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