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之间的羁绊甚至与慕容瑾承或者与慕容瑾逸之间的羁绊,早在千百年前就已经种下剪不断理还乱。
枉我自命清高嘲笑慕容瑾承活在梦中偏执又迷惘,孰不知一直以来活在梦中看不清一切的人是我,直到来到迷雾之境被内心业障所困才方然醒悟。
“不想亏欠与我吗?不想亏欠吗?呵呵,真傻真傻!”
听了我的话楠夜的身子蓦然紧绷半晌后才恢复正常,微牵的嘴角苦涩一篇那句真傻不知道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他自己。
“既是如此我们便一起走吧!哪怕永远困在迷雾之境里直到灵魂湮灭,我们也在一起。谁也不欠谁`````”
最后一句伴随着嘴角涌出的嫣红一起隐没在苍茫的虚空里,轻轻浅浅淡的让人听不真切却莫名的心疼。
他靠着我,我扶着他在他用灵力幻化出来的红蝶指引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他不说话我也不再多言语静宜的空间里只听得到他微弱的喘息和蝴蝶振翅的声音。一路慢走相对无语突然间我感觉到一阵异样在大脑没有发出指令之前,身体已经快一步将身边的楠夜推开。
“小心!”
耳边是什么东西撕裂皮肉的声音,眼前是漫天飞舞的花瓣带着阵阵桃香飘入鼻尖,模糊了楠夜错愕悲戚的脸。
腹腔好疼呼吸灼热似乎是肺部被硬生生的撕裂了,不等我低头去看意识便陷入一片黑暗中唯一清晰的留在脑海里的是满目桃妆,纷纷扰扰犹如某年某月烙入灵魂里的那场花雨。
“丫头,千年了为什么你内心的业障还是如此重,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为何要如此偏执。”
将昏睡的女子拥进怀里冥界无欲无求、无爱无恨的十殿冥王痛苦的阖上双眸,让眼中的辰星倾泻而下落在女子苍白的颊边,犹如冰雪覆盖下的白色蔷薇,炫目的有些晕眩。
“知道吗?你从未亏欠过我,从来都没有。一直以来都是我欠你的,是我欠你啊!”
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坐在漫天花雨下,低沉的呢喃溢出那张带有血迹苍白的唇。千年的羁绊,千年的等待,千年的亏欠,终究是谁先欠了谁,谁又该归还谁?道不清也说不明。
“阿夜,还真是狼狈呢!”
耳边含笑的调侃抽回楠夜的思绪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回头,映入眼帘的是白衣祭祀满是担忧的眸。圣洁如雪的白衣早已撕裂衣襟上未干透的血污有些刺目,权杖上的银铃发出两声轻响后碎为靥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