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倒后,一名女子从旁边走出来,叹笑,“呵呵…想不到是一个胆小鬼。”
她就是那个在湖边的女子——唐沁儿。
“小银,这次你可是吓昏了主人哟。”唐沁儿朝那条大蟒蛇笑道。
一条至少有二米长、蛇身足有成年人大腿粗,在太阳的光芒下照射得浑身闪着银光的大蟒蛇正头立立、一双血红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女子,仿佛在说,它又不是故意的。
没错,梁思如就是看到一条大蟒蛇,而且刚好看到血口大张的一刻,不吓昏才怪,她最怕的动物就是这些爬行动物——蛇,更不要说看见的是一条这么粗、这么长的蟒蛇。
它是白谷教圣物,却不叫蟒蛇,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银龙。虽然可以随意在谷中行走,但却不能出来见人,这次是因为它感应到程焕的存在,才爬出来。
“快回后山洞,不然被尊主发现你就惨了。”唐沁儿挥了挥手,然后抱起昏倒的人儿,武艺高强的她抱起梁思如轻而易举。
那大蟒蛇似听懂人语,点了点头,迅速转身朝后山爬走。
才刚把她放到床上,她立刻就醒来了,抱头紧闭眼睛尖叫一声,“有蛇啊。”
“现在才叫,不觉得晚了吗?”唐沁儿觉得好笑。
梁思如一听,女人的声音,微睁开眼睛瞧了瞧,咦,她怎么躺在床上了?下意识地看向那女子,错愕,“是你?”
“不然是谁?”她反问。
梁思如顿时警觉地后退一下,难不成那条蛇就是她变的?一阵恶寒直涌上心脏,脸色惨白,紧张得心都提到嗓门,想扯高嗓门大喊妖精,可是张了张口,却像失语般喊不出来。
只要一想到蛇,那种滑滑的、光溜溜的、冰冷冰冷的身子,她就吓得想当场昏死。
唐沁儿一看她那紧张劲儿,脸色更是惨白毫无血色,不禁想靠上前帮她把脉看看哪里不舒服,“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不料,梁思如猛摇头,激动地尖叫起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唐沁儿傻眼了,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小银把她给吓傻了?还是吓疯了?可是这样也太离谱了吧?
好一会儿,依然不见她停下来,再这样下去,头都要被她摇断了,唐沁儿气得大声暴吼,见她吓得这么重,她的心很是不舒服。
“够了,只不过是一条蛇而已,有必要被吓成这样子吗?”
也终于镇住了她的吵闹声。
“蛇、蛇、、、、好大的一条蛇。”她失神地喃喃自语,两手紧抱着自己的身子缩起来。
“小银,呃,那蛇跑了,别怕啦,它不再回来了。”唐沁儿安抚她,要命,这女人还真不是普通的怕。
“我不要住在这里,快送我出去,有蛇,好恐怖…。”梁思如慌乱的抓紧她的手,只要一想到那蛇就在附近,万一晚上爬到床上来怎么办?
“程焕,你到底要发疯到什么时候?”唐沁儿没耐心地大吼,真是够郁卒的,明明以前她都不怕小银。
“呃。”梁思如被她这一吼,只能睁着黑碌碌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你不知道?”唐沁儿惊讶地看着她,这是她以前住的房间耶。
“对,我被一名青衣女人迷昏扛来这里的,你是来救我的吗?”梁思如恍然大悟,想着,可能是她杀死那条蛇了,想不到她不怕蛇耶,好佩服她喔。
不知道唐沁儿如果知道她心里所想的,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把衣服换下吧,一会到客松大厅,等晚上尊主回来有事要吩咐。”唐沁儿扔下话便走了,不知为何面对这样的她,心突地狂跳。
同时,她忽然觉得奇怪,程焕怎么变成这样?难道她被人下药控制了?不,绝对不可以让她再受伤——
“喂……”梁思如莫明其妙的,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漠,不过现在才发现原来床边还放着一套白色女装衣服。
待唐沁儿出去后,她又紧张地东瞅瞅、西瞅瞅,生怕突然又冒出一条蛇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三言两下的把衣服给套上。
可是,问题又来了,她不会穿这衣服——
肚兜,这个她知道,可是…好一会儿,放弃那衣服了,还是穿回刚刚脱下的那套,虽然有些脏脏,但还能穿的男装。
这次出门,她学聪明了,微开一个小门缝往外瞧,没东西,嘿…可以光明正大出去了。
原来她住的是一个小院子,还种满了梨树,可惜现在没开花,还有一个人工湖,人工湖中间还建了一个小凉亭,看来这古代的人并没有想象中贫穷啊,地方都这么大,住的房屋砖瓦看起来都很贵。
然,出了小院子,有三条叉路,她又犯愁了,该往哪条路走呀?正想往回走时,一个身影忽然地从旁边闪出来,半跪在她面前。
“奴婢云彩参见程主子。”
呃,梁思如又懵了一下,这个身子的主人到底是个谜,一会被丈夫休掉,一会又被人捉走,现在又出一个叫主子的奴婢,要是哪里突然冒出一个孩子来,那岂不是——真的越来越令她糊涂了。
“呃,起来吧。”她见那婢女这么久都不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谢程主子,请程主子跟随奴婢一起到大厅。”她站起来,头始终低着,然后在前面领路。
“喔,谢谢。”梁思如回过神,忙跟着她后面说道。
只见那婢女云彩微顿了顿脚步,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眉头皱了皱,总是觉得这不像是程主子该有的举动。
当然,梁思如也不知道,这个身子的前主人,无论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漠如冰的,是一个高傲且自尊心极强的女子。
她,梁思如,虽然谈不上活泼可爱的性格,不过脸上总会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让人觉得温暖,即使只是一抹有距离的淡笑,却不易被人觉察。
但,现代的她即使笑得再甜,有再好的性子,也没能挽留住自己的爱人、婚姻。
婚姻的失败,令她沮丧了一年,惆怅的心总觉得孤寂,甚至想到过轻生,最终没那股勇气。来到这里呢?是获得了重生吗?她是否可以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唉,长长地叹口气,不知不觉间梁思如停住在那里摇头不走,为何时光的洪流不把自个儿的身子给搬过来?住进这个谜一样的身子,往后真的能平静过一生吗?
“程主子,程主子…。”婢女云彩走了好一段路,忽然发现身后的人居然没跟上来,还停住在那里,不知想什么。
“程主子——”轻声叫唤不见她有所反应,婢女忍不住提高嗓音。
“啊?怎么了?”梁思如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其实也不能怪她呀,她自个儿姓梁,叫什么程主子,她也不知道是在叫自己。
“请程主子尽快到大厅,教主候时已久。”她平静地说道,语气颇为淡漠。
“嗯,那就有劳你带路了。”梁思如一整思绪,听得出她有些不满自己的,不过也懒得跟她计较。
很快地,穿过丛丛的小弯路,七拐八拐地,就在梁思如要喊停时,终于见那婢女在一栋写着四个大字“客松大厅”的屋子停了下来,然后对站在门外的那些婢女耳语了几句。
只见那婢女略带些鄙视的眼神扫了一眼梁思如,才进屋子去通报。
梁思如假装没看见,扭头在四处张望,反正又不认识她,何必去生气。
不一会儿,那婢女便出来喊道,不过,喊得有些不情不愿,“教主请你进去了。”
梁思如嘴角微抽,想她喊得这么不情愿,难不成那个教主是个男人?而且还是她爱慕的对象,所以才会——
不过,很快的,梁思如发现自己想得有多离谱了,原来——“是你?你是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