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我不会有事吧?”看着自己脚上的伤,她连忙急急地问道。本来只想轻轻摔一下,测试下欧阳容渊对她的心意,却没有想到竟是让自己伤得这么重。以后她是决计不会再用类似这招的苦肉计了。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看来是不适合她扎尔克莎。
“没事,并不是很严重。待老夫开几帖药服用加涂抹便可。只是,需要卧床七天,这七天都不能下床走动,要待伤势好后才能下床。”说着便走到了桌前开始写起了药方。
“公主,看来这七日要委屈你在我王府中修养了。”欧阳容渊噙着温和的笑意走到了床前对她道,声音轻柔若羽毛般拂过她的心田。
扎尔克莎自然是求之不得,有七天可以和他朝夕相处的日子,她一定要争取在这七天的时间里近水楼台先得月,将欧阳容渊一举拿下,为她所用!
欧阳容渊没有错过扎尔克莎眼底闪过的一抹得意,不禁笑意更浓。既然这公主这么喜欢留在他这儿,他定是会替他家皇兄好生照料着的。
“那么,克莎就要麻烦王爷了。还望王爷不要嫌弃克莎叨扰才是。”她用暧昧的眼神望着他,声音娇媚入骨。她敢打包票,没有几个男人能抵得过她这样的诱惑。
“自然不会,公主有任何吩咐告诉本王便是,本王一定尽力满足公主的所有需求。”他那张足以魅惑天下人的绝色面容上闪烁着醉人的笑意。
她这一招,或许对其他一般的男人都会有效,恨不得对她言听计从。可偏偏他是欧阳容渊,这京城里窑子的花魁他都看不上眼,又何况是一个皮肤黝黑粗糙的异族女子。若不是为了利用她,放在平日里,他看都不可能看她一眼。
扎尔克莎冲着他眨了眨眼睛,笑了笑,“那么克莎就先谢过王爷了。”说着,还在床上摆起了一个行礼的姿势,惹得欧阳容渊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边的老太医正写好了药方,起身递给了欧阳容渊。
“有劳刘太医了,我过会儿且让人去拿药,先送刘太医出府。”恭敬地对着刘太医笑了笑,而后还不忘转头对克莎道:“公主先好好休息,晚些时候药煎好了,本王让人送药来。”
扎尔克莎懂事地点了点头,“多谢王爷了,那么克莎就休息了。”说完便拉下了帘帐,躺了下去。
既然她已经稳稳当当地被留在了王府之中,她也就不差这一时半刻了,她相信这七日,她有的是时间把欧阳容渊钓上钩。
陪着老太医走到了门口,在老太医临走之际欧阳容渊叮嘱道:“麻烦刘太医回宫后同我皇兄说一声,告诉他,扎尔克莎公主伤了腿,会在我府中修养,免得皇上担心。”他此举,是为了让皇兄知道现下扎尔克莎在他的府中,他会尽快将事情办妥。他相信皇兄一定听得懂。
“好,老夫会把话带到。王爷且留步吧。”说完老太医便提着药箱坐上了轿子。
欧阳容渊看着渐行渐远的轿子,眸子中闪着隐约的精光,若有所思。看来,该是想办法从扎尔克莎口中套话了。他觉得,七天或许有些长了。他甚至不想她在他的府中多待一日。
若不是事情需要,这样的女人又怎会有资格入住他的王府,还该死地让他府中上上下下起了误会,把她当作了日后王妃的不二人选。那么,且就让她享受几日准王妃的待遇好了。
扎尔克莎躺在客房的床中央闭着眼睛假寐,心里却是忽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她现下伤了腿不能回宫,可她那些派出去的下属会每隔两天便到她所在的绮霞宫汇报事情,若是这被宫中的人知道可就万万不妙了。看来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回宫一趟,否则她的计划就要败露。
本来她和下属之间是有暗号的,倘若她不能见他们,会在绮霞宫的后门下面放一张白纸。可是她摔倒是临时起意,也并没有料到自己会受伤至此,是以并没有及时地留下白纸做的信号。看来,她是非得回宫一趟不可。否则,不要说宝藏了,就连欧阳容渊恐怕也得不到了。
朝花国的势力是中原最强,她没有得到宝藏之前是绝对无力抗衡的,这一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宫里的任何人发现她所进行的事情。
她的一双眼睛虽然是紧紧地闭着,眉头却是皱得死紧。她伤了腿,不能动弹,要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才能取信于欧阳容渊,让他可以不作怀疑地送她回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