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既无权选择出生的时间权利,也无法选择出生的地点,父母给我们的从来就是最好的,只是能力有限,我们可曾想过,将来我们将要留给后辈什么?
文道顺着打开的门扫了一眼屋内的摆设,简约而不简单,客厅不是太大,也就堪堪摆了一套木质沙发,一张饭桌,和一些简单的家具,空间很充裕,却不显得空荡。
“来啦,坐!你张奶奶正做饭,马上就好了。”文道进门,慈祥老者正戴着眼镜,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眼神不着痕迹的从文道提着的水果上扫过,脸上没有任何表现,不过心里还是点头赞许。
“呵呵,空手过来不好意思,买贵了又怕您生气,所以就在超市里买了些新鲜水果,孝敬您老人家。”文道说着把水果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老头子……”一个个子不高却很有精神的老妪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如出一辙的平易近人,如出一辙的慈祥,“哟,客人到了啊,你就是文家的小子吧,跟你爸当年长得真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呵呵,张奶奶说笑了,你看我们过来又得麻烦您劳,本来想给您老买个按摩椅的,可又怕爷爷不高兴,所以只得给您买些水果,调养一下肠胃。”文道满脸堆笑的讨好道,虽然他没见过张奶奶,可并不代表他没有接触过她的资料。
“呵呵,你有这个心就好了,也不要破费,买点水果挺好,既健康又便宜,而且还不会招老头子的臭脸!”张奶奶满脸笑道,虽然她也是第一次见到文道,可文道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便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能被她老头子叫道家里来吃饭的人很少,能把礼物准备得这么精致,这么出人意料的也就独此一个。
“呵呵,影儿叫张奶奶。”文道看到张奶奶的视线落在了身旁的影子身上,赶忙介绍道。
影子似乎还是不习惯和陌生人打交道,有些不好意的笑道:“张奶奶好,您叫我影儿就行了。”一句短短的话,影子说得磕磕巴巴,长期与世隔绝,让她冷静的同时,在重回正常社会也变得特别害羞。
“呵呵,你这孩子,奶奶又不会吃人,有必要这么怕么?”张奶奶被影子这幅柔弱的模样勾起了心中的母爱,直接从文道手中抢过了影子。牵着她的手,一副奶奶是是好人的样子。
除了文道以为,影子从来没有和任何其他的人如此亲密接触过,虽然心里很别扭,也很不习惯,但还是强忍着没哟挣扎,知道用无辜的眼神求救似的看着文道。
“呵呵,张奶奶您别误会,影儿从小跟人接触就少,很怕羞。其实她心里还是很喜欢张奶奶您的。”文道无视影子求救的眼神,对张奶奶推销着影子,凡是总有个开始,张奶奶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原来是这样啊,这是个可怜的孩子!”张奶奶恋爱的轻抚了影子的头发一下,犹如安抚自己的亲孙女一般,其实要是文北达和他们家的关系没有闹僵的话,那这样子的场景真的就是再正常不过了。
“菜都糊了!”慈祥老者突然开口打断了母爱泛滥的张奶奶,他可是清楚影子的身份,知道她可不像表面这么简单,但他也乐得送文道一个顺水人情。
“呀,真的……”张奶奶惊叫一声便往厨房冲了进去。
“你也过去帮帮张奶奶吧!”文道对着影子道,虽然从影子的眼神里他看到了委屈和不情愿,可文道知道影子回去的,果然不出他所料。
影子才一离开,慈祥老者便放下了报纸,示意文道跟他上楼,文道也不犹豫,直接跟着他上了二楼的一间书房,分席而坐。
“她呢?”才一坐定老者便盯着文道问道,要知道就在今天下午,就在德馨出来国宾馆后,她便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内,一个大活人毫无征兆的人间蒸发了,而且是在他的监控之下。
“什么她啊?哪个她?”文道装傻道。他之所以要把影子拉到台前来就是想混淆视听,就因为她和德馨是双胞胎,有心的人肯定都注意到了德馨的离去,一定也会在第一时间来确定她的去想,影子的出现虽然不能绝对打消他们的疑虑,但至少能让很大一部分人打消疑虑。
“有些事情,自己把我尺度就好!不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也不能分的散。”慈祥老者也没有揭穿文道的谎言,反而意味深长的叮嘱了一句。
文道皱着眉头细细品味着老者的这句话,然后凝重的点点头道:“您放心,我会掌握好分寸的,不管怎么样我们终究都是华夏人!”
“你爸当年我很看好,他也让我很满意,可惜,他最终还是不够狠!”慈祥老者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看似缅怀,其实别有深意。老者眼光灼灼的盯着文道,期待中带着三分惭愧。
文道听了老者的这句话也是一愣,然后脸色逐渐变得冰冷起来,最后收敛的全部的表情,眼神也变得冰冷与老者对视:“如果他们以为可以用同样的局把我回去,我不介意血流成河!”说完两人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神激烈的交锋。
最终败下来的还是慈祥老者,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限疲惫道:“我只希望真有那天,你能念一念同胞情谊,能不杀尽量不杀!”
“我会的!”文道无比诚恳道,口头承诺从来就不值钱,真到了那天谁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况。该杀的得杀,不能杀的不得已也得杀!
“老头子,吃饭了,还拉着小文谈什么呢?”文道的话音才落,楼下便传来了张奶奶的声音,慈祥老者眼神示意一下,便和文道开门下了楼,两人脸上都挂着微微的笑容,好像两人谈得是什么开心的事情一般。
家宴,家宴,顾名思义就是一些家常菜,五菜一汤,三荤两素,都是湘菜,很对文道的口味,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吃到这么正宗的家乡味,难免有些失态,文道这一失态不要紧,可把其他几人给惊呆了,他们纯最打酱油路过,围观文道一个人的华丽表演。
文道一通狼吞虎咽可把张奶奶给乐坏了,要知道对厨师最好的褒奖就是如此。吃完饭,文道拉着影子收拾碗筷,把两位老人留在了客厅休息,一副孝敬模样,只是文道在厨房内悄悄跟影子说了什么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