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句《道德经》里的话十分直白的告诉了我们,其实在那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人眼里我们和猪狗是一个等级的,每个人都是只是他们手中的棋子罢了,我们无力的摆脱,却又在努力的的挣脱,最后除了满腔的怒火,只剩满腹的憋屈。
文道气冲冲的走出了赌场,直奔康乐部去了,找到文狄直接拉着他进了更衣室里,也不多说,等文狄换好衣服便直接拉着他出了翡翠居。
文狄有些纳闷,刚刚还是好好的文道怎么这会变成这副模样了。可是他没有问,因为他知道,如果文道愿意告诉他,他不问文道也会说,如果他不愿意说,问了也是白问。
文道和换好衣服的文狄一起坐上了翡翠居门外等着的车里,一言不发的往家里驶去。文道长这么大,可从来没有被人当枪使过。
那头文道已经坐上了回家的车里,这边九号包房里,文东辰父子和张健王强对视而立,虽为仇人,却没有多少火药味。
“呵呵,文东辰,现在该走的都走了,你是想如何处置我呢?”张健对着文东辰笑道,他可不怕文东辰对他下杀手,他好歹也是个假模假式的企业家,封他的公司好歹还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如果他突然间没了那可就不好交代了。
“嘿嘿,我们文家人又不是什么土匪恶霸,能对你怎样?你从哪来就回哪去呗。”文东辰对着张健耸耸肩,有些无所谓道。
“你就这么放我走了?要知道你可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张健有些不敢相信的反问道,将心比心要是他处在文东辰的位置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我能抓住你第一次,就能抓住你第二次,趁我还没改变注意之前赶紧从我眼前消失。”文东辰有些不耐烦的道。
张健和王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都看到了欣喜。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了,以后你落到我手上我也会放你一把的。”张健说完便领着王强走出了九号包房,逃也似的走了,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爸就这么把他们放走了?”文天看着两人匆匆而去的背影,对这文东辰有些不甘心的道。
“不放走怎么办?现在还不是时候动他,等时机到了,他自然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的。”文东辰笃定道,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文天听着父亲的话也没有过多的表示,心中虽有很多疑问但还是憋着没有问出口。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在这里?”文东辰看着自己的儿子,那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不敢。”文天虽然心里有疑问,可嘴上还是不承认。
“今天我就是为张健而来的,这个赌局我也是事先就知道的,不然你以为那几位会这么凑巧都聚在了翡翠居?”文东辰也不点破文天的心思,自顾自的说道。
“今天的局本来就是对你的一个考验,虽然你做得还是有些漏洞,但你能把握住这个机会我还是挺满意的,要知道这样的机会可不多。”文东辰偏偏儿子的肩膀,点点头道。
“如果我今天没有动手,父亲你会怎么办?”文天有些心虚的问道,文东辰自从他掌管翡翠居来就一直是抱着一种不闻不问的态度,却不曾想到他能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摆下一个这么大的局。
“你不动手,我也不会怎样,只会失望而已,好在你没有让我失望。”文东辰望着文天微笑道,言语中的肯定之意很明显。
“难道郑媚也是我们的人?”文天看着文东辰的笑容,又问出了一个心中的疑问。
“是,也不是,这个也跟你说不清楚,你只要记得,以前对郑媚是怎样的态度,以后就怎么样就行了。好了你先去吧,我也得上去会会那几个老家伙。这会你可得抓紧点,要是被张健翻盘了,以后想在压制住他就难办了。”文东辰对着文天挥挥手道。
“嗯,那我先走了。”文天说着便走出了包房。
文道和文狄回到家,文道便直奔自己的房间,气呼呼的把自己丢在床上。
文狄从来没有看到过文道这幅模样,有些担心的问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上午还好好的,怎么出去一趟就变成这幅模样了?”
“没事,就是有些不爽。”文道气呼呼的对着文狄说道。
文狄心里清楚的得很,都这幅模样了还说没事,谁信啊?
“到底是什么事,跟我说说呗。是天哥骂你了?”文狄有些不肯定道,要知道今天就文天把文道交出去一趟,文道才变成这幅模样的。
“不是,都说了没事了,你就别问了,我睡了。”文道没好气的说道,便翻转身体留给文狄一个后背。
文狄看着文道这幅模样,也不好再问什么,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走出了房间。
迷迷糊糊之间文道真的睡着了,睡梦中文道赶紧有人在摇自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文道,赶紧起来吃完饭了。”文道才一睁开眼,耳边便传来了朱晓香温柔的声音。
“哦,马上就起来。”文道答应了一句,便坐起身来。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完一顿家常便饭,便各自忙开了。文道则被文北达叫道了自己的房间里,他可是清楚自己儿子的脾气,表面上看上去挺平和的一人,其实骨子里比谁都骄傲,今天被人弄进局而没有任何察觉肯定心里有些难受。
“怎么样,今天这种感觉不好受吧。”文北达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文道,用难得的调侃的语气道。
“这有什么难受的,反正都是帮着自家人。”文道可不愿意在自己老爸面前露出自己的不快。其实在每个家庭里头的父子都一样,彼此关心着,却又不愿意在对方面前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呵呵,你呀就是死鸭子嘴硬,老实交代,你是在哪学的打牌,要知道你妈妈可是千叮万嘱的不准你打牌。”文北达也不再去戳文道的痛楚,转而数落起文道起来。
“哪,我没有学过打牌啊,我不会打牌啊!”文道一听文北达这话,立马把心思都收拾起来,装起无辜道。方正没被文北达抓到现场,他就死活不会承认。
“哼,你还敢狡辩,你是不是要我把翡翠居的监控录像放到你面前你才承认?”文北达质问道,要知道文北达夫妇两都不打牌,而且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沉迷在其中。要知道就他了解到的,文道的赌术可是很高明,显然不是一个初学者。
“嘿嘿,我也就没事的时候,和二狗他们玩玩,我可从来没有赌过钱,纯粹是陪他们玩玩而已。”文道看这赖是来不过去了,也就承认了,但他可死活不敢承认他赌钱,如果真承认了,还不被自己老板扒了皮去。
“嗯,没赌钱就好,以后也不要再玩了,赌博不是个好东西。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给老子好好上学,要是让我知道你以后还玩的话,可别怪我事先没有警告你。”文北达对着文道叮嘱道,他可是很不放心自己这个儿子。有时候他甚至经常问自己,自己这么多年来对文道的这种培养、教育到底是对还是错。
“好嘞,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玩牌了,那我先洗澡去了。”文道说着便转身准备往外走。
“回来,我让你走了么?”文北达叫住了准备出去的文道。
“还有事?”文道转身问道,他很是不喜欢和文北达单独呆在一起。
“今天的事你也不要怪他们几个,他们也不是故意针对你的,你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这是就算过去了,不要放心上。”文北达叫住文道正色的叮嘱道。
“嗯,我知道怎么做,不会放在心上的。”文道也是满脸正经的答应道,知道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是他心里所想。
“嗯,那你去吧。”文北达挥挥让文道出去了。
文道才一出去文北达便又皱眉闭目躺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思虑良久文北达才闭目喃喃道:“真的要动手了么?但愿老大这回不会再犯上次那样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