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是东方村那个讨米的吗?”刚刚还盼着他不要来搅和,没想到自己前脚一进,他后脚就来了。自己可是征得她同意才进这个门的,他凭什么又掺和进来?乔公子瘦了一圈,想必他知道丹丹姑娘和郑灏枫已经发展到如胶似漆的地步吧?乔公子肯定也知道丹丹姑娘为郑灏枫挡刀的事情吧?
看到他们一唱一和,乔岩心里的怒火将这个餐厅烘成了温室。他不等主人发话,自己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这该死的凤赫扬,让他别来打搅她,他竟将自己的话当成耳边风,更可恨的是,这个死女人竟然答应他的求见。
“哦!难怪这么眼熟,喂,你怎么改行了?”怎么不讨米?改行讨饭来了?这男人还真是皮厚,她还没请他坐呢?他竟不客气的盯上自己的四菜一汤了。不,与其说它是四菜一汤,还不如说是三菜一汤多两个炸鸡腿,这三个菜的份量偏少,两个吃还绰绰有余,可加上他,谁也别想吃饱了。
乔岩见她似笑非笑的讽刺起自己“讨吃”的来,他心里的怒火更旺盛了。他为她累死累活,她还合着外人打趣自己,他恨不能将她锁在内室,让她不见天日。
他见餐桌上没有多余的碗筷,他伸手将她正在喝的汤碗,欲夺过来。
“我的,我吃过的,你滚回你家去。”这餐桌上只有两份碗筷,凤赫扬的碗筷是为郑灏枫备用的。林牡丹见乔岩要抢自己的碗,她气的拿起筷子就往他的手背上敲。他爱学雷锋是他的事情,她可没答应付他工资或是包他的工作餐。
“烫着你可别怪我啊?”这药膳汤,香味扑鼻。
乔岩本就为凤赫扬找上门来,怨恨在心,现在看他脚下找自己理论,他自然也丝毫不让步。见她倔强的较劲,他掰开她的手,将碗和汤匙据为己有。
“他就不是男人,他哪里会怕别人笑话。”他是小人,他是白眼狼,他是臭苍蝇,而且是脸皮比墙壁的臭苍蝇。林牡丹见餐桌在晃动,桌子底下那四条腿没完没了的在搏斗,她站起来,将筷子敲向乔岩的头。“你还踢是不是?”
林牡丹那筷子一敲,总算让那两个人老实下来了。见乔岩怒目瞪着自己,她也不示弱。“在姑娘的地盘你叫什么嚣?本姑娘有传染病,小心你一命呜呼。”
乔岩见她动怒,他垂目,津津有味的喝汤。要传染也早传染了。要一命呜呼也早就一命呜呼了。他又不是第一次吃她的唾液。
“丹丹姑娘别生气,咱们用餐。”丹丹姑娘还真是口无遮拦,害的他这个曾经不是男人的男人,心惊肉跳。他见他们的视线在对方脸上火拼,他将她碗里没吃过的饭倒回容器,他为她盛汤。乔公子当着自己的面还抢丹丹姑娘喝过的汤碗,他分明就在自己面前,炫耀他和丹丹姑娘的亲密关系。
“谢谢!”林牡丹对凤赫扬微笑致谢,却不知他为何面红耳赤。想到乔岩应该刚从四鹤楼回来,她有一点点心软了,但想那六成股份,她又恨不得他在地球上消失。
看着她为凤赫扬荡漾起笑意,乔岩恨不能活撕了这个死女人。这死女人还真是大胃口啊?她和那个人都谈婚论嫁了,又与自己拉扯不清,这下还招惹起凤赫扬来了。
“凤赫扬,这鸡腿很好吃,快尝尝。”
“好,我尝尝。”见她让自己分享仅有的一个鸡腿,凤赫扬喜不自禁地将筷子伸向餐桌上。原来她的冷漠不是冲自己的,她还是偏爱自己多一些。
“你还真不客气啊?”乔岩伸着汤匙去阻止。这死女人平日的胃口很好,在自己面前粗鲁到极点,她竟在凤赫扬的面前装起淑女来了。
这死女人装淑女也罢了,她还挑食起来了,她几乎不动其它菜色,这凤赫扬没看见这死女人对其它菜色不感兴趣吗?这鸡腿被他享用了,那她吃什么啊?
“我客气什么呀?”这鸡腿明明是丹丹姑娘和自己分享来的,凭什么要让给他啊?这死臭男人比那个卑鄙小人还要霸道,他阻止自己见丹丹姑娘不说,他连一个鸡腿还要和自己抢。
“你饿死鬼投胎啊?你还抢?信不信我把你轰出去?”看着他们为一个鸡腿互不相让,林牡丹怒目瞪着乔岩,对他发出警告,那知他没有一点羞耻心,他竟以武力解决了凤赫扬,毫不客气地将那鸡腿抢到他自己面前。
“谁不客气也不知道。”凤赫扬的怒火快要烧的乔岩体无完肤。
乔岩置若罔闻,低着头吃自己的饭。这死女人竟把自己比作饿死鬼?若是他是饿死鬼投胎,他早就先把她这个诱人的餐点先解决了。
看着凤赫扬那张俊脸,委屈的不成样,林牡丹站起身,伸着筷子横在乔岩的眼皮底下,她将筷子当成介尺,量着他脸庞的宽度,她自言自语:“难怪这么没羞耻心,难怪让你别插手四鹤楼的事,你当没听见,原来你的脸皮这么厚。”这家伙瘦多了,连下巴都变尖了。
她拿起筷子横在脸上的时候,乔岩就觉得不对劲,再听到她说自己没有羞耻心,又把自己脸宽说脸皮厚度,他窘住了,他嘴里的饭粒被呛入呼吸道。
他快速起身,打开餐厅的门,站在门外咳红了脸。
凤赫扬见乔岩被呛住了,也顾不上笑了,他倒了一杯温水,赶忙送出来,他轻拍乔岩的后背。但看到乔公子窘态百出,凤赫扬还是忍俊不禁了。
“活该!”真呛死他,她就省心了。她就是要把气他走,免得他阴魂不散。这两个人在刚才还为一个鸡腿争个你死我活,没料到凤赫扬还会急着,关心起乔岩来?
连掌柜和洪子叶从厨房端着三份牛排,五个热菜以及碗筷等来到餐厅,那知道刚好目睹凤公子为乔公子递水拍背。这两个人那像是情敌,这分明就是哥们俩嘛!
乔公子够神速的,他在一刻钟之前还是蓬头垢面,在四鹤楼忙里忙外,没想到一刻钟之后就玉树临风的出现在暮杜彤了。
他们礼貌性地问候一声,快速地将饭菜送餐厅,他们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还是那句话:窥视老板的私可不是明智之举啊!可老板还真是能人,她不仅周。旋三个男人之间,她还成功的让这两个男人化敌为友了。
林牡丹见连掌柜和洪子叶自作主张加菜,气的她咆哮起来。这里其中的一个人能用好酒好菜招待吗?吃习惯的“乞丐”可是会天天找上门来的。“谁让你们加菜了?”
“是,是乔公子让厨房加的菜。”姑娘她肯定又在心痛她的三份牛排了。
那个家伙还真以为他是自己的合作伙伴啊?他占用自己的餐厅就算了,他还不客气的让自己破费,他近日都白吃白喝自己的无数次了。“他爱学雷锋是他的事,我可没说过包他的伙食,等下让他付完近几日的帐再走。”
“谢谢!”乔岩向凤赫扬道谢,他终于把那粒饭咳出来了,听到她让自己付帐,他快步地走入餐厅,从口袋中拿出一叠银两,塞到她的手里。“拿着。”
看着手里的大叠银票,林牡丹涨红了脸,呆若木鸡地望着他。他没吃这么多,他用不着付这么多钱。这大叠银票能换多少人民币啊?“不,不用这么多,你付三百两就行了。”一共是六天,每天50两应该就够了。
凤赫扬见林牡丹望着那叠银票涨红了脸,他在心里打翻了醋坛子。她在自己面前向来是落落大方,从没有露出过姑娘家该有的窘态和羞赧。
乔岩不理她,坐下来,低头吃自己的饭。她这是拐着弯,伸手向自己要银两?
连掌柜和洪子叶也愣住了。乔老板不仅有家当,还出手大方。他购买四鹤楼的房款就过百万两,加上近日付清的四十万多两装修款,足以说明他对姑娘的心意。
林牡丹看着这个烫手芋,不知怎么办才好。唉!总算知道了,她和他谈什么都可以,就不能提银票,这下可怎么办啊?她望向连掌柜。怎么办啊?帮我还给他。
连掌柜笑脸走上前。“那,那就用来付装修款吧!”这大叠银票最少也有一百万两吧?这“家用”的数目是不是也太庞大了?
乔岩伸手拉住了连掌柜。这一百万是粤境潮汕地区上半年的盈利,没想到它刚入自己口袋不到一刻钟就派上用场了。“这是我给玉儿的,谁也不许过手,再说了我不是把装修款都付清了吗?”
只要她供应好自己的一日两餐就行了,其它的费用不含在内。
“你没看见丹丹不愿意收啊?”凤赫扬妒忌要发疯了。他既不姓林,也不姓郑,他拿什么身份给丹丹姑娘塞银票?这主要的是,他给丹丹姑娘塞银票的神色,就像把一年的家用一次性给她似的。
想到那十锭银子,林牡丹更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上次那十锭银子还了许多次,还没还回去呢?这大叠银票该不会又烫在自己手里吧?她还没拿郑灏枫的钱呢,老拿他乔岩的钱算什么啊?她以什么身份拿他的银票啊?
想到马背的吻,想到他的承诺,又想到他曾经说过的话:想办法把婚事退了吧?哥哥会对你负责的,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丫丫的,他就不想想这事被传到郑灏枫耳朵,她还活的成吗?如果不解决他,她迟早有一天会被他害死的。奶奶的,本姑娘一个现代女性会怕你,你等着本姑娘让你找地缝钻吧!“乔岩,你这是给我付家用呢?你就不怕我拿着你的钱去养小白脸?可惜啊!我不是男的,你也不是女,要不然我先娶了郑灏枫,再把你娶回去当二房?”
她故意用轻佻的口吻,明着告诉他,就算她和他曾经有过什么又怎么样?难道她能同时嫁给两个男人吗?如果不能,那他纠缠着不放,又有什么意义?再说了,她爱上郑灏枫了,也早对他乔岩没有半点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