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翔鹜第一个判断就是这个偷鸡贼有可能是逃犯,只有这种人才不敢进乡镇里面。
季翔鹜估计这个偷鸡贼还能再来,他准备继续守株待兔,这次要白天、黑夜地蹲守,一定要抓住这个损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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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娘借助那道小断崖总算摆脱了季翔鹜的追捕,回头向断崖上面看了看,正好看到季翔鹜目瞪口呆的样子。
“为了几只鸡,你至于这么玩命吗?也不怕摔死。”季翔鹜喊。
刀娘这才明白,原来这小子在这里是为了抓偷鸡贼。
看来之前误伤一只的鸡的案子发了,人家丢了鸡,以为是被人偷去了,所以人家藏在草地里等着捉偷鸡贼。
“我还以为这么多的鸡,村民不会注意到丢失了一只鸡呢。”刀娘自言自语道。
老黄头正在前面抽烟,笑嘻嘻地看着走过来的刀娘。
“丫头,差点被一个凡人小子捉住哦。”
刀娘沮丧地说:“真丢人,我能神出鬼没地捉住鸡,却没发现旁边埋伏着一个凡人。”
“虽然没发现埋伏着的凡人,不过你这次的潜行术确实有很大的进步,值得表扬。”
刀娘说:“我总是觉得这里面有些古怪,一个凡人藏在我身边我居然没发现,太奇怪了。”
“没什么古怪的,这小子好像也会点藏匿术,虽然现在还是非常初级的,但是如果他有了真气,马上就能更上一层楼。另外,我发现他在林中奔跑的速度可是强过你啊。”
刀娘说:“我原本就不擅长快速移动,尤其是在这种满是障碍物的环境里快速移动我更不擅长。”
黄利杰副社长说:“你信不信这小子会继续蹲守?”
“不会吧,我已经被他吓跑了,他还会再去蹲守?”
“不相信?明天咱们二个再来看。”
次日凌晨,天空还闪着繁星,季翔鹜摸着黑来到草地另一边的树林里找好位置,就在这里潜伏下来。
在这个时间就来潜伏蹲守,就是为了不被小偷察觉。
季翔鹜担心白天过来会很容易暴露潜伏位置,毕竟偷鸡贼已经被惊动了,再要来偷鸡一定也会非常谨慎。
这次为了更好地隐藏自己,季翔鹜也穿了一套迷彩服。
这也算是师人之长技以制人,那个偷鸡贼既然能利用颜色掩护自己,季翔鹜也能用。
在社会里很多干体力活的人都很喜欢穿迷彩服,因为这种衣服耐磨耐抹,非常适合做劳动装。
因为许多体力劳动者喜欢以迷彩服做为劳动服,以至于曾有一则新闻报料,说某外国观察人员认为某地正在施工的某工程是军用性质。
理由就是他们发现工地里的施工人员们都穿着军用服装,由此证明施工人员都是军方人员。
而反驳人员就嘲笑这些外国人不了解我们的民情,因为这种迷彩服没有任何肩章、臂章可以证明穿衣人是军方身份,而民间体力劳动者们最爱的工作服就是这种迷彩服。
季翔鹜身上穿了迷彩服,同时随身还带了些吃的,既然要打持久战,那么给养是必须要准备一些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直都无情况。
早上,太阳出来后,村里的鸡鸭鹅们又来到草地里觅食。
白天才是最关键的时间,季翔鹜尽量地保持不动,观察着草地的动静。
时间渐渐接近中午,一直无事。
季翔鹜心里有些着急,因为明天就该轮到他去森林里的牧场放牧。
今天如果不把这件事查清楚,十几天以后从森林里返回来估计要么村里的鸡已经被小偷吃得所剩无几。
到时小偷或许已经离开了,那时现在努力作的一切可就前功尽弃了。
季翔鹜稍稍换了个卧姿,长时间地用一个姿势趴伏着,身体个别部位都有些麻木了。
天气还是很热,好在季翔鹜这次选的地方有灌木丛可以遮阳。
季翔鹜又想打嗑睡,突然,有人拍了季翔鹜的肩头一下。
这一下,季翔鹜确实吓了一大跳。
季翔鹜藏在草丛中,屏息静气地等着抓小偷,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一下肩头,事先却一点声音都没听到,能不吓着吗?
尤其是季翔鹜近些日子一直都遇到怪异之事与物,心里不由自主地就绷着弦呢。
季翔鹜激灵了一下,连忙扭回头一看,不看则已,这一看更是吓着了。
季翔鹜浑身一抖,差一点就要从地上蹦起来了。
身后正是昨天的那个偷鸡贼!
小偷还是像昨天一样,穿那件迷彩的风衣,只不过风衣的帽沿低低地遮住了上半部分脸。
其实如果单单是一个小偷也不至于让季翔鹜吓成这个样子,因为在先前的分析中季翔鹜在潜意识里已经认定此人是逃犯,心里对他有戒备之意了。
现在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自己的身后,而自己直到被他拍了一下才发觉。他要是想害自己,自己岂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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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刀娘和黄利杰副社长躲在树林中观察草地及草地周围的情况。
“没有人,绝对没有人。”刀娘十分肯定地说。
黄利杰副社长一边仔细地察看草地,一边也留意着季翔鹜家的情况。姥爷又进菜园里锄草了,可是却一直没看到季翔鹜露面。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这小子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可是到现在他都没出屋,难道他根本就没在屋里?”黄利杰副社长说。
刀娘点点头,说:“有道理哦。”
“看来这小子正藏在哪个不容易被我们发现的地方,等着你露面呢。”
刀娘说:“我再去捉鸡,把他引出来?”
“你是真想让他把偷鸡贼的标记打在你身上吧,想把他找出来并不难,接下来你看我的手段。”
黄利杰副社长说完,拿出一张纹符,先沿着制作纹符时就画好的虚线撕下四分之一大的一小块,真气激发后大块变化为一只小鸟儿。
黄利杰副社长一挥手,侦察鸟儿便飞了出去,然后黄利杰副社长便开始盯着留在手里的那一小块纹符。
刀娘也凑过脑袋,发现留在黄利杰副社长手里的那一小块纹符像一块电子屏幕一样,正显示出侦察鸟儿所看到的一切。
“找到了,嘿嘿,这小子居然藏在这里。”黄利杰副社长笑道。
刀娘看着也不禁笑了,说道:“真是狡猾啊。”
“我有个主意,你可以悄悄地潜行到他的身边,然后检测一下他是不是有仙根。如果没有仙根,你就撤回来,我也算完成一件事情。我们下一步就专心找一个向导,去做另一件事情。”黄利杰副社长一边说,一边收回“小鸟”。
小鸟回到黄利杰副社长手里,失去真气之后重新变成纹符的样子。
“他如果有仙根呢。”
“那你就直接留在他身边,先骗他给我们做向导,再帮我把他带走。”黄利杰副社长说。
“我应该跟他说什么?”
“只要他有仙根,你自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也不会违规。”
当刀娘潜行到季翔鹜身边,将那枚检测纹符悄悄地放在他身上之后,纹符显示出的颜色表明季翔鹜有仙根。
刀娘做了个剪刀手的姿势,表示庆祝。
黄利杰副社长心里挂念,派出了侦察小鸟跟着刀娘,现在看到刀娘的手势知道季翔鹜有仙根。
黄利杰副社长放心地收回侦察侦察小鸟,倚着一棵树坐下,掏出烟袋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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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偷鸡贼——刀娘潜行到身边都没发现,而且还被人家拍了一下,当真把季翔鹜吓的不轻。
季翔鹜这一颗心还在狂跳之时,偷鸡人刀娘说话了。
“你是在这等着抓我吧?”
季翔鹜:“……”
刀娘按照黄利杰副社长的指示,编着谎话说道:“我也是实在饿的没办法了才偷你们的鸡吃,现在我已经决定改邪归正,不再偷你们的东西了,我正式地向你认错。”
“啊。”季翔鹜答应着,从地上站起来。
“不过,我现在还是有点饿。你能把身上带着的食物给我吃吗?”刀娘问。
“哦,给。”季翔鹜现在心里已经不害怕了。
接过季翔鹜递过来的煎饼,刀娘就近找了块石头坐上去,很不淑女地当着季翔鹜的面就吃起来。
吃完了二张煎饼之后,应该是已经饱了,就把剩下的一张煎饼还给季翔鹜。
“你昨天没有摔伤吧?”
“摔伤?怎么可能呢。虽然我不是竹之社的,但多少也学了一点竹之社的技术,所以这么高的山崖是摔不伤我的。”刀娘满不在乎地笑着说。
季翔鹜听不太懂她说的竹之社是什么,也不好意思乱问。
“你怎么跑到我们这里来了?你家在哪?”
听季翔鹜这样问,刀娘略一沉吟,装作思考的样子,其实都是黄利杰副社长教过的,说道:“说了我的情况,你可不要害怕啊。”
“你不会是逃犯吧?”季翔鹜把自己的猜疑说了出来。
“我其实是来找……我还真是在逃避别人的追拿。”
“啊?”季翔鹜警惕地样子。
“看你吓成什么样了,我可不是国家法律方面讲的逃犯,你是不是真把我当成罪犯了?”
“哦,原来你不是逃犯,刚才我确实认为你是潜逃的罪犯。”季翔鹜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你那是少见多怪。你知道不知道隐修之人,简称隐者?”
季翔鹜摇摇头。
“不知道那就算了,我这事是我们隐者之间的恩怨,与你们凡俗之人的法律不相关的。”
季翔鹜听了似懂非懂,闭口不言。
看见季翔鹜没有追问的意思,刀娘忍了忍,忍住了表达的欲望。
按规矩,隐者不能向凡人透露隐修界的信息。
即使是对有仙根的凡人,也要等到他同意进入隐修界修行之后,才能根据他的修行程度,将隐修界的信息透露给他。
在此之前,只能适当地渗透一点。
刀娘已经知道季翔鹜是有仙根的凡人,加上黄利杰副社长此来就是奔着季翔鹜来的,所以刀娘觉得这小子进不进隐修界已经不可能由他自己决定了,那么向他透露一些隐修界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不妥了。
“你们村子里的青壮年男人好像不太多啊?”
“我难道不很man吗?”季翔鹜摆了个展示上臂肱氏肌肉的姿势。
“哈哈,你太搞笑了,我可是只看到了二根豆芽菜噢。”
季翔鹜原本就不是真的想在女孩面前秀肌肉,他只是为了制造一个笑点。
既然刀娘已经被他逗乐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他自己也是心花怒放、得意洋洋,所以后来有朋友说季翔鹜是闷骚男。
季翔鹜说:“我们村子里的青壮年男人大多都出去打工了,我也是在外面打工才回来几天而已。”
“就你这小身板在外面打工吃不消了吧,是不是还得在家里再锻炼几年才行?”
“我才没有吃不消呢,我一直是在家里给村民做放牧工作的。出去打工也只不过是陪着朋友出门,因为放牧的时间快到了,所以我就回来了。”
“你在哪个地方打工能这样说去就去,说回来就回来?”刀娘问。
“前几天是在沈阳打工,来回算起来也不过十几个小时的路程,所以回来很方便。”
刀娘突然想起刚才好像错过了一句话,道:“你说放牧时间,什么意思?”
“我和几个合伙人每年夏天都要赶着村子里的牛群到原始森林里放牧,马上就要到我的班了,所以我回来了。”
“你每年都要进原始森林,哦,这样啊,那么说你对这片森林很熟悉喽?”刀娘问道。
“不敢说非常熟,反正这片森林有一个别名叫迷魂阵,许多人都会在这里迷路。”
刀娘问道:“那你在这里迷过路吗?”
“从来没有。”
刀娘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在心里有数,嘴上说不出来,也可能是本能吧。”
刀娘心中暗喜,正盘算着如何骗季翔鹜给他们当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