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泉副组长发来贺信:行啊,小季,比我强啊,二个全打废了?
李士杰组长也发来贺信:你说什么?是女子组。真滴吗?!老唐你这个鸟样的笨2货,女生都能让她逃掉。
小崔也发出一条:弟兄们,向着美女,冲啊!
李士杰组长:小崔你给我闭嘴,占用短信通道,误了大事我扒你皮。
又过了一会,唐清泉副组长又给季翔鹜发来短信,不过这次不是群发,是单线:真的是女生吗?
季翔鹜回信:反正我这二个猎物真真真的是女生,如假包换。
唐清泉副组长再来信:我去,我这次脸丢的太大了,居然让一个女生从眼皮下逃掉了。昨晚打废一个后直接就把她扔在那里就追另一个去了,我也没细查看一下。悔死了。
接下来休息一段时间,看看时间快中午了,此时猎物基本上都会找个地方隐藏起来,极少有人会在这么明亮的时间里还敢前行,太容易被发现了。
季翔鹜决定换个地方,这里已经有一个二人组路过,只能到别的线路上堵截别的二人组。
季翔鹜斜着向后面的5分区运动,在这个区域,敌我双方都会得5分。
傍晚的时候在一个高地潜伏了下来。
等啊等,等啊等,等到半夜也没等到猎物。
在夜里,眼睛的能力受到限制,只有耳朵功能正常,可是各种虫鸣鸟啼、风抚草叶都会干扰听觉。
因此,如果猎物是在附近轻轻走过的,想听出来确实十分困难。
半夜时分,李士杰组长发来信息:老唐,你不要找了,你放走的那个猎物刚才被我们堵住了,打废后发现确实是个女生。
唐清泉副组长马上回道:哎,你个死鬼。什么叫我放走的,我一直在追踪她好不好。而且如果不是根据我的提示,你们怎么可能堵着她。
李士杰组长短信道:其实,如果不是她胆子小,被一只跳进水坑的青蛙吓得‘啊’了一声,我们或许就和她错过去了。
唐清泉副组长短信:死鬼,拣了老子的便宜,居然还说老子放水。
季翔鹜灵机一动,突然想出了一个打草惊蛇办法。
季翔鹜先支着耳朵向四周听了听,还是听不出什么人的脚步声之类的声音。
然后,季翔鹜扯起嗓子开始学狼的叫声:“嗷——呜,嗷——呜。”
季翔鹜在家乡听过狼嗥,初听的时候还曾觉得头皮发麻,心里害怕,可是到了后来益习其声,也就没初听时头皮发麻的感觉了。
不过,此时在空旷的草原上突然自己再叫出这声音来,头皮竟然又有些麻麻的感觉。
叫了两声后,停下来仔细听。
突然听到不太远的地方似乎真的有脚步声,但是仔细倾听的时候却根本听不到脚步声。
错觉吗?也许是自己的幻听吧,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再嗥两声:“嗷——呜,嗷——呜。”
又听了一会,还是没有任何可疑的声音。
“唉,不嗥了,再嗥几声我自己就该吓尿了。都已经对真狼的嗥叫有抗药性了,怎么自己叫了二声却又头皮发麻呢。真是越大越胆小,太没出息了。”季翔鹜心里想着,自嘲着,就地盘腿坐下,开始打坐练气。
十几分钟之后,正一点点渐入佳境,耳朵里却听到了“嘤嘤”的哭泣声。
季翔鹜心中一惊,这是要走火入魔吗?
赶紧收功,可是哭声仍然细弱而压抑。
“不对啊,不是我的幻听,是真有人在哭。人?这里哪有别人,一直都是我自己,不会是……鬼吧?”
哭声继续,季翔鹜却又想:“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怕过鬼?真要有鬼,我倒想问问它,在哪里能找到我的爹娘。丈夫何畏鬼狐?雄来吾有利剑,雌者尚当开门纳之。”
季翔鹜拿出强光手电,但没有打开,站起身慢慢地、轻轻地、悄悄地向哭声走近。
越近哭声越真切,季翔鹜的惧意却越小,只要不是那种虚无飘渺的、忽左忽右的、一会儿前一会后的,一会上一会下的,只要是能被找到的声源就不可怕。
而且这哭声只是啜泣,并不悲戚也不凄历。
季翔鹜虽然走的很轻很慢,但是距离近了还是惊动了声源。
哭声突然停止,季翔鹜的强光手电也马上打开。
一束雪亮的光柱照过去,光亮中二个没有穿吉利服的隐者正搂抱着,一脸惊恐,在强光下只能低着头瞇着眼睛。
虽然脸上都涂了油彩,但头发还是暴露了她们的性别。
季翔鹜心中大喜,几声狼嗥,居然吓哭了二个猎物,蹲在这里搂抱在一起不敢乱动,我这可算活擒的啊。
季翔鹜把手电光照向他们中间的草地,这样她们也可以看清手电的主人。
“好了,别哭了,怪吓人的。我开始还以为是鬼哭呢,搞了半天是你们在这里吓人,赶紧起来自己去出口报到吧。”
季翔鹜说完,关闭手电转身要走。
身后脚步声乱响,还没等季翔鹜有什么动作两只胳膊已经被人家一左一右抓紧了。
形势突如其来的发生了逆转,季翔鹜脑袋“轰”地一声,心里暗想:我靠,我忘了打废她们,现在她们这是要活擒我啊。难道是报应不爽,猎物擒猎人的戏码马上就报应回来了?
“死丫头太狡猾了!我跟你们拼了,不信干不过你们二个丫头片子。”季翔鹜心里想着,双臂突然涨满力量,正要使出手段。
“你别丢下我们,我们怕。”一个女生带着哭腔哀求道。
“怕什么?”季翔鹜明知故问。
“有狼。”
“那,那你们先松开我,这样拉着我真的来狼了我怎么打它?”季翔鹜决定先骗二个女生把他松开,绝不能让自己有被她们活擒的风险。
二个女生并没有像季翔鹜担心的那样想要擒猎人,她们真的是被吓到了。
季翔鹜确信二个女生没有恶意之后,打开手电调成弱光的模式,然后安排二个女生把她们自己的背包放地上坐下休息,他自己也放下背包坐下。
“吃点喝点压压惊,我说你们怕什么啊?”季翔鹜其实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有狼啊,你刚才没听见吗?”
“听见了,那又能怎么样,我要是抓到它正好可以在这里生个火堆,烤狼肉宵夜。”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季翔鹜在李士杰组长、唐清泉副组长等人的熏陶下,吹牛皮也不用打草稿了。
“我们哪有你这本事和胆量,我们都吓的不会走了。”一个女生说。
“真出息,都是隐者了,怎么还怕狼?”
一个女生反驳说:“猪八戒还是神仙呢,不也怕鬼吗?”
“猪八戒怕鬼?”季翔鹜问。
那个女生回答说:“就是孙悟空让他下到井里背国王的时候。”
“哦,好像是这么回事。那好吧,神仙既然可以怕鬼,隐者也可以怕狼,你们没吓的尿裤子吧?”季翔鹜调笑道。
另一个女生小声说:“我,我真……裤子了。”
季翔鹜正在喝水,此时差一点被水噎到。
季翔鹜说:“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只有一点点,没事。”
也不能就这样穿着湿内裤吧,可是外出演习谁还会带多余的内衣。
另一名女生给她出主意,然后那名女生躲到旁边的黑暗里,把湿内裤脱下来完事。
季翔鹜坐下来,二名女生坐在对面,总算有一个胆大的男生陪着,二个女生安心了许多。
奇怪的是,再也没听到狼的叫声。
季翔鹜用短信向组里通报情况:组长,我活捉了二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