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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以少胜多的杰作(1)

——第二次布匿战争

第一布匿战争并没有彻底解决罗马和迦太基之间矛盾。罗马虽然扩大了势力范围,得到了巨额的战争赔款,但还没有掌握到西地中海的控制权,而迦太基并不甘心失败,它虽然战败,但它的经济政治力量并没有被摧毁。它利用它所拥有的广大殖民地的丰富资源,轻易地从战争灾难中恢复了过来。因此,爆发新的战争势在必行。

迦太基在第一次布匿战争之后即派哈米尔卡率军赴西班牙,恢复和扩大在当地的势力,以弥补在上次战争中的损失,并为将来的战争准备进攻基地。公元前228年,哈米尔卡在一次作战中阵亡,他的女婿哈斯德路巴成为他的继承人。公元前221年,哈斯德路巴被人杀死,年仅25岁的汉尼拔与汉尼拔出征所骑战象相似的模型成为迦太基在西班牙的最高统帅。汉尼拔是古代最伟大的军事家之一,也是一位出色的政治家和外交家,他矢志与罗马人为敌,据说当哈米尔卡带他到西班牙时,曾经让他在神坛前发誓永远仇恨罗马。汉尼拔掌权后,继续他前任的政策,完成了战争的准备。第二次布匿战争的导火线是萨贡杜姆事件。萨贡杜姆曾与罗马结盟,是一座还没有被征服的西班牙城市。汉尼拔为了挑起事端,于公元前219年围攻萨贡杜姆,萨贡杜姆没有得到罗马的及时支援,坚守了8个月后陷落了。罗马于公元前218年派费边赴迦太基交涉。据记载,迦太基人拒绝了罗马人的要求,这时费边撩起长袍前襟,做了个褶,说道:“这里我给你们带来了和平,你们喜欢什么,就挑吧!”他的话得到了同样高傲的回答,说他自己喜欢什么,任他给。当费边放下长袍,宣布给他们战争的时候,所有在场的人一致回答说,他们将以应战时的同样决心进行战争。第二次布匿战争就此开始了。

公元前218年,汉尼拔率领由90000步兵、12000骑兵和几十只战象组成的军队从西班牙的新迦太基出发,开始了对意大利的大规模的军事远征。部队沿西班牙东部向东北方向行进,经过长途跋涉,于9月初到达阿尔卑斯山,他不顾严寒和饥饿的折磨,坚韧地在已开始被冰雪封闭、人迹罕至的狭窄山道中前进。当他走出阿尔卑斯山的时候,身边只剩下20000名步兵和6000名没有马的骑兵。汉尼拔进入山南高卢,让疲惫不堪的部队休息了一下,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与罗马军队的战斗。

罗马人根本没料到汉尼拔会这么神速地出现在意大利。罗马立即派执政官斯奇比奥在波河迎击敌人。在河西罗马人遇到了汉尼拔的侦察骑兵,双方展开了激烈战斗。罗马执政官本人身负重伤,险些全军覆灭。

公元前217年,罗马派两位执政官分东西两路进行进攻,汉尼拔采用迂回战术绕过了罗马军队的营地。经过四天三夜不间断地在没腰深的水里行军,加上沼泽的毒气,使汉尼拔的一支眼睛发了炎,差点失明。但是迦太基军队还是出人意料地出现在罗马军队的后面。

特拉西美诺湖北岸是一个三面环山的谷地,第四面才是湖岸。只有一条狭窄的隘路从西面通向谷地。汉尼拔选择这个地方设伏,把骑兵安排在隘路的入口处,在谷地的出口处,又配置了步兵;他亲自率领步兵占据了与湖平行的高地。罗马人莽撞地进入了这个峡谷之中。他们排成长长的大队,刚进入谷地,汉尼拔便立即下达了出击的命令。迦太基军队从三面一齐向罗马人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与其说这是一场战斗,不如说这是一场大屠杀。罗马执政官弗拉米尼乌斯战死,15000人阵亡,15000人被俘。

汉尼拔在特拉西美诺湖北岸打败了罗马军队后,整个意大利为之震动。随后汉尼拔踏上了通向罗马的大道,罗马紧张起来,采取紧急措施:一面加强城防,另一面任命费边为独裁官。费边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军人,他注意到汉尼拔的军队是孤军深入,后援困难,而罗马军队虽然屡战屡败,但在本土作战,人员和给养补充都比较容易,决定采用拖延战术。这引起了大部分罗马人的不满,认为他胆小怯战,要求与汉尼拔决战的舆论越来越强烈。

公元前216年,在南意大利的坎尼附近的原野上,发生了一场西方古代史上著名的大战役——坎尼战役。当时罗马的军队比迦太基军队多将近一倍,但是迦太基骑兵比罗马人多。汉尼拔制定了一个简洁而富于想像力的计划。他把军队排成半月形,凸出的一面对着罗马人,战斗力较弱的40000步兵摆在中央,精锐部队配置在两翼;右翼2000轻骑兵,左翼8000重甲骑兵和6000重甲步兵,两翼与中央拉开距离以便能包围敌人。他根据这一地区中午常常刮风的情况,让自己的军队背风列阵,同时在附近树木茂密的小山谷中埋伏一支骑兵,命令他们在大风刮起时袭击敌人后卫。另派出500人怀藏短剑,假装投降混入敌阵。

公元前216年8月2日,两军开始了决战,迦太基骑兵首先击溃了罗马骑兵,接着就等候罗马步兵前进。罗马步兵压迫着迦太基的新月阵向后退,一直到它凹进去为止。于是汉尼拔命令他的重甲步兵前进,两面向内旋转,从侧面把罗马人卷人了口袋中。最后,迦太基骑兵形成了对罗马军队的包围。事先诈降的500名士兵也乘机行动,罗马的队形大乱。被紧紧地挤成一团的罗马人,成了敌人的现成目标,以至于没有一支投枪,没有一块投石器所射击的石头落空。经过12小时激战,罗马人几乎全军覆没,而汉尼拔仅仅损失6000人。坎尼之战成了古代军事史上以少胜多的光辉范例。

坎尼之战后,罗马一时陷入了极其危险的境地。但不久顽强的罗马人就清醒了过来,展开了反扑。对汉尼拔打击最沉重的是他在西班牙的基地——新迦太基的陷落,以及其兄弟率领的迦太基援军在途中为罗马所歼灭。这意味着他从西班牙获得巨大援助的希望破灭了。

公元前204.年,罗马将军斯奇比奥率军在非洲登陆,迦太基本土受到威胁。迦太基政府除了从意大利召回汉尼拔之外,别无对策。经过扎玛一战,迦太基大败,被迫求和,接受了屈辱的条件。第二次布匿战争又以迦太基的惨败告终。从此,迦太基丧失了它的海上强国地位,罗马成了西部地中海的霸主。

迦太基的原意是“绛红色”。相传这是得名于当地特产的一种染料。传说一位牧人在海边放牧时,他的狗跑到海边觅食,叼着一只贝壳回来,牧人惊奇地发现狗的舌头好像在流血,可是怎么洗也洗不掉。仔细一看,原来不是血,而是从贝壳中流淌出的一种鲜红色的液体。这种液体可以做成染料,染出来的布可以很长时间不褪色,很受地中海一带居民的欢迎。因此,出产这种染料的地方被称为迦太基。

他们身上那一道道伤痕似乎在向人们控诉着世间最惨无人道的境遇,要么倒在同胞的刀下或成为野兽的食物。要么为了自由而奋起。

悲壮的奴隶反抗斗争

——斯巴达克起义

斯巴达克起义是古代罗马一次大规模的奴隶起义。奴隶们在英勇、杰出的领袖,卓越的军事统帅——斯巴达克领导下,屡败不可一世的罗马军队,在意大利纵横驰骋,沉重地打击了罗马。

斯巴达克是色雷斯人。公元前80年,他在色雷斯反对罗马征服的战争中不幸被俘。曾在罗马辅助部队中服役,后因多次逃亡,被贬为奴隶。由于斯巴达克魁梧英俊、臂力过人,被卖为角斗士。罗马人以角斗士的角斗残杀作为娱乐的暴行,激起了斯巴达克及其同伴们的无比愤慨。斯巴达克决定率领同伴逃出牢笼。他曾对同伴们说:“与其以生命在剧场里冒险,不如为自由而去担当哪怕最大的危险。”在斯巴达克的鼓动下,200名角斗士决意暴动。不幸事泄。斯巴达克当机立断,提前行动,于公元前73年率70名角斗士,手持厨房的刀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死卫兵,逃出城市,角斗士浮雕躲进了附近的维苏威深山。起义者推选斯巴达克为首领,成立了起义军。

起义军于维苏威扎营之初,并没引起罗马元老院的注目,因为奴隶逃亡已成司空见惯之事,何况罗马正苦于内忧外患,无暇顾及镇压起义力量。但是随着起义军势力日益壮大,活动范围日益扩大,使愈来愈多的奴隶主惶恐不安。元老院决定铲除斯巴达克军,于是在公元前72年派克劳狄乌斯前去征剿。克劳狄乌斯率领3000军队抵达维苏威山后,立即切断了起义军的退路,将起义军围困在悬崖峭壁之上,妄图迫降。然而这难不倒起义军,他们用山上野葡萄藤编成绳梯,然后沿绳下到山脚,绕到敌后,突然袭击敌人,结果大胜。维苏威一役显示了斯巴达克的军事才能,起义军名声大震。

斯巴达克大军浩浩荡荡从坎佩尼亚向亚德里亚海挺进。元老院闻讯,急忙派将军瓦里尼乌斯率12000人前往截击。斯巴达克针对其分进合击的战术,集中精兵逐个击破,大败罗马军。瓦里尼乌斯赶忙改变战术,将起义军逼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崎岖难行的山区角落,并令军队在起义军前方修筑壁垒扎营,企图困死起义军。此时起义军因连续作战,损失巨大,加之粮食殆尽,气候变冷,形势十分危急。尽管如此,起义军临危不惧,“宁肯死于刀剑,也不死于饥饿”,积极筹划突围。斯巴达克意识到敌强我弱,于是设计在夜间让战士和平时一样在营地点起篝火,然后偷偷地将死尸绑在营门木柱之上,迷惑敌人,起义军神不知鬼不觉地沿着瓦里尼乌斯认为无法通过的山路,迅速突围出去。

翌日,瓦里尼乌斯方知中计,连忙率军追击,起义军利用有利地形,设下埋伏,待敌人出现,突然袭击,罗马人措手不及,溃不成军,瓦里尼乌斯本人也险些被俘。罗马元老院忧虑的已不仅仅是奴隶暴动的问题,而且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再也不敢轻视他们了,于是,派了两位执政官前往镇压。

正在这时,起义军内部发生了意见分歧:斯巴达克主张北进,越过阿尔卑斯山,打算让奴隶们返回故乡;其副手克利克苏斯则提议向罗马城进军。结果,克利克苏斯所率30000人留在南部,随后被罗马人击败,2/3的人英勇牺牲。这样两个执政官就集中全力追击向北挺进的斯巴达克。但是斯巴达克再次显示了他卓越的指挥天才,击溃了两个执政官的军队,进而统帅大军挥师南下。罗马元老院惊慌失措,宣布国家处于紧急状态。然后,元老院几经周折才选定了克拉苏为统帅去镇压斯巴达克。

克拉苏动员了相当大的力量,甚至征召已经衰老、但还能作战的人人伍。他组织了6个军团,合并了原先执政官的2个军团,并恢复“什一抽杀令”,对临阵脱逃者,每十人抽签决出一人杀死,整饬了军纪,准备与斯巴达克军队决一死战。

斯巴达克这时已挺进到意大利半岛的南端。曾答应把起义军运载到西西里的海盗欺骗了斯巴达克,但是他并没有丧失信心,组织起义奴隶自己制造木筏,准备渡海,但海上的大风暴又使这一计划不能顺利实现。与此同时,老奸巨猾的克拉苏跟踪而至。为了防止奴隶们再度北上,他下令部队挖掘了横过整个地峡的壕沟。罗马元老院为了迅速镇压斯巴达克,把庞培也从西班牙调回来,协助克拉苏。斯巴达克也想在两路大军会合之前与克拉苏谈判,但没有成功,于是斯巴达克率领大军用木头、树枝、敌人的尸体和死马填满了壕沟,冲破了敌人的防线。但是卢古卢斯所率的从东方归来的军队已在前方登陆。斯巴达克获得这一消息后,立即回头迎战克拉苏,以免两军联合。

一场殊死的战斗开始了。在这场最后的战斗中,斯巴达克身先士卒,他愤怒地冲向克拉苏,但由于厮杀的人和受伤的人太多,没能找到克拉苏。然而,他还是亲手杀死了两个与他交手的罗马军团的百夫长。最后,他的大腿被标枪刺中,只得下马作战。罗马人把他包围起来。他的盾被敌人的标枪穿透了几十个洞。“突然从20步远的地方投来一支标枪,击中了他的左腿。他屈下一支膝,举着盾向前还击来进攻他的敌人,直到他和大多数包围他的人一起倒下为止。”罗马人一涌而上想抢走他的遗体,已经精疲力竭的起义军战士们,拼出最后的力气,护卫着自己统帅的遗体。据说起义军在战场上掩埋了他。

斯巴达克壮烈牺牲后,6000名被俘奴隶全部被钉死在从卡普亚到罗马的大道上。但是斯巴达克的余部仍然继续斗争了十几年。为了彻底镇压这次起义,罗马人不得不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斯巴达克起义虽失败了,但他的功绩却永远载人历史。这次起义对罗马社会的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受到沉重打击的罗马统治者开始认识到,现有的共和制已不能适应镇压奴隶和维护统治的需要了。因此,一个新的军事独裁的帝国即将诞生。

根据斯巴达克的故事改编的文学作品中最为脍炙人口的是意大利作家拉·乔万尼奥里的长篇小说《斯巴达克斯》和美国作家霍华德·法斯特的同名作品,这两部作品都已经被搬上了银幕,成为人们心目中的经典影片。

美国影片《斯巴达克斯》

他征服了高卢,杀死了100万人,俘虏了100万人。整个高卢在他的脚下颤抖,他使桀骜不逊的高卢成为了罗马的一个行雀……

凯撒成功的起点

——高卢之战

公元前1世纪时,罗马已经彻底摧毁了迦太基,扫平了希腊,镇压了斯巴达克起义,俨然是当时地中海世界最强大的霸主。但仍然有一个威胁始终困扰着罗马人。这就是高卢人的威胁。

罗马人所称的高卢人,即希腊人所称的凯尔特人,是欧洲一个古老的民族,其分布范围很广,从今天的法国到奥地利都有高卢人的踪影。罗马在共和国早期,就和高卢人发生了接触,并发生了战争,据说最早就是高卢人攻陷了罗马城,靠了一只白鹅的报警,才使罗马人避免了灭顶之灾。公元前225年,罗马人在特拉蒙一战击败了高卢人,但是,高卢人并没有就此停止与罗马人的冲突。罗马人把阿尔卑斯山以南的高卢部落称为山南高卢,阿尔卑斯山以北的高卢部落称为山外高卢。至公元前1世纪,罗马人已经征服了山南高卢地区。

由于罗马长期陷于布匿战争和东方的战事,无暇把注意力集中于高卢地区,但是罗马却一直在等待时机,彻底解除这一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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