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小木屋里,封雷拉开了木屋的抽屉,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了一旁熟睡的鲁尔。抽屉里放着一把拿破布包着刀刃的匕首,这是六年前一个落魄的天赋者来自己家留宿时留下的抱酬,也是这个家中唯一能当封雷武器的的东西。相比于灶台上的菜刀,毒蛇更惯用匕首来杀人。
时隔六年,这把匕首仍然寒光闪闪,封雷右手握匕,一股熟悉地感觉涌了上来。他五指一动,匕首在他手中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刀尖如同在他指尖跳舞般,随后稳稳地刀柄落在了手心。
“刃长五点六英寸,刃宽零点八英寸,刃厚零点一二英寸……不是我惯用的样式。”封雷皱了皱眉,相比于地球上的军用匕首,这把匕首的样式太过落后了。
试了下刀锋,确认锋利如初后,封雷重新把匕首包好,望了一眼床上睡得很安详的父亲,封雷悄悄地出了门。
“毒蛇要出笼了。”望着天空中的月亮,封雷轻声道。今夜,注定要流血。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就这样消失在了夜色中。
而就在这个晚上,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佣兵之王,在这个并不是很陌生的世界露出了他的剧毒獠牙!第一次展现他那恐怖的战斗本能以及血腥多样的杀敌艺术!
有光明的地方,就会有黑暗,《上古世纪》的世界也不例外,就比如黑石城里的黑帮。
黑石城里颇有恶名的黑帮有两三个,都是由不务正业的混混或是街头的流氓组成的势力。对于这些泼皮无赖,就连黑石城的执政官也没有办法,哪怕是纠集城卫军攻击也没用,今天打散了一个,明天或许还会组起两个。
无可奈何之下,执政官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得太过分,他都不会干涉。而黑帮的头头们也学聪明了,隔三差五就送上一点金币之类的钱物以示讨好。因此,被这些黑帮混混欺负过的穷人和平民都只能敢怒不敢言。
黑甲帮,黑石城恶名最盛也是最强大的黑帮。之所以称为黑甲帮,是因为只要是帮里的成员,都会配备有一件黑色的护身铁甲,其装备规模不亚于一支贵族私兵。而黑石城的东部,就是黑甲帮的大本营。
但黑甲帮的头目不知道,他三个手下抢来的一枚金币,会给他引来一条嗜血的毒蛇。
暗甲酒吧,此时正是最热闹的时刻,封雷透过窗户看到,火爆的气氛里,不少身穿黑色铁甲的男人在用酒来宣泄着心里的欲望。“没任务目标的坐标么?这系统真烂。”封雷突然笑了一下,随后推开了暗甲酒吧的门,径直走了进去,他手中的匕首还在往下滴血。
就在刚才,封雷杀了三个黑甲帮的人,却没想到激活了自己体内一个莫名其妙的系统,而这个系统给他发布了一个任务。
“任务:子报父仇。”
“任务详情:击杀三名抢走金币的黑甲帮混混。”
“任务奖励:根据完成方式奖励一项天赋。”
“抢走金币的黑甲帮混混:0/3。”
廉价的麦酒、男人的汗味、劣质烟草味混合的怪异味道充斥着整个酒吧,让封雷皱了皱眉头。男人们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着廉价的麦酒,偶尔伸出大手往女服侍的曼妙身躯上摸一把,引起一声声尖叫。
封雷环视整个暗甲酒吧,里面身穿黑色铁甲的黑甲帮混混多达三十七个。突然,封雷耳边传来一声讥笑:“乳臭未干的穷小子,也学人来酒吧喝酒,回去喝奶吧,细皮嫩肉的,当心被人家给卖了,哈哈哈……”
封雷转头一看,只见三个穿着黑色铁甲的大汉在放肆地大笑,目光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封雷。
“就从你们三个开始吧。”封雷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那个讥讽封雷的大汉笑容僵在了脸上,大量鲜血如喷泉般从他的脖颈上喷出。随后封雷看都不看他一眼,匕首直接朝其背后的两名满脸鲜血呆滞着的大汉脖颈上抹去。
一刀抹喉,丝毫不拖泥带水,寒光连闪,直接将两人脖颈切开,一击毙命,四溅的鲜血把地面与墙面一齐染成了红色。
“这么多人,总有一个是吧。”封雷轻语,望着眼前已经呆愣住的黑甲帮众人。他没有心情一个一个地把那三个抢走父亲金币的混混找出来杀掉,而且这里的混混也不会让他这么做。
那么,就把所有人全杀掉吧。
整个暗甲酒吧突然都诡异地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望着那三具脖颈还在喷血的尸体,以及门口中央拿着匕首的少年。
片刻的沉默后,整个酒吧乱成了一锅粥,女人的尖叫声,酒杯落地的破碎声,男人的怒吼声……全部混杂在一起,无比刺耳。
被吓坏的女人们惊恐地冲出了酒吧,封雷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切,手中匕首一个转动,立刻就迎上十数个怒吼着冲过来的黑甲混混。这些黑甲混混大多都是乌合之众,仅一个照面,封雷的匕首就准确无比地划开了三个人的喉咙,其身上所穿的黑色铁甲形同虚设。
几个强壮的混混举着一张桌子就砸了过来,更有几个搬来了酒桶朝封雷就抛了过去。封雷脸色一片冷酷,身体如纸糊一般将这些攻击尽数躲过,随后如一头猎豹闪电般纵身而上,又是一个标准的抹喉动作,被抹喉的那混混还没来得及惨叫,封雷早已转身对准另一个混混,扭腰飞速扑了过去,匕首刺入了他的后颈。
这一串动作兔起鹊落,令人目不暇接,几乎是酒桶撞来爆开的同时,封雷飘忽的身影就跟了上去,几声惨叫响起的同时,他手中的匕首再次送走了两个混混的生命。
三分钟的时间里,暗甲酒吧成了一片血染的地狱。黑甲帮的混混们从最初的愤怒,到惊恐,再到他们发现这个少年根本就是一个恶魔想要屁滚尿流地逃跑时,一切都迟了。
看着最后一个黑甲混混捂着流血的脖子倒下时那目光的不甘与惊恐,封雷剧烈地喘息着,满脸血污,踢开了脚下的一具尸体,找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他以现在这具瘦弱的身体素质,硬生生地在三分钟里强行发挥出了地球上各种高难度高强度的格斗杀人动作,完全属于十足透支的发挥,若不是封雷以超乎常人的意志强忍着,他早就倒下去了。
封雷精神刚松懈下来,身体再也无法支撑剧烈动作的反噬,只觉得浑身无处不痛,全身筋骨似乎断裂般,痛入心扉。“那个……来一杯最好的酒。”封雷喘着粗气,对吧台那早已吓傻的年轻调酒师道。
“是是是……”那调酒师吓得几欲哭了出来,颤抖着从后面酒架上拿了几瓶用水晶瓶装着的酒倒入调酒罐中,调酒过程中他有好几次因为颤抖而险些把调酒罐摔了下来。两三分钟后,他终于调好了一大杯鲜艳的红色美酒,战战兢兢地端给了那浑身是血连面貌都看不出来的少年那里。
“您的酒,先生,请慢用。”年轻的调酒师看着满地的鲜血与尸体,双腿发颤,生怕眼前这少年会突然一刀把自己喉咙给割开。
封雷把酒杯接了过来,红色的酒液在满地鲜血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地鲜艳。“这杯酒叫什么名字?多少钱一杯?”
调酒师看着封雷那一对如其腰间那把收割了数十条生命的匕首一般寒亮的眸子,赶紧低下了头道:“红色玫瑰,四十个银币一杯。”
“四千块钱一杯……有点贵了。”封雷喃喃道,把杯凑到嘴边一饮而尽,有些意犹未尽地咂咂嘴道,“这样的气氛……或许应该叫血腥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