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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父与子(3)

“你壮了我的胆量……是不是就因为有我在这儿,费涅……她才不过来?”

尼古拉·彼得罗维奇稍微转过脸。

“或许吧,”他末了又说,“她……有点害羞……”

阿尔卡季迅速地瞧了父亲一眼。

“她完全没有必要不好意思,第一,你了解我的想法(话说到这儿,阿尔卡季心中一阵畅快),其次,我对你的生活、习惯不会有丝毫的干预。且不说我相信你的选择没错;既然让她待在这儿,她就一定和你般配:无论怎样,做儿子的不该评论自己的父亲——特别是对你这样的爸爸更是如此,你从来就没限制过我的自由。”

阿尔卡季的话音起初还有些发颤:说这番话时,他认为自己心胸宽阔,又多少有点像对父亲说教;一个人偶尔也被自己的声音强烈地感染,越往后阿尔卡季的语调逐渐坚决,到最后几乎是绘声绘色。

“谢谢你,阿尔卡沙,”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含糊道,他的手又习惯性地擦额头和眉毛,“你猜得没错。当然咯,假如这姑娘配不上我……这可不是一时的冲动。我不大好开口向你说这些;然而你得理解,她确实不好出来相见,特别是你到家的第一天。”

“那还是我去看她吧,”阿尔卡季又认为自己宽宏大量,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边叫道,“我去向她说清楚,完全不用羞于见我。”

尼古拉·彼得罗维奇也站了起来。

“阿尔卡季,”他说,“求你了……你怎么可以……听我说……”

阿尔卡季没听,已经径直跑出露台。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只好无奈地看着儿子的背影,坐下来发呆。他的心跳得很厉害……此时此刻,他是否想到了再往后他们的父子关系会变得奇特?如果绝口不提这事,儿子就会更尊敬他吗?他是不是在为自己的弱点而苦恼?——这些感觉在他心中交织在一起,理不出个头绪。他脸上的红云还未退却,心也跳得更猛烈了。

伴着一阵匆匆的脚步声,阿尔卡季回到了露台。

“我们已经相识了,爸爸!”他带着一脸得意亲热地叫道,“费多西娅·尼古拉耶夫娜今天确实不舒服,她晚会儿来。但是你怎么没说,我又多了个小弟弟呢?昨晚我就该去亲亲他,而不会拖到现在。”

尼古拉·彼得罗维奇想说些什么,想要站起来,张开双臂拥抱儿子……阿尔卡季已扑上前来,抱住了父亲的脖子。

“这是怎么啦,又在亲热了?”从他们身后传来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的声音。

他的出现,使爷俩都高兴得松了口气;因为有些场面,虽然令人感动,但还是早点结束为好。

“有什么好奇怪的?”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兴奋地说,“我等阿尔卡季这么些年……从昨天起还没来得及好好瞅瞅他呢。”

“我一点也不奇怪,”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答,“我也想抱抱他呢。”

阿尔卡季走上前去,感到脸颊又让伯父香喷喷的小胡子“蜇”了一下。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坐到桌边。他身穿质地考究的英式晨服;头上戴了顶小小的非斯卡帽。尖顶小帽和随意打的小领结表现出乡村生活的娴静自在;为了和晨服搭配;穿了件带条纹的衬衣,衬衣领子扣得那么紧,一如既往地支撑着剃得干干净净的下巴。

“你那新朋友呢?”他问阿尔卡季。

“不在家;他一惯起得非常早便出门。咱们不要管他:他这人从不拘礼。”

“不错,我看得出来。”帕维尔·彼得罗维奇不急不忙地往面包上抹着黄油,“他在咱们这儿要留很长时间吗?”

“看情况吧。他是去看他父亲,从咱们这儿恰好顺路。”

“他父亲在什么地方?”

“也在我们省,距这儿大约八十里。他在那儿有个小庄园,以前他是个军医。”

“喔……怪不得我纳闷:从什么地方听过巴扎罗夫这个姓呢?……尼古拉,还记得吗?父亲的那个师里有个军医叫巴扎罗夫?”

“应该是的。”

“是的,这就对了。那个军医肯定是他父亲。嗯!”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捋了一下小胡子,“那么,这位巴扎罗夫先生到底人咋样?”他一字一顿地问。

“咋样?”阿尔卡季笑道,“伯伯,您是想叫我告诉您,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请说吧,好侄儿。”

“他是个虚无主义者。”

“你说什么?”尼古拉·彼得罗维奇问,此刻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拿着刀子的手也愣住了,刀尖上还插着一小块黄油。

“他是个虚无主义者。”阿尔卡季反复道。

“虚无主义者,”尼古拉·彼得罗维奇说,“依我看呐,这个词是从拉丁文nihil(无)来的;这么说来……就意味着这个人不承认一切啰?”

“还不如说对什么都不尊敬。”帕维尔边抹着黄油,插话道。

“应该说是用批判的眼光对待一切。”阿尔卡季说。

“这还不是一码事?”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插嘴道。

“不,不一样。虚无主义者轻视一切权威,也不相信一切原则,哪怕这个原则在周围人看来应该得到尊重。”

“这样就好吗?”帕维尔截断了他的话。

“伯伯,那要看是对什么人了,它对有些人合适,但用在另一些人身上就十分蠢了。”

“原来是这样,我觉着这和我们格格不入。我们是十分传统的人,依你的说法,不信仰一种‘原则’(帕维尔按法语的发音,把重音落在后面,还发成软音,而阿尔卡季却相反,是把重音落在第一个音节),我们认为,他就寸步难行,甚至无法呼吸。Vous avez change tout cela,愿上帝保佑你们健康,赐予你们高官厚禄吧,以后我们可得好好欣赏欣赏你们这些先生们……那是怎么说来着?”

“虚无主义者。”阿尔卡季清楚地回答。

“是的。以前是黑格尔主义者,现今又是虚无主义者。我们倒要看看以后你们在真空中怎样生存;尼古拉弟弟,请你按下铃,我该喝可可茶了。”

尼古拉·彼得罗维奇按了铃,又大声嚷道:“杜尼亚莎!”应声而来的却不是杜尼亚莎,而正是费涅奇卡本人。这是个约23岁的少妇,她肌肤白嫩,秀发浓黑,长着乌亮的眼睛和细嫩的纤纤玉手,红润的嘴唇孩子气地稍稍上翘。她身穿洁净的花布连衣裙;圆润的肩头披了条浅蓝色的新三角头巾。她端来一大杯可可茶,摆放在帕维尔·彼得罗维奇面前,因为羞怯,她细嫩的靓脸上出现一团红云。她低垂着眼帘站在桌边,双手的指尖稍微触着桌面,那表情仿佛告诉人们她非常不好意思,不该到场,同时又仿佛是在申明:她有权来这儿。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紧皱眉头,满脸严肃,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却一脸窘态。

“费涅奇卡,早啊,”这句含糊的话似乎是从尼古拉·彼得罗维奇的牙缝挤出来的。

“早,老爷,”她的回答调虽不高,但十分清朗。她看了阿尔卡季一眼,他报以微微的一笑,她便悄声退下了。她走路的时候身体有点摇摇晃晃,却和她的绰约风姿十分般配。

露台上安静了几分钟。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慢腾腾地尝着他的可可茶,忽然抬起头来,低声说道:

“虚无主义者先生大驾光临了。”

的确是巴扎罗夫,穿过花园正踏着花圃走过来。他的亚麻布的衣裤上全是淤泥;旧帽子顶上粘着根水藻;他右手提了个不大的袋子;里面还有什么活物在蠕动。他很快走到露台前,向大伙一点头,说:

“大家好;不好意思,我来迟了。我得先把这些俘虏安顿好,马上就回来。”

“袋子里是些什么?水蛭吗?”帕维尔·彼得罗维奇问。

“不,是青蛙。”

“您是准备吃它们,还是喂养起来?”

“是拿来做实验的。”巴扎罗夫淡然答完便进了屋子。

“那也就是说他要解剖它们啰,”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又说,“他不信原则,却相信青蛙。”

阿尔卡季怜惜地看着伯父,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微微地耸了耸肩。帕维尔·彼得罗维奇自己也发觉,刚才的俏皮话没起到作用,于是又谈起农事和新来的总管,总管昨晚到他那儿抱怨,告一个叫福马的长工“放荡”得没救了,那总管说:“他就像伊索,到处反驳说自己不是坏蛋;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傻乎乎地离开的。”

巴扎罗夫回来坐下,匆忙喝茶。哥俩悄悄地望着他,阿尔卡季偷偷地看了一眼父亲和伯父。

“您走了很远吗?”还是尼古拉·彼得罗维奇打破了沉寂。

“是到杨树林旁的小泥潭。我惊动了五六只田鹬;阿尔卡季,你肯定能打中它们。”

“您不打猎?”

“不。”

“您的专业是物理吧?”帕维尔·彼得罗维奇问。

“是的,物理学;普通的自然科学。”

“听说这些年来,日耳曼人在这个领域成就特别大。”

“确实不错,德国人当前在这方面是我们的老师。”巴扎罗夫随口应道。

帕维尔为了讽刺才在这里用“日耳曼人”代替“德国人”,不过周围谁都没意识到。

“您就把德国人举得这么高?”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用过于彬彬有礼的口吻问道。其实他内心正觉得忿忿不平。巴扎罗夫的漫不经心伤害了他的贵族气质。这个医生的儿子毫不怯懦,答腔时一副大大咧咧的神情,口气粗狂,甚至有点放肆。

“那儿的科学家的确很优秀。”

“哦,那么在您眼里我们俄罗斯科学家一定不比他们强啰?”

“我认为是的。”

“真是多么令人钦佩的谦逊啊,”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直起了腰板将头向后一仰说,“但阿尔卡季·尼古拉伊奇刚刚才给我们说,您不承认一切权威,不是吗?您信得过那些德国人?”

“我承认他们什么了?我相信啥?只要他们讲的有道理,我就赞同,就是这样。”

“这么说德国人说的都有道理啰?”帕维尔·彼得罗维奇低声说,他神情冷淡,似乎自己早已置之身外。

“也不全是。”巴扎罗夫打着哈欠说道,显然他对斗嘴皮子也厌烦了。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望了望阿尔卡季,那模样似乎在说:“你这朋友可真有礼貌。”

“至于我嘛,”他说得很牵强,“十分遗憾,向来看不起德国人。大家都清楚在俄国的德国人是些什么货色,我指的不是这些人,而是他们本国人。以往有几个还算可以——比如席勒啦,还有那个……歌德……我弟弟格外欣赏他们……可现今的德国人只剩下化学家和唯物主义者……”

“一个很棒的化学家要比任何诗人都强二十倍。”巴扎罗夫抢断了他。

“喔,是吗?”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稍微晃了晃眉毛应道,他似乎昏昏欲睡,“您,看来是不承认艺术啰?”

“艺术?亦或是赚钱,亦或是‘包治痔疮’!”巴扎罗夫一脸蔑的微笑,说道。

“啊,啊,先生,您可真幽默。这也恰恰表明您只信科学,而否认其它的一切了?”

“我已经向您说过,我什么都不信;科学是什么——我们说某一类专门的科学是有的,这就好比有某一行业、某种职位一样;而泛泛的科学则不存在。”

“真是高见!先生。请问,对那些人人在平常生活中遵守的行为规范,您也要否认吗?”

“这是什么话?您在拷问我吗?”巴扎罗夫不悦道。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的脸色有点发青……尼古拉·彼得罗维奇认为自己该插话了。

“咱们以后再就此细谈吧,亲爱的叶夫根尼·瓦西里伊奇;我们希望听听您的意见,同时说说自己的看法。我就特别高兴得知您在研究自然科学。听说利比希在农田肥料方面有惊奇的发现。您可以在农事方面帮我的忙,多多指导。”

“十分乐意效劳,尼古拉·彼得罗维奇;但咱们离利比希远着呢!应该先学会字母,再念书,而现在我们连个字母的影子都没看到呢!”

“真是个虚无主义者,我看。”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在想。

“请准许我随时向您讨教吧,”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大声说,“哥哥,咱们得去找管家谈谈了。”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站了起来。

“好吧,”他谁也不瞧地说,“远离了博学多才的人们,到这穷乡僻壤一呆五六年,实在是很不幸!转瞬间就变成了傻瓜。你还尽力不忘以前学过的东西——但忽然,有人对你说:这些东西都是瞎诌,有头脑的人早就不接触这些垃圾了,而你呢,却是个老古董。确实没法子,年轻人总归比我们聪明得多。”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慢慢转身缓步走了出去;尼古拉·彼得罗维奇紧跟其后。

“怎么?他一向都是这样吗?”当兄弟俩刚把门关上,巴扎罗夫就冷淡地问道。

“哎,叶夫根尼,你对他也太刻薄了些,”阿尔卡季说,“你让他下不来台。”

“喔,是吗?我还得奉承他,讨这些乡下贵族的好吗?他这脾气也就是公子哥的习气、交际家的做派再加上虚荣心。既然这样,他就该一直呆在彼得堡他那圈子里……好了,不讨论他了!我发现了一种很稀罕的水甲虫,Dytiscus marginatus,知道吗?赶快瞧瞧。”

“我承诺过要给你讲讲他的经历。”阿尔卡季说。

“甲虫的经历?”

“够了,叶夫根尼。是我伯伯的经历。你听了就会知道他并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人,他应该得到同情,而不是嘲讽。”

“我不和你争;你怎么老放不下他?”

“你应该对他公平一些,叶夫根尼。”

“这得从哪儿说起?”

“不,你听我说……”

于是,阿尔卡季向他讲了伯父的经历。读者可从下面一章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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