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一阵生疼,迷糊中我抓着一只手,“啊1~”脑海中是不断闪出的嗜血的画面,各个面部狰狞。
“你醒了。”印入眼帘的是一双温柔似水的双眼,只是他竟留着一头如墨般的长发,他的手温柔的抚上我,让我措手不及,我急忙躲闪,男子确是微微一笑,轻轻地抚摸上我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自己明明是在爸爸去世的研究室,在那个爸爸研究的时光仪旁边,然后是一道亮光,接着~
我按住头拼命回想,却是感觉头被无数针刺,记忆只是停在那刻,中间似乎有什么,却只是零零碎碎的幻影。我在哪里,为什么面前男子一身古装扮相?
我蹙眉却正好对上了男子似水的眸子,心底一阵寒颤,竟然有似曾相似的感觉。
“你是?这里是?”我不确定地询问着,心里祈祷一切只是如宝玉闯入太虚仙境,一切都是泡沫。然~
眼前男子伸手抚上我的发,头竟缓慢靠近我的额头,瞬间是冰凉的唇触碰额头的感觉,他只是蜻蜓点水,然后放开我,眼神专注地凝视我,“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玄祁。”
脑中忽然似雷一闪而过,我竟然有一丝害怕,因为这个名字。“妻~?”我默默念着,眼前男子望着我点头。
“给我镜子好吗?”我用手掐了掐手背,一阵生疼,沮丧地向眼前的男子问道。
男子迟疑了片刻,眼中带着悲伤,他起身走到乌木梳妆台前打开抽屉找了好一阵。我这才朝那梳妆镜看去,上面竟是空空,丝毫没有铜镜的影子,男子依旧在找寻,我的眼睛却打量到了四周。
眼前是一道半环拱形门,密密麻麻地垂下许多绛色的细珠,半卷湘帘,透过其中是半掩着的朱色门,我将眼睛收回,继续打量着房间,对墙挂着一幅雪后垂钓图,上面是遒劲的狂草,飞扬期间,我不禁叹服。
爸爸是研究古史的,尤对清朝历史感兴趣,自从全家移居美国后,爸爸便被留在加州档案馆,管理中国史学档案,只是不知什么时候爸爸自己发明了什么时光仪,说是能穿越时空。大家都认为他疯了,之后,之后便在时光仪旁边发现了爸爸的遗体,所以自己才会去一查究竟,因为自己永远都相信爸爸!可是~
思绪忽然被男子递来的铜镜打破,他站在我面前,手有些迟疑。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明所以。但却在接过镜子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我把镜子用力地扔在地上,急忙抓起被子捂住脸。
那个铜镜里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那脸上纵横交织的伤疤让我胆寒。身体被人紧紧拥入,男子轻轻揭开我的被子却是被我用力扯住。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穿越到了哪里?我不要这张脸!!心里是来到异世的恐慌,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打湿了被子。
“你是我的妻,所以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人也好,鬼也罢。”透过被子传来的安抚声,让我渐渐平静。
几日的熟悉后,我发现了一件怪事,就是我的夫每日都会来却从不留宿。这几****一直是呆在如今的小院子里,身边只有几个丫头和小厮,我亦不知我如今的处境,更不知我的夫。
“夫人,公子带神医来了。”我坐在窗台旁看书,忽然听见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的声音,正抬眼,便看到玄祁进来,只是后面还跟了一个打扮奇怪的陌生男子。
“秦儿。”玄祁唤着我,这是他对我说的,我名柳秦儿。玄祁走到我身边将我一把抱起,放到床上,然后对着刚才的那个男子道,“神医,这就是晚生的娘子,你快来看看,求您一定将她治好。”
神医打量了我一番,走上前,认真地对着我的脸观摩,我却是一脸紧张,玄祁拉住我的手,眼神终未离开过我。
“这伤多久了?”
“十七日。‘
“恩,那就有点困难了,这疤痕已深,不过还有救。”神医捋了捋胡子,一脸探索,他对着玄祁点点头,“年轻人跟我来吧。”
只见玄祁随那神医出去,一旁的小丫头却是早已欣喜不已,“夫人,太好了。”
我看着小丫头,也欣慰地点点头。
红藕帐红烛烧红丝枕大红鸳鸯比翼飞
我坐在帐子内,手紧捏着帕子,这满目的红激起了一个未习人世女子内心所有的娇羞。
玄祁说他要给我一个正式的婚礼,所以就在这个院子里,我们以天为媒,地为妁,彼此许今生,求来世,只羡鸳鸯不羡仙。
身上刀冽香的嫁衣上绣著金灿灿振翅欲飞的凤凰,缀满珠玉的凤冠流苏若隐若显遮住我英秀的容颜。
我捏紧帕子,脑袋却清醒至极,心下便是盼着他~想不到我的丈夫竟然是一位古人,在没有任何预兆和感情基础下,我竟是这么糊里糊涂的成为了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