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和珠儿两人不言语,只是跪着,估摸着两人的心里也是不爽。
小允子上前,怒道:“帝君问话,还不好好回答。
珠儿小声嘀咕,不知死活道:“猫哭耗子假慈悲,把主子害得这么惨,一声问候难道就当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吗?”
小允子听了清楚,要开始教训珠儿,若非夙思羽拦着,怕是珠儿的小嘴要被小允子给缝上了。
玉儿心里也是不舒坦,但她比珠儿冷静,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该沉默时沉默,自然该开口时开口!
玉儿见时间差不多,才晃悠悠答道:“主子,很不好,换成别人,遭受那样的打击怕早就熬不住了!”
夙思羽自然知道玉儿口中的打击是什么,太医说她以后成孕的几率很小,这一切都是他害的,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原谅他呢!
夙思羽独自进殿,今儿个他只想好好与她解释一番,希望她能原谅他。
可入了寝宫,步入殿内,他终于见到那日夜思念的女子,可是这会儿,她却已经早早地睡下。
他坐在床边,看见女子深沉的睡去,不忍叫醒,索性便小心睡在她的旁边。
“吉时已到,新人准备拜堂!”司仪高声唱喝着。一时间爆竹声响,礼乐齐鸣。
司仪扬声唱道:“一拜天地!”
“二拜帝君,皇后!”
“夫妻交拜!”
喧闹的锣鼓声,吵杂的人流声。
妃雪阁,她撑着身子艰难地站起来,一步一步往那门口走去,她倒是想要去看看那男人是何等的春风得意,娶下******。
可是那腹中疼痛如绞,她抚摸那平起的小腹,那原先还凸起的三个月的孩儿就这么一碗汤药给弄没了。
他是何等的残忍,为了娶那官家小姐,狠心杀害她的骨肉。
小雪独自撑着,走路歪歪倒倒,踉踉跄跄,当依靠在那檀木桌上,已经是累喘吁吁。
她要出去,她要向众人揭开夙思羽的假面具,她要报仇!
好不容易,她倚靠门前,却在这时,紫鹃的声音响起:“夫人,你怎么出来了?”
小雪看见紫鹃,知道她一定不会让她出去,于是她费劲所有的力气,一股脑儿的往前冲,可是,心有余终究力不足,她根本就没走两步便疼痛得倒下了。
紫鹃跑来,担心道:“夫人,你身子美好,怎么出来了?我扶你回去吧!”说着就要将她扶起。
可是她不能,她好不容易跑出来,她好不容易……她挣扎着,挣脱紫鹃的双手,喊着:“不……不..我不回去,我要去看看,我不甘心……”
或许紫鹃认为她是不甘心夙思羽抛下她娶了别的女人,毕竟男人三妻四妾虽说平常,但是对那一个女人来说,将来要与别的女人共同分享一个丈夫,换成谁也不情愿的!
她道:“夫人,我扶你回去吧!”
“不……不……”可是她只能喊着这几声不,即便心里有再多的委屈,也无法一字一句道来。
夜幕降临的时候,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或许是当夜幕垂落之后,或许是锣鼓声停下之后,或许是她被紫鹃拖回妃雪阁内的时候,或许,更早……
或许此刻,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梦中……
隐隐约约似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但她迷迷糊糊却看见一个男人一身新郎衣袍。
这会是谁呢?隐约中她好像听到那人的声音,“她怎么样了?”
紫鹃道:“今儿个夫人非要出去看太子殿下成婚,因为太子殿下吩咐,夫人决不能离开妃雪阁,所以奴婢便把夫人带回,只是不知是不是夫人小产的缘故,身子很弱,便晕过去了!”
这时,突然的“啪!”的一声响起。
昏睡中的小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到紫鹃声泪俱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之后,便听到夙思羽生气道:“本太子说了多少遍,要看住夫人,你做什么去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从头到尾,就只听到紫鹃说了这么一句话。
小雪昏睡中,一定认为那不过是一场梦,这个时候他该是在婚房中,与他的太子妃永结同心,洞房花烛,春宵一刻才是。他可是花了好大一把力气,甚至忍心杀害她腹中的骨肉才娶了她,这会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妃雪阁内呢。
“为什么……。为什么……”
这是什么声音?他是帝皇,多年的韬光养晦,行径谨慎才有了今日这般的成就,所以他能很快洞察出周边任何细小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
他醒来的时候,才知道这声音是睡在她旁边的女子所发出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他不明白,究竟她梦见什么了?莫非又是那个叫“冰”的男人。
她眼颊内的泪痕,她究竟梦见什么了,如此伤心?说实话,他在吃醋,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让她如此想念,就连梦中也要呼喊他的名字。
但,此刻,谜底揭晓了。
“我……我恨你……。夙……。思……。羽……”
她梦见的是他,她说她恨他,是啊,她该恨他,他那么对她,他害了她的孩子。
“为什么你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的孩子……”
他杀了她的孩子,没错!可他什么时候要杀她,这个念头,他从来没有想过!
“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骗我,夙思羽,你为什么要骗我?”
此刻,他已经彻底混沌,但是他可以很清楚得到的信息是她说她爱他,那是真的吗?她说她爱他,他有没有听错!但他也着实好奇,究竟她梦中有些什么,他何时骗过她,他何时想要杀她?
但是,现在他可没有想这么多,知道女子的心意,他只有兴奋,这个女人她爱的是他,所以他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的唇。
梦中,她置身悬崖,那是多年前的一日,也是她小产后的几个月之后,更是夙思羽当上一朝之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