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日晴,热
求职难,离职却很快,一上午就都办好了离职手续。然后我赶回君业办理入职手续,办的也挺快的。最后我接过合同认认真真地签了自己的名字。事情很紧凑,重新领用电脑,配置系统、邮箱……就如我在金算盘入职的第一天。这一切,又让人有种新鲜、兴奋的感觉。
晚上六点准时下班,给李宏打电话,让他马上出发,赶去郭林饭店,这是和康进他们约好的地点,按离大家的工作地点最近最优原则选出来的。
康进和张林的女朋友要闪亮登场了,我高兴地想着。女人是男人的一半,男人选择女人很重要。有时她们能直接改变或决定男人的将来,这就要看他们的眼光了。
下车,先碰到的是康进,然后是张林,接着李宏到了。他们向李宏问好后,就朝我做鬼脸,张林还偷偷地竖起大拇指。我转头看了看李宏,很好吗?能让人竖起大拇指?
我们进饭店选好了靠窗的位置,刚刚落座,张灵就到了,我们见面就兴奋得叽叽喳喳起来。我给他介绍了李宏,她说:“这种气质帅哥你都能藏得住!”
张林赶忙给她让了自己身边的座位。张灵看了看,坐下了。
康进看大家齐了,坐不住了,拿起电话就打。三分钟后,一位金领级别的美女出现在我们面前,时尚端庄,但是看样子比康进大一些。
大家站起身共同举杯庆祝身边这灿灿的硕果。
边吃边谈,还是以我们四人为主,康进的女朋友和李宏偶尔插话。康进忽然冒了一句:“去读个硕士,再接着读个博士,会很不错吧,将来工作也很稳定。”
“别,现在读博士开始收学费了。显然,国家不需要那么多博士。花掉七八年的时间成为一个公司和国家都不怎么需要的极致单纯的人,太可悲了吧。”张林接话。
“想读书的话,根据工作的实际需求去读会更好些。”我说。
正说着话,焦娇打来电话:“你怎么还不回来?”
“有事?”
“大家聚聚,我打算出国了。梅岚心情不好,我也没说。”
“什么?出国?”
“是,去澳大利亚,做阿三的陪读。正在办手续。”
“好,回去再说。”
放下电话,张灵接茬说:“你们同学有人出国?”我点点头,她接着说:“什么出国啊、深造啊,赚钱才是老大,房子、车子,都指着它了。”
张林听了,赶紧说:“是,是,得赚钱。”
张灵立刻针锋相对,说:“什么赚钱,俗不俗,是梦想!物质都是象征。”
康进忽然又问:“有没有人想结婚?”
这一问,大家都安静了。
李宏接起来,说:“有了幸福的车票,车到了就得上。”
大家都笑起来,悄悄看看身边的人。
夜里十点,六个身影,从饭店摇晃着出来。大马路上,六个人的影子,时而变长时而变短,时而拥挤时而分散,形态各异。有一个影子在来回漫步,仿佛游走在梦想的世界,是张林在秀他的太空步。
由于酒精的作用,我觉得有点迷糊,自顾埋头踢着一块石头往前走,清楚地听着梦想与现实的磕磕碰碰。
走到十字路口,大家相互告别,康进说:“席散,人不散。以后都多联系,或许有机会能一起做些事。”
大家都坚定地应了。这或许算是个约定吧。有了工作,一切都才刚刚开始,我们都谋求着更多、更大的发展。前面的路,真的很长。这些年轻的身影起步了,背负着很多的东西,梦想、未来、现实。
和李宏一起回到学校,夜风有些冷,我有点清醒了。他牵着我的手,问:“你知道你像什么?”
“什么?”
“鸟儿。”
“可是,你知道你像什么?”
“像什么?”
“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像一颗大树!”我转身一边倒着走一边回答。刚说完,被路上的石头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李宏说:“就你那点小酒量,还敢在外面喝酒,上次没气死我。来,上来,我背你。”
正中下怀,我懒懒地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
夜深了,夜风轻轻地拂过,李宏走得很慢。我趴在他的背上,听着路两边的密密的树叶沙沙作响。迷迷糊糊地,我听到李宏说:“跟我回家吧?”
家?多么温暖人心的字眼。
“这一路,我们跨过沟坎,穿过沼泽,终于在尽头处出现一幢小楼,有两位可人热情的老人站在台阶上迎接着,这就是温暖的家。宽敞的屋内,巨大的桌上摆着张开笑脸的鲜花;精致的穿衣镜前,一位精干的职业女性立在里面。她年轻干练,像个将军。这就是我们的家!”李宏轻轻地说。
我愕然地看着他,原来宝藏就在身边。
或许你会以为这是个梦,那又如何?是梦境还是真实,都不重要,因为它是美好的,因为我一直在不懈地追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