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纱儿是我的表妹,也是我最好的伙伴,没想到我这一去,竟是永别,唉--”抹一抹眼角,她抽动着涂了粉的鼻头,染成紫色的唇拉成伤感的角度
。
南宫寒雪听到这样的话,便伏在安妮的怀里大哭起来。“纱儿……姐姐……我想她,只有她……肯陪我玩……肯听我说话……”
她边哭边倾诉着,洛映水终于明白了她对弥纱儿感情深厚的原因。
“别哭了,雪儿,以后,就由我来代替纱儿,照顾你,陪伴你,做你最好的朋友。”安妮拍着她的背,脸上适得其反地展露着得意的笑容。
洛映水轻轻颤动一下,她觉得这个安妮怪怪的,具体哪里不对,又想不出来。
“真的吗?真的吗?安妮姐不回美国了吗?会留下来陪我吗?”南宫寒雪抬起泪眼,焦急地追问着,眼里有着渴望。
安妮亲昵地抚着南宫寒雪不大的脸,笑得亲切。“只要你愿意,我就留下来陪你,不回了。”
“太好了,太好了。”南宫寒雪转哭为笑,拍起掌来,十足的孩子个性。
“寒雪不是马上就要过十九岁生日了吗?我会为你准备一份很好的礼物的。”安妮故作神秘地道。
“嗯!”安妮和南宫寒雪搂成一团,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
哦,南宫寒雪竟然比她还大一岁。洛映水略带羡慕地看着南宫寒雪,比起她和妹妹来,南宫寒雪真是幸福多了。
童真,童年,她和妹妹似乎从来没有经历过,更别说将这些孩童的性格保留到现在。妹妹和她最在乎的是柴米油盐和无尽的债务,当然,还有彼此的学习。
妹妹,不知道她现在可好,心情有没有好一些,有没有在做出国留学的准备。晚一点,她要打个电话给超远哥,确认一下才行。
“我们出去吧,我好想去祭拜纱儿。”安妮吸着鼻子拉着南宫寒雪准备离开,南宫寒雪回视洛映水一阵,挣开了安妮的手,捡起地上的水杯丢向她。“还不
快干活!”
洛映水反射性地避开身体,还是被水溅到,她手忙脚乱地拍打着身上的水珠,惹得南宫寒雪一阵幸灾乐祸的大笑。
示威性地朝她转下大拇指,南宫寒雪拉着安妮大步地离开。
轻吁一口气,来自南宫寒雪的捉弄总算告一段落,不去想明天她还会用什么方法来整自己,洛映水只是庆幸,在她的捉弄下,自己仍然留下一条命,可以在
晚些时候去关心妹妹的情况。
空腹小坐了一会儿,认命的洛映水再次拿起抹布清洁客厅。客厅除了红姐可以随便进入,其他佣人未经允许是不能来的,所以,此时,安静异常,洛映水虚
弱地抹着地板,她可以清晰地听到心脏微弱的跳动声。
胃部的绞痛越来越重,她的小脸白得像一张纸,一向红润的嘴唇也失去了光泽,和墙壁的白互映衬。汗珠不断地从额头冒出,她不得不在劳动的同时擦拭汗
水,每擦一次,身体便会感觉虚弱一份。
一阵气笛声响起,不一会儿有脚步声传来,还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脚步朝着客厅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