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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美国的那些事儿(12)

在美国,卖出的禽类鲜活肉食品,一定在符合条件的统一场所进行屠宰。从宰杀到消毒,到包装上市一条龙有监督地完成,然后贴上检验标签,才能送到消费者手中。这样,禽流病毒最大程度地被杜绝掉。这样做,不单是商者的行销策略,更是社会管理的规范行为,也有具体法律条例要求。

美国人口比中国少得多。我们人口比他们多好几倍、群众卫生习惯本来较就差,怎么就不从诸多方面采取措施,逐步地这样做呢?难道我们的所谓“饮食文化”只包括喝酒、猜拳、吟诗作赋;至于卫生,本来就不应当在饮食文化范围吗?

就算过去我们没做到,面对H7N9的危急状况,恐怕得引起国家各方面,特别是管理高层从治本上思考并尽快行动。其实这与实现“中国梦”极为相关,因为老百姓生活好不但是物质财富增多,还包括生活环境优越。改变过去的落后变成文明先进,也是“与时俱进”的具体表现。

二、该深刻思考我们的社会管理,从理念到体制。

我曾向中央某高层领导人以个人名义写过一封建言信。大意是国内饮食卫生的一大危害是大量“地沟油”上了餐桌。其实以中国人口而论,庞大的“地沟油”及餐厅宾馆的剩菜剩饭,是个了不得的废物利用领域。只要不让其进入食品中,加工利用价值包括转换成能源,有着巨大的市场潜力。关键是每个地方要有上规模的回收处理和有效运作系统,并且能严格检查监督不允许进入食品中。只要健全既统一回收、又严禁食用的运作体系,坏事就能变成好事。当下这种无监督、缺法治的无序、无管理状态是绝对不行的。

写信的这位高层领导是我很熟悉的朋友,也是全国市场管理最高层的权力机构负责人。我列举了美国已有的做法。在美国罗德岛州一位“14岁华裔少女变”地沟油“为宝,受美国总统接见”(下图)。

遗憾的是,我的建言信虽然确认对方已收到,结果却是石沉大海。在三月召开的中央两会上,从新闻报道听那位领导人说过一段话,大意是“因管理上政出多门,许多该解决的食品安全,一个部门往往无能为力”。看来,杜绝地沟油危害这类坏事非一日之功!

同样的问题用在H7N9禽流感上面,是不是会如同样的结果我不敢肯定,但愿中央新领导上台会有新气象!

由此不能不引出一个焦点:事关国计民生大问题的解决,我以为须从端正社会管理观念着手。就事论事可能既不治标,更难治本。

观念是什么?我看首先要在体制上建立“民本位”、坚决去除“官本位”。中国是中国人的国,宪法保障人民是国家真正的主人。所有为官者是人民经由选举而“雇佣”的办事员。他们的所作所为应当对人民负责、对法律负责。他们该做的事做好了不是对人民恩赐乃是他们的责任。中国许许多多该做的事,包括社会管理中的市场规范、管理改进、监控提升往往不是卡在问题本身,而是为官者不作为或反作为!

观念二:“改革开放”应包括改掉许许多多的民族坏习惯、落后的生活方式、与时代潮流格格不入的某些品德与作风。不能把西方先走一步的社会进步和文明提升统统当成“腐朽的资本主义”一概拒绝。那样无异于把进步的专利权授予西方国家,自认落后是我们的本性。例如,美国社会禁烟限酒,我们则大开方便之门。堂堂中科院居然有“烟院士”;凡是脏乱的物品,在我国就从不统一管理,黄浦江里漂着的上万头死猪从何而来都查不出,管理者干什么去了?满社会的百色污染、病死动植物包括地沟油等等,不是倾倒江河就是端上餐桌,群众若不举报,就听之任之。执法队伍、执法部门那么多就没一个人能看见?真发人深省!

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会发现,从对社会危害角度,许多该统一管理的我们放开了;本该放开的市场行为,我们则由官方“严格管理”。究其根源,无非是一个“利”字在作怪。

虽然讲这些似乎离H7N9禽流问题远了些。就其本质,许许多多这些现象其实是“同质异类”。希望“禽流”得以尽快扼制,更希望我们社会管理的诸多弊病得以根本医治,这是实现“中国梦”的根本所在。

2013年4月5日写于清明节

看“戏”的人(十一)

--外行看美国的社会管理

社会管理是门大学问。谈美国的社会管理更难,将涉及许许多多与中国不同乃至颇敏感的方面。只因常来,在美国住过些日子,亲身所见所闻的感受稍微归纳起来,绕不过对社会管理的思考。外国人来这里看美国“戏”,总是离不开社会管理。

稍微浏揽一下国内讨论《社会管理》的基本观点。理论上定义的社会管理,是政府和社会组织为促进社会系统协调运转,对社会系统的组成部分、社会生活的不同领域以及社会发展的各个环节进行组织、协调、监督和控制的过程。

广义社会管理是由社会成员组成专门机构对社会的经济、政治和文化事务进行的统筹管理;狭义上仅指在特定条件下,由权力部门授权对经济、政治和文化部门管理的公共事务进行的专门管理。

学术上认定“社会管理的基本任务”包括协调社会关系、规范社会行为、解决社会问题、化解社会矛盾、促进社会公正、应对社会风险、保持社会稳定等等。总之,国内管理界的这些定义与界定讲起来挺拗口的。

国内把创新社会管理体制,实现社会和谐稳定,作为改革的新课题。为此,中国特别成立了“中央社会管理综合治理委员会”(简称综治委),是国务院领导全国社会管理综合治理工作的常设机构。“社管论坛”各处举办,大凡涉及社会民生的方方面面,都纳入其中。

因为如此,出于参照对比,人们对外面世界的社会管理更感兴趣。我因有机会进入美国社会,去年的这个时候,专门出版了一册新书《走进美利坚》,从十多个方面对美国社会作了介绍。涉及的都是他们社会管理的范畴。

每个国家社会管理虽然涉猎广泛,最重要的是民生。民生中主要课题是社会财富分配,落脚点是社会安全。在中国叫“社会稳定”,所谓“稳定压倒一切”!

所以我谈美国社会管理,主要以结论性观点简谈三个方面:一是社会分配;二是社会福利;三是社会安全。

一定会有人认为我犯概念错误。广义而论,社会福利是社会分配中的一个方面,而社会安全很大程度上又取决于上两方面的实际效果。这些暂且不去细究,到这里来,感受很深的就是这三个方面。至于其它,因不甚了解,涉及太多太广想谈也谈不清。

正是去年的这个时候,为出版新书在长沙一个《文化沙龙》我有一次谈话,其中说到:“正常情况下,社会分配一般经由三个渠道:一是基于市场法则的分配。如利润、工资、股息、资产收益等等;二是基于政府的规定和由政府操作的分配。如社会保障,包括社会保险、社会福利、社会救济等;也包括财政拿钱办教育、办科研。国家通过税收把集中的社会财富,由各种渠道返还到社会、落实到社会成员;三是基于道德因素驱动的社会慈善事业的财富转移。这不是强制性的,但在美国,经由这一渠道集中和分配的社会财富相当巨大”。至于国内社会反响强烈的贪腐,那不是社会分配而是少数特权人物的社会财富“抢夺”。

“第一次分配”中,自由市场经济条件下的美国,财富分配差距也是非常大的,这是一切发达社会共有的特征。富人可以“日进千万”、穷人可能收入甚微。按美国的“穷人标准”,穷人占全国总人口17%左右。也许比中国公布的比例还高。只是标准差之甚远。美国“穷人”不是如中国那样的贫穷样。

美国另一特色是慈善基金在社会分配中比例大,运作方式也比中国规范。富人从事慈善业不同于中国的那样随意、甚至带有“炫富”之嫌。很难拿中国的陈光标生先和美国的比尔·盖茨、巴菲特等相提并论。

美国社会慈善业的参与不仅仅限于富人;社会财富分配中的非正常状况、权势贪婪、巧取豪夺等带来的社会财富非正常异动,美国如何应对、法治、防范等等,我在《走进美利坚》书中都已谈了,这里不再重复。

特别要谈的是美国社会福利,他们这里称为“社安金”,中国叫“社会保障”或称对“社会弱势群体扶植”等等。2011年数据,美国有6300万人领取社安保障金,其中5500万人领取“社保退休金”或“残障人保障金”,800万人领取“社保辅助金”。眼下的美国,社安、健保支出每年要增加3。2万亿美元。

看鈥溝封澋娜耍ㄊ唬美国的社会福利在西方国家不是最好的但其社会安全金体系却是全世界最大的世人都知道,美国国债总额已突破16万亿。去年美国的GDP只15。5万亿美元,国债已经超过GDP,影响多大可想而知。人口总额五分之一以上的人,直接享受每月现金到手的社安(包括健保)福利待遇。这是美国社会管理中,直接关呼民生的一个重要方面。

因为这样,所以今天的美国,在中国人眼里有许多不一样:号称世界最富有、最强大的美国,欠着世界上总额最大的国家债务;作为“经济崛起”发展中国家的中国,不但是美国最大的债权国,外汇结余已突破3。44万亿美元(2013。4。公布的数据);欠债多的美国不存在“维稳”国家级课题,有钱放债的中国却面临着“稳定压倒一切”的迫切需要!

这里所讲“稳定”,是涉及社会管理的另个重要方面,就是“社会安全”。社会管理的最终目的之一应当是社会安全。“稳定”也好“和谐”也罢,都是讲的社会安全。

社会安全对一个国家来说有几层含意:人民群众的民生安全、国家政权的稳定安全。虽然二者有密切关联,但实质内容不一样。美国社会福利实际上超出了国家财力承受程度。面对这个问题,总统、两党、全国民众经常要讨论、争论、国会内外争斗,但一切都在公众知情中运作。社会福利不是因超过国力就一味压减,有的反倒增加。奥巴马上台第一件事就是“改革健保法案”、达成全民健保目标;最近也有压缩社安福利开支的法案在运作(如下图)。

上面这项为压减国债、对富人增税、对老人与穷人略为减少社安待遇的总统法案,正在提交国会辩论。是否能获通过,有待两党剧烈争吵决定。看了一下内容,在对老人减少的社安金里,法案只是把八十岁以上老人每年国家直接支付的17520美元,每月减五十多块,相当于他(她)一周的伙食费。

从社会安全角度,美国还有个“私人合法持枪”的“老大难”问题。这是社会安全中一个特别、也最难解的方面,从总统到两党以及全国老百姓都最为关注、最棘手、影响最大的社会问题。

美国社会管理中的社会福利,令生活在美国的那些“社会弱势群体”,包括穷人、老人、儿童、残障者乃至军人家属等生活得以有保障,实际生活标准还不低。这样的社会福利是世界发达国家的普遍,也是所谓“高福利社会”病症的根源。但就全世界而言,美国还算不上最高的“高福利社会”。

凡事都有“二重性”,好事也不例外。美国社会弱势群体福利好,加上其它许多方面,所以在美国不存在中国所称的“维稳”问题。中国的“维稳”其实质是“维护国家政权稳定”。至于“民众安居乐业”、“社会安定和谐”等,最重的落脚点是为“防止政权失之稳定”。美国社会管理中“社会安全”层面,其实质内含则主要落脚在民众安全。基本不涉及国家政权的合法性、稳定性。

这也许是其它国家在社会管理上值得从美国借鉴经验和吸取教训的缘由之一。社会管理重点应抓好社会分配,社会分配中一定要经由“第二次分配”抓好社会保障或曰社会福利、保障民生。同时又要防止搞成“高福利”超越国家财力的实际可能,从而造成另种所谓的“现代社会病”。

2013年4月12日

看“戏”的人(十二)

--远离亚洲看亚洲

最近世界特别是亚洲,人们似乎并住呼吸看着北朝鲜演绎一场“核武”战争紧张秀。

年不过三十的全世界最年幼的“国家最高领导人”金正恩,“张牙舞爪”叫喊着要把核炸弹仍到韩国、日本还有美国,要在中国家门口打一场核战争。并且慎重其事地由军方最高部门口出大言,说什么“没有先军朝鲜的星球不会存在”,真令世界哭笑不得!

朝鲜面积12.2762万平方千米。人口约2150万人。国内生产总值仅仅14.7亿美元(1999年)。国防费2.1亿美元(1999年)(因为找不到这个封闭国家公部的数据,到现在就算它翻一番也是非常低)。就这样一个穷到家了的国度,却养着近120万现役国防军、四百多万“民兵”。拥有的坦克、火炮比南部的韩国多一倍。在不顾老百姓死活的所谓“先军政治”主导下,全国粮食极度匮乏,老百姓生活非常贫苦,只有少数上层官僚过着好日子。

这个国家政权历经三代家传,如今政权落在小金胖子手上。这样一个年青人,虽据说在瑞典留过学,但上台一年多已看出,其思想意识完全是封建家长那一套。现代国家应有的民主意思,金氏家族一代不如一代。

朝鲜是中国近邻。五十年代中朝并肩战斗抗击美国,那既是中国的保卫战,也是朝鲜的保卫战。几十年后的今天,朝鲜一方却单方面看成是他们作出牺牲保卫了中国的和平,认为他们伸手向要钱要粮,中国有“义务”承担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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