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里哪里的当铺啊,小女子遇到了劫匪,被抢了个精光。现在只剩下这幅耳环,还有这个镯子,烦请指个地方当当,我好回家乡去。”
“你今天是怎么了,往日没见你好么愁过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太子见宁王只是不停地喝酒,不觉放下了杯子,认真地审视起宁王来。
“忧愁,你脸上写满了忧愁。”太子指着宁王道。宁王只是又灌了一杯下去。
“就快要做我妹夫了呢,什么事让你这么烦恼呀?”太子抢下了宁王手上的杯子。
“殿下,我心里烦闷,你让我喝点吧。”南宫成伸手去抢。但是却扑了个空。
“要知道,永宁公主你可是认识的,是我妹妹中最漂亮的一个呢,你小子有福了。”太子笑了起来。
“可是,娴儿……”宁王嘴里嘟哝着。
“你是说你的前妻吗?她不是死了吗?”太子喝了一口。
“她走得太突然了,我才发现以前好象对她太不好了,早知道我就对她好点。”宁王拿起了酒壶灌了起来,太子摇了摇头。“女人嘛,象衣服一样,我可不象你,我宫里的妃子侍床的多了去了,哪个没了,我可不会有你这么伤心,你呀,就是太单纯了。”太子总结道。
“唉。”南宫成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啊,我妹妹可有福气了,你这么重情义。嘿嘿……”太子笑了起来。“回头脑跟她说说,她可是早就瞩意于你呢,父皇早年也就对她说过了要把她许给你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宁王的酒似乎醒了一半,抓住了太子的手。“难不成你们早知道娴儿要死吗?”太子一愣。
“啊,这个,不是啊,我只是记起以前的事啊,这好象你的王妃之死没有关系吧?”太子满脸疑惑起来。
“是吗?没有关系吗?我好糊涂。”宁王捂着头,他不能多想,越想头越大。
“想这些烦人的事做什么呢,得快乐时且快乐。小陶。”太子叫了一下身边的太监,“你先回去,如果父皇问起我,就说我跟宁王爷在一起谈事情。”
“是,太子爷。”小陶领命而去。
“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宁王看了看太子。
“才不要,这么难得的机会出来,我才不要这么早就回去呢。我要好好玩玩。”太子站了起来,看到了宁王的贴身小厮在外探头探脑的。
“你,叫什么的,过来。”
“太子爷,奴才小柜子。”小柜子跪了下来。
“免礼,你探什呢探的?”
“回太子爷,奴才想着天快黑了,王爷要什么时候回去,免得老王妃怪罪下来不好交待。”
“哼,你倒是老王妃的忠实主子呢。”太子冷笑了一笑。“你先回去,如果老王妃问起,你就是王爷是跟本太子在一起的谈事情,谈的晚了说不定今晚就不回去了。”
“这?”小柜子迟疑了一下。
“怎么,本太子使唤不动你?”太子的脸沉了下来。
“是,奴才遵命。”小柜子撒腿就跑了出去,太子一下子心情大好。
“喂,甩掉了这些个尾巴,咱们好好出去玩玩好不好?”太子看着南宫成。
“玩?去哪玩呀?”宁王的酒劲上来了,头晕呼呼的。
“是呀,哪里好玩呢,等会,我问下哈。”太子起身招来了外面跑堂的小二。
“要说好玩还是醉香院啦,听说前几天送来了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不知道有没有出场,很多人去一睹芳颜呢。”小二一脸向往道。
“嘿嘿,你个跑堂的也想这些花花心思,是不是跑完了堂就去了醉香院啦?”太子嘲笑了起来。
“哪呀,客倌,小的哪有那银子去那种地方啊,就是远远的看上一眼也是一种罪过呢。这引起小道消息都是听来吃饭的客倌们说的呢。”小二边说边溜了。
“好,咱们就去醉香院。”太子扶起了摇摇晃晃的南宫成,自己也是摇摇晃晃的。出了酒楼。打听了一下地方便直奔而去了。
我躺在椅子上假寐,门外的老鸨妈叫着。
“哎哟,我的姑奶奶,外头客人一大堆都等着你出场呢,你在这睡个什么觉呢。”我并没有理会,翻了个身,继续睡着。她只有拍大腿的份。想想心里就郁闷,只不过问一下人家当铺在哪,便被人下了药,醒来就置身于醉香楼了,身上值钱的东西也一样没有了。除了手上死死捏着的夜明珠了,看着老鸨发绿的目光,我有一刻真想嚎啕大哭,我是遭了什么孽了怎么一出一出的,不是在棺材里就是在妓院里。但是我忍下来了,表现的非常平静,不象有些人一样又哭又闹的最后讨得一顿打不说还是改变不了结果。
“您是……?”我小心地问道。
“我是这里的主人,人人都叫我金妈,以后呢我也是你的金妈了。知道了吗,看你有几分姿色,以后哪安心在我这里干,妈妈我是不会亏待你的。”金妈妈搔首弄姿了起来,脸上的粉都快要一块一块地掉下来了,她身后跟着几个姑娘,一个个装画的跟鬼似的。
“来介绍一下。这是小巧,这是小玉……都是我的女儿呢,也是你的姐姐……”原来她们都是这里的**还以为是她养的“打手”呢。
“小玉姐姐,你在这里红吗?”我朝一边的一个小玉,一个脸上的腮红涂得快成猴屁股的女子道,她低下了头。
“她,瞧她那个样子,只有三等客人愿意要她呢。”金妈叉起了手,还踢了她一脚,“赚得还没有赔的多,你这个赔钱货,还不快下去接客。”小玉刚要走。
“等等,金妈妈,我跟你合作做一件事情罢。”我慢慢站了起来。
“哟,稀罕哪。”金妈笑得脸上变成了粉条窝了。
“我可以让这位小玉姑娘一夜成为这里的头牌。”
“什么,你?”金妈妈的嗓门快赶上高音喇叭了。我点了点头。松开手,露出了我手中的夜明珠。
“我也是有钱有势人家的女儿,不幸沦落到此,若我家人知道了这事,只怕抄了这里都不为过,不过我也不急于回去,出来玩嘛,总要尽兴。”我卖了个关子。金妈妈的脸色变了变,转着圈子看着我手上的夜明珠。
“这个死小唐,我都说不要来历不明的,果然你背景深厚。早知道我是断不敢要的,还花了我一百两银子呢。”说到这金妈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捂住了嘴。我只是笑笑。
“反正我只是想出来玩玩,你不会让我真去接客吧?”我开玩笑地看着她,她的脸好象在抽筋呢,本事靠这张脸狠赚一笔的,但却惹来了麻烦。她的心在往下沉,“是不是,可不可以,要不……”
“当然,我可不会让你亏本,我只是让你按照我的方法来,我保证你能赚个盆满钵圆。”我挑了挑眉毛。
“此话怎讲?如果不行呢?”金妈有胸口起伏着,一下子激动起来,一听到盆满钵圆,她就心跳加快。
“我以这颗珠子作保,如果我不成功这珠子就给你了。”
“真的?”金妈又惊又喜。”我点着头。
“今夜只是一个试验,小玉你过来。金妈妈准备一套化妆的工具来。请妈妈对外喧称醉香院里来了新人,不卖身的。”我边说边拉过了小玉。我知道能在这里待下来的人都不会很丑,只是她们的审美观害了她们,不是越鲜艳就越美的。我在现代做的是设计。最注重线条搭配之美了,这个小玉我一看就知道稍加打理就是个美人。金妈妈半信半疑地出去了。
“哼,反正是真来了个新人,我总归是要喧布的,要么是她,要么是你,至少要有一个出去给我接客。管你什么来头大,要是做的好我就捞一笔躲到外地去,看你怎么办?”打定主意,金妈妈一摇一摆地下去了。我把小玉脸上的妆全给洗净了,再重新给她画了一个现代妆。边画边道。
“你以后记住,妆不是越浓越美,有时候淡淡的妆也会让你出类拔萃的。”小玉只是不吭声,但等到她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怔住了。
“这,这是我吗?”她激动地在脸上东摸西摸起来,激动的手都抖了起来。“我以为只有彩虹姐姐才漂亮,可现在我觉我比她美多了。”她兴奋的两眼闪着出光来。“我这个样子,肯定很多客人要我的,那我就再也不用受气了。”她喃喃着。
“小玉,你觉得如果有很多客人要你跟他们上床就是红吗?”我严肃地看着她。
“可不是吗?彩虹姐姐一晚上会接好几个客人,客人都争抢着要她呢。”我想了想。
“小玉知道吗?如果有人要你,你不要他,我保证想要你的人会更多,如果你一直坚持,我想见你一面所需要花的钱都会比让她们上床花的还要多。”
“是吗?可能吗,不上床,只是看一眼他们就肯花钱?”小玉不可思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