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却恍然未觉,认真的拿笔记着状况,冷静的问道:“有没有什么既往从医记录?”
啤酒肚男连连点头,道:“去看过很多医生,各种药一罐一罐的吃,按摩,针灸,打针,什么方法都试过了,都没有效果。”
叶晨伸手,头也不抬道:“把那些病历给我看看。”
男子连忙递过去,厚厚的一沓。
叶晨接过,翻了一翻,精神方面,精神方面,精神方面。
微微颔首,叶晨已经有几分了解状况了。
她低头记着东西,边说道:“把手伸过来。”
啤酒肚男愣一愣。
叶晨接着说了一遍:“把手伸过来,我要把脉。”
男子连忙把手递了过来,叶晨将手指搭上去,听着脉动。
果然,是精神方面的状况。
叶晨抬头,冷静的看着男人道:“先生,你是从什么事情之后开始出现这种状况的?”
啤酒肚男愣了一愣,随即脸色不自然起来:“医生,这个就不用说了吧。”
叶晨看着他的脸色,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接着,叶晨递给他一张药方:“照着这个方子抓药,一天三次。一个星期之后来找我。”
接着,又拿出一个小瓷瓶,郑重其事的放在男子的手心中:“这是祖传的良药,每天一次,连吃七天。一定不能忘记了。”
啤酒肚男闻言连连点头,看着那小瓷瓶就像是看着亲儿子一样,双手接过去,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最里面的兜里。
这才接过叶晨的药方,千恩万谢的出去了。
待看着男子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叶晨才拿起桌边的电话,拨了一串号码。
接着,十分钟后,一沓厚厚的资料被送到了叶晨的桌上。
叶晨翻着资料,微微点头。
这个啤酒肚男叫做杜月和,是北省一家著名的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年逾四十,育有一子,平时两夫妻特别宠爱。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杜月和和他现在的老婆是结发夫妻。
双方从最艰难的时候一路摸爬滚来过来,到了发迹的时候,他也没有做出抛弃糟糠妻的事情,私生活也十分干净。
叶晨看着资料,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喂,你好,我是你丈夫的主治医生,他这些天一直在找我们看病的事情您知道吗?”
“您看您现在有没有时间,我现在在人民医院,如果您有时间可不可以现在过来一趟?”
挂上电话,叶晨微微一笑,她大概已经弄清楚杜先生的病根了。
等待着杜夫人来的时间里,叶晨拿出一本中药典籍,金匮要略,背了起来。
空间升级要求可是要被50本中药典籍,她现在可是才背了5本。
革命尚未成功,仍需努力啊。
半个小时之后,叶晨办公室的们被一个风风火火的妇人推开了。
这妇人三四十岁的年纪,一身得体的红色套裙,显得十分端庄雍容,举止行动透着礼仪,有大家之范。
一坐下,她就开始风风火火的说开了:“这位医生,我不知道我家丈夫会因为这种事情来找您,这种事情夫妻之间解决就行了,怎么还能让外人知道呢。”
叶晨静静的听她说完,末了,才淡淡的问了一句:“杜夫人,你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你丈夫在到处找医生治疗这个病吗?”
那红衣夫人脸一白,说不出话来。
叶晨将一份资料递给她,微笑道:“杜夫人,你看看吧。”
上面是杜月和这些年到处寻医问药的记录,远远比叶晨看到的那些资料还要多。
遍布全国各地的医院,数量达到几十份的病历足以说明问题。
上面显示着,杜月和最早一次的问病在五年前。
而作为他枕边人的夫人却一无所知。
杜夫人慢慢的看着,脸越来越白,抓着那张纸的手开始收紧。
“医生——”她抬起头,喊道。
叶晨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冷静的看着她,问着她:“不要问他为不么不告诉你,我只问你,他曾经和你说过这个问题吗?”
说过这个问题吗?
杜夫人的表情有些茫然。
她记得,他是说过的。当时,他又一次失败了,在床上,他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要不,咱们去看看医生吧?”
当时,自己是什么反应呢?
当时就把他给臭骂了一顿,说,说,说你自己没本事难道还要弄的全天下都知道。
自己骂得凶极了,从那之后,他再也不敢提这个问题。
杜太太的表情风云变幻,久久未语。
叶晨看着她的表情,也不说话,只等着她自己想通。
半晌,杜夫人才缓缓开口,语气迷茫:“我,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么在乎这个问题。”
叶晨微微一笑,问道:“杜夫人,你还记得你们第一次开始不协调是什么时候?”
第一次吗?
杜夫人努力回忆着。
她记得那一次,他和她正在剑拔弩张之时,突然,儿子推门进来了,哭着吵着要妈妈。
她当即就推开了他,哄着儿子,然后陪着儿子在儿子的房间里面睡了一夜。
当时他是什么反应呢?
她不记得了,或者说从未在意过。
她的脸色有些发白,这才惊觉这些年,她对他的关心越来越少了。
叶晨看着杜夫人的脸上一会青一会白,心下了然,不说话,任由着她整理着心绪。
其实,从那些病历中,她就看得出来,其实杜月和原本自身没有什么问题。
既然没有问题,吃那些药自然不会有效果。
这夫妻间的事情是两个人的事,自然也需要两个个人一起解决。
况且,这件事情上,问题本身就出现在杜夫人身上。
她太过强势了。
从她一开始的做派就说明了她是一个强势而要面子的女人,这种女人往往在夫妻生活上也倾向于强势。
这样长期下去会让男人失去男性尊严,关键是,杜夫人却还丝毫未有意识到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