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脸贴在她怀中,不一会儿睡了过去,麦穗抚着他脸就笑,怎么比麦清还象个孩子?又捧住脸仔细亲了一番,乔安在睡梦中紧搂过来,小夫妻二人相拥依偎,进入了甜甜梦乡。
因苏雅萍席间一言不发极其乖顺,讨了乔仁泽欢心,饭后乔仁泽随她回了屋中,临睡前从袖中取出一个锦袋,倒出一粒药丸来,苏雅萍瞧见惊道,“老爷竟服食丹药吗?”乔仁泽哈哈一笑,“这是仙丹,雅萍要不要来一颗,你我来个一夜良宵。”
苏雅萍想起那日白天在上房听到的动静,夺过丹药说道,“老爷,这东西吃不得,眼下是能让人精神百倍,时日久了会耗尽精神掏空身子,多少人在这个上送了命。”乔仁泽一把夺了回去,“我已用了一个来月,一日比一日精神,放心吧,是庆州府一位高人炼的,千金难求。”苏雅萍道,“什么高人,不就是那些骗人银钱的道士,万事万物,盈过则亏,老爷已有了些年纪,比不得青年人……”
她说话的时候,乔仁泽已一口吞下丹药,不大的功夫已是热血沸腾心猿意马,哪里听得进去,只觉得眼前人花一般等待他去攀折采撷,摁住苏雅萍扑倒下去,猛虎下山一般,年少时也没这样威风过。
苏雅萍却担惊受怕,万一这人倒在自己屋中,岂不是百口莫辩?事后为乔仁泽煮了茶喂他喝下,看他睡得安稳,心中方踏实些,第二日早起又加劝慰,乔仁泽只说她少见多怪,心想这年轻的就是担不起事,还是老妻体贴。
乔太太让何翠仙当众出了丑,心中畅快,乔仁泽去了苏雅萍屋中,她也难得不计较,心想有这仙丹在手,他就是我手中的纸鸢,想放就放想收就收。夜里梦中都哼着歌,第二日早起听着鸟鸣对镜装扮,肖婆子匆匆忙忙进来,“太太,裴家打发人过来,说是三姑奶奶生了。”
乔太太忙问道,“是外孙子吧?瞧那肚子就是儿子。”裴府打发来的两个婆子热切笑道,“启禀亲家太太,是小公子,”乔太太哈哈大笑,“这些日子竟是喜事连连。”笑着站起身,给两个婆子一人一个银锭子,然后连声吩咐备好各样礼品,备了马车前去探望。
谁知进了裴府,乔湘灵看见家娘亲,一把抓住她手泪眼婆娑,乔太太笑道,“怎么?一举得男,太高兴了?”乔湘灵摇着头,将服侍的人轰了出去,压低声音说道,“娘,本来是一胎双胞的。”乔太太一惊,“另一个呢?没活?”乔湘灵摇头,“孩子天生兔缺,我给了产婆银子,拜托她给扔了,裴家人不知道,我这心里……十分苦……”
乔湘灵又大哭起来,乔太太呆愣片刻一掌挥了上去,“就算残缺痴傻,也是打你肚子里生出来的,竟这样狠心……”说着话站起身,“这就找产婆去,将孩子寻回来。”乔湘灵一把拉住了,“既扔了,再找回来,万一被人知道……”乔太太挣开她手,“狠心的东西,你不养,我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