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所有的孩子,课堂学习的时间是共有的,书本上的知识内容是相同的。要实现超越,仅仅把握住这段时空和水准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在“与大家共有的”“与众人相同的”之外去寻求突破。要造就一流人才,必须实施超越常规的育人战略,我们的做法是“超前与超常”。超前是指在学习进度上超越课堂教学进程,超常是指在知识的量度和难度上超越课本的程度。
我们对孩子学前的超前与超常训练已使他们提前进入学校大门。上学以后,我们明显感到学校正常的教学进度和课本知识程度已满足不了他们智力的潜能和求知的需求,在他们精力有余的前提下,我们继续实施这一战略,鼓励孩子在学好当前课程的基础上,超进度学习,并从课本外补充知识的“给养”。
实践证明,这样做不但没有影响他们的正常学习,相反,由于知识程度和知识视野的深广,他们可高屋建瓴、游刃有余地理解、掌握当前的课程。
由于两个孩子一入学就崭露头角,他们较早地占据了在同龄人中领先的地位,同时也具有了比常人更多的参加各项竞赛的机遇。客观机遇的促动,加上主观好胜心理的“居高不下”,使孩子们步入了难能可贵的求知路上良性循环的轨道。
学习进度上,孩子们总是在这学期已经开始自学下学期、下学年的课程。在每门新学科开课之前,已经进行预习。鹏在初一时已开始自学初二才开的物理课并动手做实验;学习还未接触过的《平面几何》和有关函数的知识;高二时已学完全部高三物理课;高三时开始阅读大学的《物理学》,接触艰深的“相对论”,涉猎《高等数学》里的“微积分”……当他痴迷于这些神秘而高深的科学领域,常常废寝忘食。
在语文学习上,孩子在小学高年级时我就有意识地向他们渗透初中语文课本里有关语法、古文的知识,进行向新知领域的过渡。鲲在五年级时,已会翻译初一课本里的古文《石壕吏》《桃花源记》《智子疑邻》《黔之驴》《塞翁失马》等。
在正常课业的基础上,我和爱人文理分工,在知识的量度、深度上进行拔高训练。
我爱人经常训练孩子用智巧的方法解题。鲲5岁半时,爸爸给他出了一道“1+2+……9=?”的题,让他用最简便的方法做。在没人指点的情况下,他用高斯的办法首尾数依次相加,先算出“40”,余下的“5”在大人提示下也加进去了。
从孩子读小学起我们就开始强化数学训练的量度,经常找一些课外题让孩子做,以巩固对课本知识的理解和掌握。在此基础上,训练孩子做有一定难度的习题。这一系列的训练使孩子在数学上崭露头角,特别是鹏,从小学起就开始冲击全国性竞赛。
我们鼓励孩子积极参加各科、各级别竞赛,培养他们的竞争意识、拼搏精神,积累临场经验,经受锻炼。从小学到高中,他们参加过历史、地理、数学、物理、化学等科竞赛,日益显露出对某些学科的偏爱和特长。
为了抓住每一次机遇,在爸爸指导下,孩子们做了大量高难度的全国小学、初中、高中数学竞赛题,全国初中、高中物理、化学竞赛题,国际中学生奥林匹克数学、物理、化学竞赛题,以及英美等国中学生物理竞赛题等。这些高难度的训练为他们参加各级各科竞赛、高考和大学阶段的专业学习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孩子6岁时,我就开始训练他们写日记,培养观察和记事能力,有时我还给他们的日记打上批语。1983年8月11日晚上,鲲已躺下,他忽然对我说:“妈,我想出来一首诗:‘我是一只小鸟……我是一朵白云……’”孩子的想像力和语言的丰富含蓄令我吃惊。在我的鼓励下,他立即把这首诗写在当天的日记上,那时他刚7岁。我还根据孩子们日常生活和成长进步的经历,随时为他们命题,全方位地强化各种体裁作文的写作能力和记叙、说明、描写、抒情、议论等表达手法的运用。
我鼓励孩子们博览群书,以扩大知识视野。从小学到高中,为他们订阅了十几种优秀报刊,购买了《十万个为什么》《世界五千年》等优秀课外书。
鲲尤喜读书,5岁半就能读懂中外民间故事,8岁开始读中国古典名著《水浒传》《西游记》,11岁读《封神演义》……为了考验他到底看没看懂,当时我问他“大虫”是什么意思,他脱口说出“老虎”。
大量的阅读能使孩子自己从中总结出规律,做到“无师自通”。他读书速度快,剔除看不懂的,于浏览中也每有收获。五六岁时,当同龄小朋友在外面玩耍时,他能被一本书迷住而不为所动。当到别人家串门无书可读时,他从不听大人交谈,即使一本台历,一块报纸头也能把他吸引住。
在他五六岁时就表现出语言的丰富、新颖、逻辑性和知识的含量,他的造句水平常胜哥哥一筹。每当他造出新鲜的好句子,我立即把它记在写给儿子的日记上。1982年10月11日,当时他6岁4个月,我让他用“好像”造句,他说道:“我好像坐上小熊星座去追赶大熊星座。”我为儿子丰富的知识和惊人的想像力感到吃惊,他说他刚刚读过一本描写天上星座的连环画。
鲲在未满7岁时自编了一个《骄傲的小毛驴》的故事,受到在大学中文系当教授的姥爷的好评。从小学到高中,他写作文几乎没有感到没啥可写和不知怎样落笔的时候。到了高中阶段,他涉猎更加广泛,文学、历史、政治、地理、生物、天文……几乎无所不及,竟至痴迷到“如厕必读”。一本《成语典故》看了不知多少遍。班级、学校举行的各科知识竞赛,必有他参加。
鲲酷爱读书,不但没有影响他的正常学习,反而促进了各科成绩的提高。高一入学时成绩居全班十几名,以后成绩直线上升,高二下学期已跃居全学年六个班的第一名。在大学里,他不仅因专业成绩突出而连获特别奖学金,而且理论水平、做学生干部的组织领导能力和综合知识水平也为老师和同学所公认。读书给了他智慧和才干。
我们对孩子进行超前与超常训练成功的经验有三点:
第一,实施较早,并由我们最初的引导,变成了孩子自觉的行为习惯和主动需求,为这一育人战略的实施奠定了可行的基础。
第二,采取了适合不同年龄特点的实施办法,使我们的目标与孩子的兴趣和需求相一致,产生良好的学习效果。
第三,尊重孩子个人的爱好和选择。在课外学习中,两个孩子表现出不尽相同的兴趣取向。鹏偏重理科;鲲涉猎广泛,各科均衡发展。我们的做法是创造条件,正确引导,不加干涉,自由发展。因为尊重个人兴趣,尊重个人选择,就是尊重科学,尊重人间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