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热闹讨论着,唯有一人始终不发一言,目光阴郁,表情里带着讥讽与不屑。
走到门口,苏子墨挣脱开那个自作主张的怀抱,声音微冷,“沈总是不是觉得这样做显得自己很伟大?”
沈煜衡沉着眸,眼里似有隐忍,“如果这样说你自己觉得好受的话。”
“我实在不明白沈总您这样做的意义何在?”苏子墨眼光微冷,不再如之前对着他那般刻意讨好,“还是您本来天生就同情心泛滥?不过抱歉沈总,我虽然还不能跟您比,不过我可还没落到需要别人同情的地步。”
“你多虑了,苏小姐。”依旧从容平静的语调,“我只是觉得你需要一个借口离开,而我恰好也正有此意罢了。”
苏子墨将信将疑的看着他,随即被他拉着往她停车的地方走去,她虽然也从小爱打爱闹,不过面前这人的力度与无形那种迫人的压力让她根本无力反抗,她被拉着一边走一边喊道:“我是真的有些醉了,没办法送您回去了。”
到车旁他终于停了下来,然后朝她伸出手,“钥匙。”
苏子墨喝了不少酒,虽然没有醉到失去意识,但也的确头脑发昏四肢乏力,她知道自己今天大概没办法开车回家,看他一副不容反驳的姿态,难道他要开车?
她慢腾腾的将钥匙翻找出来,然后递给他,随即就被他塞进了副驾驶,他也随即钻了进来,苏子墨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您这是?”
他已经发动了车,表情专注的起步倒车,没有看她,只冷冷的说:“你送我过来,我送你回家,很公平。”
上了马路,他转过头问:“你家地址?”
苏子墨没有推拒,头脑发昏的报了一串地址,然后将越发沉重的头靠在了座椅上,转头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浮影,心口处的压抑与刺痛丝毫未有缓解,借着酒意上头,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一直睡下去该有多好。这样就可以忘记,那个曾经说着要一辈子保护自己,说着会永远站在她这边的人,带着不屑与讥诮亲手在她心窝上残忍的捅刀。
“宁哲航,你是不是喜欢我?”
那人有些紧张的盯着她,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狂放与桀骜,“就是了,怎么的?”
“那你那天晚上说的话都当真吗?”
“当然了。”微微抬起的下颚,极度认真的模样,“我说过会永远保护你,永远站在你这边,就一定不会食言。”
她笑得灿烂,伸出手去拉住了他的手,他漂亮的眼睛里顿时亮如星辰,一下子用力将她拉到怀里,蛮横的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