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业腾也不诧异,配合地搭话,沉沉笑出声来,“麦兜的生活安逸甜美。”他说话就是他平常讲话的真声,却因为他的笑多了模糊的美感。
梁璇笑眯眯的吮了吮手指,继续欢快地肯猪蹄。
麦兜说,“拿着包子,我忽然明白,原来有些东西,没有就是没有,不行就是不行,没有鱼丸,没有粗面,没去马尔代夫,没有奖牌,没有张保仔的宝藏,而张保仔也没吃过那包子,原来愚蠢,并不那么好笑,愚蠢会失败,失望并不那么好笑,胖并不一定好笑,胖不一定有力,有力气也不一定行,拿着包子,我忽然想到,长大了,到我该面对这硬绷绷,未必可以做梦、未必那么好笑的世界的时候,我会怎样呢?”
没有年轻的张牙舞爪,没有盛气凌人的张扬轻狂……这个世界有很多看得见或者看不见的阴暗面,但她始终相信,无论世事再怎样无常,胖子是上不了吊的,她就是那个胖子。
梁璇被他哄得得意忘形,啃完整只猪蹄放进盘子里的时候心里一抖,连忙怯怯地看他,眼看着他低头手势优雅的将鸡翅大的那头从中间掰开,因他慢条斯理的动作多了几分气质。
要是桌上什么也没有的话,她这半张脸肯定要砸在上面的…… 完了完了……面子都丢完了。
就在她自我哀悼的同时,齐业腾的声音悠悠的从地面传来,他像长了眼睛一样,抬起头道,“我听朋友说要想了解一个女生的性格就带她去吃东西,虽然没有故意试探,但很高兴认识你这么好的姑娘。”
梁璇惊诧地抬眼,他目光温柔,被那样好看的瞳孔注视着,她心跳一下就漏了半拍。
…… 吃东西的时候感觉总能再吃一点,梁璇又舍不得浪费,看他停了筷子就一个劲往自己肚子里塞,结果吃完想要站起来,又栽到了柔软的沙发上,狠狠打了一个饱嗝,好大的声音。
估计齐业腾听到了,眼带笑意地说:“坐一会吧,现在走就算扶着墙也会把肚皮撑破的。”
被嘲笑了…….连她自己都觉得丢人,可她真的起不来,只好挪了挪位置坐好。
齐业腾擦干净手和她聊起天来,打听道:“你是怎么进圈子的?”
怎么进的……
一时半会好像想不起来了,梁璇想了半天才慢悠悠地说:“还是我上小学的时候我的音乐老师说我的音色好听,让我学音乐。其实是她自己在外面开设了一个辅导班。当时我的课业成绩很差,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我爸就攒钱让我学了。可是一年到头都在练特别基础的东西,像肺活量什么的,声音的处理都很少。后来,才知道被骗了。过了不久我爸就因为车祸去世了。我觉得这是他留给我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