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庆在离越清河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下,好笑地看着她,“你以为本少是什么人?你这样的姿色,送我我都未必要。”说这话时眼神流落出微微的踞傲。
越清河松一口气,随即又警惕地看向他。
“你的话,以后就给本少当个使唤丫头好了。”
“使唤丫头?”越清河直觉是想问一句凭什么啊!但是一想到如今身不由己的形势,似乎给他当丫头是最好的出路,她忍了忍,咽下口中的话,只希望夜琓快点解决好越晋两国的事,速速前来接她回家。
是的,不是回国,是回家。
当笃娅公主醒来后,发现她与她暂时结为同伴的人~越清河,已经双双由高高在上的一国公主变为别人的奴仆了。
狂怒之下越清河只得小心翼翼地安慰,道是另做一番人生体验了。
“要去你去!本公主可不去!”笃娅丝毫不为所动,腰杆挺得笔直站着。冷冷地睨着东门庆。
彼时他们一男两女站在黄金马车前,东都大街人来人往商铺如云,路过行人多半非富即贵,都拿好奇的眼神看着他们。
“看什么看!”笃娅不耐烦的一个眼神横扫过去,然后强大的气场下,该过路的过路,该买卖的买卖,再不敢看这异装女子一眼。相比之下,弱弱的站在一边的越清河就像个丫鬟了。
同样是公主,怎么相差这么远,越清河在东门庆的眼里看到这样的感慨,然后默默在心里说,我又不是真公主,真公主这会子忙着国家大事,打仗呢!
“你去不去可由不得你了。你如今身无分文又无长处,若不当本少的侍女,迟早得饿死!”东门庆好心地提醒笃娅这个不争的事实。
越清河看他一眼,心里道,这和当年那位真公主要她代替她出嫁时说的话一模一样!
“饿死?我们沙漠里的女人,从来不会饿死!”和越清河当年乖乖缴械投降服从的态度相反,笃娅挑眉,“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更何况,本公主的侍卫会找过来的,若他来了,你必定是死路一条!”
笃娅自信满满,下一秒,东门庆面不改色,“扔上去,堵了嘴。”
“什么?”不及笃娅错愕,早有从马车后冒出的两个黑衣人将她利索便捷地扔到马车里,顺便绑上手脚,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看得越清河目瞪口呆。
“怎么,你也要我请上去?”东门庆满意地看完笃娅的解决方式,又将头转向她,问道。
“不不不不,我自己上车。”越清河讪讪一笑,爬上马车。
笃娅被堵住了嘴“唔唔”地叫着,眼里出仇恨的光,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么,东门庆避开了那目光的扫射范围。
因为马车很大,他独自坐在左侧,越清河与笃娅坐在右后侧。
看着笃娅的样子,越清河叹气,不是自己唯命是从软弱,实在是因为这里真的没有可以依持之人啊!
越清河当起缩头乌龟,专心观摩起马车来,心道,东都果然有钱,这马车的豪华度可以和当年送嫁的马车相比了!
这样一想,越清河的思绪不禁飘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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