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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北叟颇知其倚伏(3)

一通措辞严厉、连恐带吓的激烈喝骂终于将义王吓破了胆,她从小就是个欺软怕恶的主,面上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骄娇女,可骨子里却是个最没用的家伙。

义王跪倒在我脚下,抱住我的腿放声大哭:“娘,我错了,女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眼看教训也受得差不多了,我瞧她哭得实在可怜,正想拉她起来,忽然心中一动,趁机问道:“听说你总爱去找郎官梁松的麻烦?”

小小的身子微微一颤,哭声稍顿之后,她的耳廓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我……我没找他麻烦,是他……他欺负我……”结结巴巴地说完,哭声又大了起来,试图掩盖她的紧张。

我暗自忍笑,却听中礼声音软软糯糯地说道:“娘,梁松并不曾欺负大姐呢。”

义王一听恼了,嗔怒道:“就你讨巧!娘,你不知道,上巳节的时候她和窦固玩在一处,还帮窦固祓禊沐身来着……”

中礼也不生气,仍是糯着声,不紧不慢地说:“是啊,我喜欢他,等我长大了,我要让父皇赐婚,嫁给他!”

“羞!羞!”妹妹没臊,她这个当姐姐的反而羞得手脚没了摆放的去处,从我脚边一蹦而起,“亏你还是位公主呢!”

中礼笑吟吟地瞟了眼姐姐:“大姐其实也喜欢梁松吧,既然喜欢,为什么总爱去挑衅滋事呢?大姐难道不怕愈发惹人讨厌么?”

姐妹俩你来我往的对话越来越八卦了,惹得弟妹们在一旁窃笑不止。我心里有了底,于是说道:“今儿告庙祭祖,你们也都累了,回去歇着。义王,中礼,红夫,你们既然有了封号,少不得也会有自己的公主傅,娘旁的不求,只求你们好好读书,懂得规矩,少给父皇添乱,使皇室蒙羞。”

“诺。”

一大帮人忽喇喇走了,只剩下刘阳没有动,仍是跪伏在地上,我觉得奇怪,正想问他什么事,他却突然直起身说:“孩儿爵邑已定,明日将随父皇前往却非殿听朝。”

我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没想居然会有如此之快:“这是你父皇的意思?”

“诺。”

“除了你还有别人么?”

“还有皇太子。”

心在不可抑制地怦怦狂跳,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如果从十个皇子的封邑上能看出刘秀对子女的喜爱和重视程度,那么把庶出的四皇子放到嫡长的皇太子相同的位置上,这显然已经不仅仅只是偏心那么简单了。

“阳儿,你要好自为之。”

成年皇子封王后本应该立即离京就国,以后不得朝廷奉召便不能入京。因为一个不在皇权中心的皇子,自然也就谈不上会对皇太子存在威胁。

然而,我的五个儿子,今年最大的,也不过才十二岁,离成年,尚有八年时间。

八年,足够衍生出很多很多意想不到的变数。

“孩儿明白。”刘阳神采奕奕,那张眉开目朗的清爽面庞,在火热的阳光下,竟泛出一层冰魄般的冷意。幽深的黑眸中倒映出我俯身的影子,透着一股坚毅的压迫感。

提起的心忽然略略放了下来,莫名的,我对这个孩子的能力有了种无比的期待。

“去吧。”我长长一叹,“朝上有听不懂的事,若是不便问你父皇,不妨去求教高密侯。”

“娘。”刘阳神情犹豫,“高密侯说,他能做的都已尽了心,从此以后再不会插手朝政之事。”

心沉了沉,我呆呆地望向宫外,高高的阙楼,重如山峦。树梢上的夏蝉陡然鼓噪,尖锐的叫声刺痛耳膜,我心里一阵悸痛,收回目光,缓缓说道:“知道了。”

刘阳似乎看出我心情不佳,十分乖巧地讨好说:“孩儿若有不明,亦可请教娘。”

我不禁失笑:“娘有多少能耐,尚有自知之明。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向你二舅请教。”

“诺。”行了礼,刘阳也出去了。

我心情沉重,竟是比先前抑郁了不少。陈敏会错意,上前小声说:“贵人大可放宽心,两位公主年岁尚小,不至于做出逾礼的事来。”

我嗤的一笑,掩盖住自己内心真正慌乱的原因:“别说她们年纪尚小,即便是真的,又有何不可?”

陈敏不明所以。

“正如中礼所言,我的女儿,大汉的公主,想要喜欢谁不行?”

陈敏闻言一顿,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更何况,梁松是梁统长子,窦固是窦融侄子,这两位是何等样的家世身份?”

“贵人这是……”

“啊……”我淡淡一笑,吐出四个字,“乐见其成!”

日头实在太晒了,我转身回殿,临走再次瞥了眼宫墙外的双阙,心里又被浓重的惆怅充塞。

就这样吧,就这样……

这样……也好。

度田

四月十七,刘秀追封大哥刘为齐武公,二哥刘仲为鲁哀公。

六月廿五,建武帝诏令天下度田。

所谓的度田就是以清丈全国土地、核实户口年龄为主的一项经济普查。百姓在定居之后上报家中拥有的实际土地数目,朝廷通过户口登记承认其占有土地的合法性,并于每年仲秋之月定期检核户口、年龄,形成“案户比民”的制度,以此作为赋役制度的基础。

因为战乱时土地兼并加剧,以及地方上大姓豪强刻意隐瞒,使得登记在册的垦田、编户数目远远少于实际数目,致使国家的财政收入受到影响。为了尽快在战后恢复农村经济,解决一些无田农民的实际问题,刘秀诏令州郡官吏进行这次全国性的土地清丈和户籍普查工作。

简单来说,这就是一项全国性土地资源大调查。当刘秀一开始向我提出他的见解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决策背后意味着何等样翻天覆地的惊世之举,直到度田令公布后,遭到群臣诽议,甚至连久不入宫的阴兴也气急败坏地杀到我面前……

“别告诉我这道诏令,贵人也有份参与其中!”

瞧他面色铁青,额头爆出青筋,浑身充满了煞气,我好心地让陈敏奉上茶汤,供他解渴。可他却不领情,居然一掌打翻汤盌。

汤水溅翻,木盌落在席上,骨碌碌地打着转。

“真是疯了你,不怪人主有这等念头,他在乎的是天下社稷,自然不会再计较这些细微得失。但你不该如此糊涂,陛下欠考虑的地方,你更应该及时提点出来,而不该怂恿……”

“你的意思,是责怪陛下做错了?”我拔高了声音,手按在书案一角,眸光冰冷,不怒而威。

阴兴倏然住嘴,愣愣地瞅着我,半晌,他哈哈一笑,讥讽道:“原来你从没明白过!”说完,掉头就走。

我抽出案角的弓弩,搭箭扣弩,嗡的一声破空振鸣,弩箭擦着阴兴的肩膀钉在了他面前的门扉上。

“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将弓弩啪地丢在案上,跳了起来,冲上前伸手搭上他的肩膀。

阴兴本被弩箭震住,这时我手扳他的肩,他顺势抓过我的手,竟然一个过肩摔将我背着摔出去。

腾身离地时我贴着他的耳廓说了句话,他手势一顿,竟然收了力,托住我的腰将我重新放下。我双足一踩到实地,随即飞出一脚,毫不留情地直接踢中他的下颌。

阴兴痛哼一声,捂着下巴滚到了角落:“你……”

我拍手冷笑:“随口说了句我有孕,你居然也信?你也不动动脑子,我才生下小十一多久,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孕?”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谁知道你们女子的……”

“宫里确实有人又有了身孕了,但那个人,不是我!”我恨恨地咬牙,目露凶光,“听你的话,我多等了六年,眼看着宫里的皇子越来越多,最迟不过年底,宫里便会再添个十二皇子,你还要我等多久?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所以才说你糊涂!”他毫不客气地指责,“陛下之前所做种种,尚不足以撼动士族利益的根本,皇帝要权,只要不夺利,底下人自然也能退而求其次。但度田事关重大,尚无先例可循,你以为陛下就一定能赢得了?”

“为什么赢不了?”我不敢说其实自己心里也是胆怯的,打架斗殴我是高手,但说到玩政治,我怎么玩始终只能算菜鸟一只。我能依赖的不过是刘秀!相信刘秀,相信他选择的时机和决策。

阴兴冷笑:“看来你已经完全失去了判断力,我连你都无法说服,又如何能说服陛下?也罢,道理讲不通,你只静待结果吧,只怕到时前功尽弃,你后悔也迟!”

那一日,我和阴兴闹得不欢而散,最终我也没能悟透他说的话哪里有理?既然之前的罢兵权、封皇子都能顺利进行,没道理度田会赢不了。更何况,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我都觉得施行度田令对国家,对百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然而,在我看来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度田令,甫一推行,便遇到了巨大的阻力,而且这份阻力的强大程度远远超过了我和刘秀的预估。

阴兴之后再没有进宫,但是影士传递回宫里的消息却一次比一次多,一次比一次令人心惊。度田令推出后,各州刺史,各郡太守,不敢得罪当地的士族豪强,便将丈量田亩的数目转嫁到百姓头上。他们以度田为名,把百姓赶出家门,把百姓的房屋、村落都算是垦田之数,以此扩大丈量数目,搞得百姓怨声载道。

拿着这些滴血涕泪的简牍,我手抖得分外厉害,心里有个声音反复地问自己,难道真是做错了?

可是,箭已发,断难收回了啊!

“娘,我跟你说件事。”刘阳掩饰不住喜悦,眼角眉梢都沾染了这份自得,“父皇审阅各郡奏章时,偶得一份陈留郡的吏牍上写着‘颍川、弘农可问,河南、南阳不可问’的字句。今儿个早朝,父皇诘问那名相关的官吏,他却唬弄说是在长寿街上捡来的,你说可笑不可笑?”

我眼皮突突直跳,心悸地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躲在帷幄后听朝的太子哥哥也不明了,还问我知不知道原由,我就说,那木牍显然是陈留郡吏对下臣的指令,让他们打探其他郡县田亩丈量的结果。我故意说得大声了点,结果父皇和满朝大臣都听到了,父皇就问我:‘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又说河南、南阳不可问呢?’我答:‘河南是帝城,多近臣;南阳乃帝乡,多近亲;田宅逾制,不可能核准。’结果父皇当场命虎贲将出列诘问那名官吏,吓得他马上说了实话,与我的推论并无二样。娘,孩儿这回是不是很争气?父皇对我大加赞扬……”

“河南……南阳……河南……南阳……南阳……”胸口郁闷得快要透不过气来,眼前忽明忽暗,终于,我撑不住那股头重脚轻的眩晕感,人直挺挺地往后倒了下去。

“娘——”

耳蜗里嗡嗡作响,在我倒下去的瞬间,我能清晰地听到刘阳的呼唤,以及随之而来纷乱的脚步声。

为什么……为什么之前就没想明白呢?

“原来你从没明白过!”

原来你从没明白过……

从没明白过!

那样严厉的斥责居然没有敲醒我的榆木脑袋,原来我真的从没明白过……

福祸

虽然年少时身体曾受过重创,但入宫后因为将养得很好,除了心绞痛的毛病偶尔发作个一两回,阴天下雨膝盖风湿疼痛外,我的身体向来健健康康,即使小小的风寒也不曾患过。

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躺倒在床上,头重脚轻,四肢无力,连续七八天想爬都爬不起来是什么感觉。太医诊断说是忧思过度,加上年少时不注意保养,落下了沉疴宿疾,为今之计适宜静养。

苦涩的药汁喝了一盌接一盌,直到喝得令人作呕。

“你不是要去接见谒者么?”黑黢黢的药汁盛在木盌中,纹丝不动地端在那只白皙的手中,药汁黑亮得倒映出他的眼眉,一如以往的微笑中多了一份忧虑。

“等你喝完药就去。”

固执的人!明明那么固执的人,却总能保持着那么温馨的笑容,让人无法拒绝。

人人都说他温柔仁慈,又有多少人能够了解他性格背后的坚忍与执着?

我伸手接盌,他摇了摇头,将手挪开。我没法可想,只得勉强撑起脖子,就着木盌屏息一口气将酸苦的药汁强灌下大半。

“呼——太难喝了,这样一天三顿的灌水,哪里还吃得下饭菜?你让太医想想法子,下次能不能吃药丸,不要喝药汁?”

他微笑着将盌再度递到我唇边,不理会我的絮叨。我五官紧皱在一块儿,憋气将剩余的残渣一并喝尽,只觉得满嘴的苦涩。

“药里已经加了白蜜了。”

“吃不出来啊。”我咂巴嘴,仍是觉得满口苦味。

放下盌,刘秀轻轻地握住我的双手,放到他的唇边细细亲吻。我平静地望着他,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放心,我没事,不是什么大病。”

他沉沉一笑:“好生养着,万事有我。”

我点头,不让心里的酸痛流露在脸上,只是咧着嘴装出一副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你去忙你的,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和孩子们都支持你!”

他扶着我躺下。

枕着玉枕,我阖上眼,耳边一阵窸窣,然后脚步声渐渐走远。本想躺下假寐,没想到神志昏沉,居然意识模糊的当真睡了过去,等到再睁眼时,寝室内已点了宫灯,儿臂粗的蜡烛一排排的映得满室光辉。

眼前有个虚影在微微晃动,我无力地眨眼,舔了舔着干裂的嘴唇,只觉得嗓子眼都快冒烟了:“你来了?”

对面的人影闻声晃了晃,跪于床头,一干宫女侍从上前,递案端水。

“娘,今天好些了没?”刘阳在床头跪着端过水盌,用木勺舀着送到我嘴边。

温润的水沾上我的唇,我干渴地吞咽,身上时冷时热,浑身肌肉酸痛。

“无大碍。”解了渴,我大大地松了口气,虽然全身发烫,精神不济,却仍撑着让陈敏扶我起身。刘阳想上前帮忙,被我摇手制止,“都下去,我有话和东海公说。”

陈敏想走,被我扣住手腕:“你也留着,有些事还要你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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