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老师我先走了。”在林安素微笑着和老师说再见,天知道她有多想甩脸色吗,没孟泽说听课效率低,上课面瘫,一只眼一只耳朵都舍不得用,课本上简单的定义不会背。声音不大不小老师听清刚刚好。
“嗯。”
得到老师准许后离开房间。空空荡荡的楼道,心里也空空荡荡,坐在位子上,盯着窗外的柳树的芽芽发呆,已经这么绿了啊,书被风吹掉在地上,自己炖下身子捡又没有了力气站起来,靠着墙,躲在桌椅间。偷偷的叹气,一声叹,倒像是给自己酿的苦酒,直逼眼腺。
班里的同学都回来了放下书说着自己要去哪里玩,捂住自己的嘴,如果被她们听见不知道又要说一些不经大脑,为什么哭。好丢脸。
听到她们锁上门和远去的脚步声,自己才从角落里站起来,拉拉前门,后门全被上锁了。好吧只剩一种方式方法了,走窗户。自己在教室里踩着桌子在窗户边出去了半个身子,很好,空无一人。自己跳下来。不好没站稳,把脚崴了一下,真是祸不单行。扶着楼梯扶手下楼,这feel简直了。
“好痛哭啊。”下楼梯真的需要硬气,每一步都真TMD的要命。真的好想回家。从侧楼梯口处看见他摇着钥匙扣快步下楼。自己咬紧嘴唇,不想示弱,不要他的帮助,不要他的怜悯的表情。所以他没有发现没有发现真正需要帮助的她。
郁黎安一个新转来的转校生,林安素却和这个陌生的人第一次见面就成了冤家。就发生在了这个星期天。自己咬紧牙过马路去买药酒摸摸脚踝。准备过马路,从来守纪的林同学被一辆轿车撞到在地。刺眼的白光,看见车里的人下来,自己晃晃悠悠倒下,只觉得腿更疼了,意识里都是天上的云。
再醒过来,右手上缠着绷带。看见左腿打上了石膏,看样子是骨折了吧。自己一抬手“哎呦喂。”这痛感仿佛受着一万点暴击,要冒泪的节奏啊。
旁边的人纷纷,看向她,一个穿戴时尚的少妇,一个和自己应该年纪接近的男孩子,不过慵懒风过度,他妈妈都站着,他坐着。想来他也是知道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所以坐在一边。“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有点恶心想吐。”
“叮铃铃”
林安素说着话一个电话打进来。“先等一下,你先给医生说吧”她温和的脸色变的有点局促和阴沉。
和医生说完情况后。医生走了她还没有进来,林安素问:“她是你妈妈?”那个男孩看着黑色的手机屏点点头。
那个女人说:“这么晚了,给你父母打个电话吧。”林安素下意识的说:“不用。”
那个女人说:“怎么不用,你在医院里,我撞得你怎么不得和你爸妈道歉啊。”
“都这么晚了,想想他们也都累了一天了,这个时候了,就别打扰了。这件事我觉得我也可以办到啊,我觉得阿姨是一个负责人的人。”
“我是一个负责人的人,理也是这个理,但是到底是个孩子啊,对这件事怎么说也掌控不了,我看还是给你爸妈打电话,让他们来一趟,了解一下情况。况且是自己的闺女有事,这都不算大事那以后还什么事还算是大事啊。”
“可是我就不想让我爸妈来。要不我打电话给我班主任吧。”
“那也行。”
林安素刚对着手机喂了一声。那边就传来老师河东狮吼的声音:“林安素,晚自习都不上,胆子是大了啊,你要没有一个我满意的理由,你就给我卷铺盖滚蛋,爱上那学上那学,我还不操着心了。”教室里是上最后一节晚自习,老师在教室外面查纪律,突然接电话看来电显示就非常生气,教室里的学生都屏气凝神,对老师说的话都一字不差的听见了,一方面是在杀鸡儆猴,另一方面目的是对违背校规校级和不重视的人以警示作用。
林安素说:“老师我在医院。”
“请假就不能提前请吗,时间有这么急吗,你觉得先斩后奏很有效是吗。”
那女的抢过电话“林安素的老师是吗,林安素出了交通事故,刚醒,我是那个司机。我送她来医院。”两个人不知道还说了什么她就到外面楼道里打电话。
她进来说,我先去办一下手续,去楼下迎一下你老师。
那个男孩说:“你们班班主任真有那么凶吗?”
林安素躺着说:“还可以。”
“让你卷铺盖滚蛋。”
“这话啊,他对我说过这话不下三四遍了。”
“你很不讨老师喜欢。”
“还可以。”
“你是坏学生。”
“我想我并不是。”
“那是好学生。”
“我就是个普通学生,一名正常的高中生。”
老师来了,看见林安素叹了口气。林安素笑着说:“老师没有错吧,我真的在医院。”
老班说:“哎!你这孩子还有笑脸,怎不打电话给你爸妈。”
“怎么说老师是一日为师终身为夫。再说了我爸妈来了还是这样,都一样啊。”
老班算是妥协了:“好吧。”然后那个阿姨和老班一起出去了。
“但看起来你们关系还可以啊。”
“我一直说还可以啊,又不是真的仇人,也可能是……”
“也可能是什么,不会是那个吧,不会吧!”
林安素看他吃惊的样子说:“我曾在商场里陪一个走丢的孩子等他妈妈,很惊讶,那个小男孩就是俺老班的儿子。巧不巧吗,你就说。”
“奥~”
老班回来了说:“也还行,不是很严重,只是轻微骨折,但伤筋动骨一百天,也不可大意。”
“老师,你问医生会有什么后遗症吗。”老班说:“现在才觉得要紧了。”
医生是个女的,摘下口罩说:“多注意点,就不会有后遗症了,多吃点排骨,多喝鸡肉鸡汤补补。”
“呃,这可麻烦了,我觉得吧我吃住行都出麻烦了。我宿舍在六楼,教室在四楼,吃什么,穿什么,上下楼得花多少时间啊。我好悲伤啊。”
那个女医生说:“目前你要住一个星期的院,要先好好休息。”
“今天先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想办法。”
那个女人和他儿子走后,老师留下来说了几句:“算你运气好,遇到一个高素质的司机,要是一般都司机,你就得想想你得有多惨,还不给你父母说声,你觉得这还是小事啊。那行你告诉我什么是大事。你跟你爸妈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危急关头都一个抗,你是有爸妈的人又不是没爸妈,你们之间是有什么事是放不下的。”
“我就是不想给家里添麻烦,可以吧。他们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关心我,来不来都一样。老师如果你觉得给你添麻烦的话,我大可自己处理。”
“行行,说你两句就倔起来了,不告诉就不告诉吧,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其余的那个阿姨和我也打理好了,那先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谢谢老师。”
半夜里要上厕所也是多亏了查房的小护士。
第二天阿姨送饭。但还是希望自己的爸妈能来。林安素总是拖。这个样子也在医院里呆了一个星期。我出院的前一天晚上,才给爸妈打电话,第二天中午才到。
到医院看见林安素在收拾课本说,“出事情了,这才说,你爸请假都是刚批下来的。怎么净添乱不知道家里不能没人吗。”也不知道林妈妈是生气还是糟心,反正林安素是看不出高兴还是难过。气氛尴尬的让人说不出话来。
“态度不好你也太明显了吧!显然我还想不告诉你,免得你担心。显然我的想法多此一举。”
“你是她亲妈吗?”那个阿姨问。
“是亲妈。好了就不麻烦你们了。”
“你真的是她亲妈,不是雇来的。”
“我们之间的事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亲人。”
林安素在家里呆了一加上大休一共三天。一到开学就去上学了。当然她爸妈有拦过的,但还是拗不过她去医院换了药就回学校了。他爸妈第一次去她的宿舍第一次提着她的行李上楼,原先都是送到楼下她自己拉着行李箱背着书包上楼。
回教室上晚自习,一路上回头率极高,因为手上缠着绷带,脚上还有石膏。自己回教室坐回自己的位上,发现大家都位置都变了,问了才知道月考又排的位置。还好自己的位置没动,出来进去也方便。问谁是自己的同位是却告知,是新同学。
看着新同学坐在自己的旁边“你为什么转校啊,原来学校不好吗,还是你违纪了。”
“差不多吧。”
“那你成绩好不好。”
这个话题让本没有心思说话的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还可以吧。”
“哦。”
一整天都平平常常,老师提了一下她的情况。说她出了点交通意外,让大家过马路注意车辆。
以后的几天,一天中午最后一节课说体育课,林安素因为腿伤在教室里学习。但是有人就是看你不爽找事但做的不明显让你尤为突出。上体育课本身下课了就直接买饭去了,但总有几个忘了带饭卡,特地回来看你出糗的。艾夏就是。林安素趴在桌子上本不想理她,她非要好心问一句“你怎么没去吃饭。”林安素真的想狂吼。我这个样子是想引起全校的注意吗,还有你瞎啊,看不见我的不方便吗。一开始饭点下课喊你帮忙带个饭,连头都不抬一下还说我做题,中午就不先吃饭了。现在又给我嘘寒问暖,你TMD虚伪。
“你要吃什么,我帮你买饭。”
“谢谢你啊,不过我现在不再需要你了。”
“为什么?你生我的气了吗。”
“没错,但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散了吧!不在做朋友了。”
艾夏几乎要哭出来:“我不欠你什么,为什么我帮你你不需要。”
“so,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虚。”
郁黎安回班看见艾夏跑了出去。郁黎安说:“那你饭卡买的饭。”
“谢谢”
“你怎么了?”
“我觉得我被全班孤立了。”
“因为刚才那个女的。”
“你别往后看。”林安素看郁黎安往后撇看。
“我觉得我被男生孤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