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太阳已经落到了山峰,黄昏的阳光降落在地上,将整个山峦映成了一片金黄。
白天睡好了的夜虫醒来了,有几个已经忍不住,从洞子里面钻出来,站在一根干草上,对着空旷的山野鸣叫。
黄昏之下,虫鸣声中。一道身影不停地腾跃,仿佛大河里的蛟龙,又似深山里的猎豹,也好像蓝天里的苍鹰,挥舞劈斩、拳拳生风。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木雄善站起来,说了这句话,还没到木融说话,就甩了一下衣袖,消失在树木之中。
“明天下午还来吗?”木融扬声问道,心中充满了期盼。但是木雄善身影渐渐消失,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木融有些失落,朝着木雄善的放下恭恭敬敬地鞠躬。然后他收拾整理好,朝着家的放下走去。
窸窸窣窣!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远方走来。
“是融儿吗?”父亲木林战焦急的声音喊道。
“父亲,是我。”木融欢快地回到。
“你个臭小子,到现在了还不回去,急死我们了。”父亲虽然责骂,但是语气中无不透露出无限的焦急与关心。
木融飞快地冲过去,冲到父亲的怀里,嘻嘻哈哈地与父亲一同回家。
第二天早上,木融与其他家族子弟一起在练武场上接受木雄善的训练。其间,木雄善并没有特别关注木融,也没有对昨天下午的事情提到一丝一毫。
下午的时候,木融再次进入练武场,却并没有等到木雄善。第三天,木融同样在下午进入练武场,仍然没有见到木雄善。就这样,木融连续九天,都进入练武场,希望能够遇见木雄善,一边练习炼体拳法,一边等待,然而还是没有等到。
第五天,练武场上五十多个少年被分成五组,备战八个月后的小组比武。木融的小组组长是木蓝燕,木叨的小组组长是木云风。二人相互鼓励,冲击八个月后的小组比赛。
第十天的时候,木融已经绝望,对木雄善的出现在也不报希望。即使如此,他仍然下午到练武场,练习这炼体拳法。
晚上的时候,木融吃完饭,陪伴父母一会儿之后,就跑到屋子,修炼“炼山术”。
就这样,木融修炼了一个多月,可是任然没有进入武境一重。木融心里有些慌了,他发现炼体拳法除了比以前修炼起来更顺畅,能够轻松地打出一百遍之外,其他的根本没有什么变化。而“炼山术”修炼了这么久,根本就没有感觉到身体中有什么气。
最值得欣慰的是,木融终于在十日那一天,当着众人的面,将两百个俯卧撑十分艰难地完成了。本希望能够得到木雄善的夸奖,却没想到木雄善早已消失不见,唯有木叨带领着众人在那里兴奋。
木融神色暗淡起来,心中暗暗决定,一定要超过五子精英,靠自己真正地在木家崛起。
两个月后的下午,木融像往常一样,在练武场上练习炼体拳法和炼沙掌。
炼沙掌需要用双手去劈斩河沙,一遍又一遍地与河沙摩擦,擦破皮肤,流出心血,长出老茧。
木融举着通红的小手,吹了又吹,感觉不是很痛了,嘭的一声双手飞快地插入河沙之中,疯狂地翻炒。
不到一刻,木融幼小的双手就变成了血手。
“练功法,哪有如你这般愚蠢的蛮干!”一只有力的手掌,猛然将木融从沙子边提起来,扔到一边。
“如此疯狂的训练法,不到一个月,你的双手定然残废。”木雄善吼道,不知何时,在凶悍的老头竟然出现在木融的身边,让木融感觉到一阵疑惑。
“修炼之法在于生生相息,如果做不到这一点,而只是一味的蛮干。不但达不到理想的地步,反而会伤身残身,乃至死亡。”木雄善似乎十分愤怒,仿佛自己的孙儿做错了事情,让他极为恼火一样。
“炼沙掌法实为伤体之法,以强大的损伤,让双手的骨骼与肌肉不断地重生,到最后可炼成钢筋铁骨般的手掌。若是大成,一掌即可拍碎铁石。有的人为了修炼炼沙掌,手骨都已变形,更甚的连吃饭都成问题。若你继续如此修炼,你的双手非残废不可。”
“那我要怎么修炼呢,六爷爷能否说得具体一点。”木融虚心问道。
“应当循序渐进,不可急躁。首先,砍树,直到每日砍树千斤。然后,挑石,直到每日挑石千斤。最后,碎石,直到每日碎石千斤。完成这些之后,方可在锅中放入铁砂,烧起柴火进行翻炒,在配以药浴,便可成功。”木雄善说道。
“有没有更为快捷的办法?”木融不想将时间耽搁在这上面,这样做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炼成。
“修炼没有捷径,若有,也是大家族的专利,而不是现在的木家。”
木融点了点头,现在的木家资源匮乏,就连最低等的灵药都拿不出多少,人级完整功法也只有两本,想要走捷径,真的没有那个条件。
“我知道你很想赶上五子精英,但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修炼也需要慢慢来。从今天开始,我交给你任务,上山砍柴,直到能一天看到一千斤为止。”木雄善不容分说地下了命令。
“好!”木融毫不犹豫地答应,虽然木雄善有些霸道,但是既然这样做能够炼成炼沙拳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木融爽快地答应,木雄善点了点头,自顾沿着小道离开。
“砍柴,需要一把斧头,嗯,爷爷的斧头不错。”爷爷木勇的斧头,极为锋利,是砍柴的利器。木融去借,爷爷一定会给的。
木融刚刚离开练武场,木雄善的身影就从树丛中走了出来。
“嗯,还算不错,并不心浮气躁。我如此与他说话,小小年纪都没有生气与顶撞,是一棵难得的苗子,可惜与他父亲一样资质差了一些。一日劈砍千斤柴禾,他这个年龄至少要一年的时间。”木雄善深吸口气,双眼放光,仿佛发现了宝物一般。
“六伯在感叹什么呢?”一个壮实的中年,身穿虎皮大衣,正好从木雄善的身边走过,刚好看到木雄善看着木融喃喃自语。
木雄善转过头,看了看眼前之人。
“木峰,六伯交给你一件事!”木雄善对眼前之人说道。
木峰,木家族长木原的儿子,小胖子木叨的父亲。以前都教导木家子弟练武,现在帮助父亲打理家族的日常事务。
“六伯请说。”对木雄善,木峰是很敬重的。曾经,木峰就受到过木雄善的指点,方能成就武境六层的境界。如若不然,他木峰仍然在武境五重挣扎。
“木融这几天可能要去后山砍柴,你找一个可靠的人帮我照顾一下,免得出现什么问题。”木雄善说道。
木峰心里一惊,不免再次看了远方走远的木融一眼。
“这小子走运了,不知道他怎么让六伯看上他的,有六伯的指点,就算资质差点,这一辈子修炼到武境六重是没有问题的。”木峰想到,然后心中却是一怒。
“木叨这个小王八蛋,老子听听与他说,让他不要贪玩,要记得多于刘爷爷亲近亲近,这家伙就是不停。一件到六伯就躲得远远的,真是气煞我也。”木峰心中极为苦涩,心里老是想着儿子能够得到木雄善的指点,可惜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害得他生气了好几次,训斥了好多遍,最后不得不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