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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风声(1)

现在,我就像所有的家庭主妇一样,每天除了接送仔仔上学放学,便在家里追肥皂剧,或者到美容院做美容。

美容院里的小姑娘总会挑我开心的话题说:“哎呀,你已经结婚了?真看不出来啊。”

我便得意洋洋地把手机里仔仔的相片给人家看,人家会露出更加夸张的表情:“儿子都这么大了,你还保养得还这么好。”

我便会故作谦虚地笑:“哪里哪里。”

到美容院去,与其说是为了取悦男人,倒不如说是为了取悦自己。我悲哀地想,有时候,明知道对方只是随便说说,但自己听了,还是会开心,会喜悦。

美容院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那些漂亮的小姑娘,心计却比任何人都要精得多,她们会在把我哄得心花怒放的时候,提出一个又一个的建议:“我们现在进了一种补水的精华液,很好用,用几天脸上的细纹就完全看不出来。”

如果我答应了买下来,她们的脸色便会无比灿烂,话也特别。有次,有个小姑娘对我说:“我男朋友说,大富豪的姑娘可漂亮了,一个个都像电影明星。”为避免是非,我在外面一向低调,她并不知道我就是大富豪的老板娘,由此可见大富豪在本城的影响。

我笑着说:“你男朋友常去大富豪么?”

那小姑娘说:“他就在哪里上班。”语言间挺自豪。

我说:“咦,男朋友在那个美女如云的地方上班,不怕他偷吃?”

小姑娘说:“他敢!就算我不打他,他的大佬也不会放过他。听人说,以前有个男的与一个桑拿妹来往,让他们大佬打断了腿。”

我作惊讶状:“这样的大佬,太狠了!谁敢跟他?”

小姑娘说:“人家的规定是这样的,犯规当然要处理了。我男朋友说,他们彪哥很有魄力,也很有办法,把几百人管理得妥妥当当,下面的人都很信服他,他们每年的年终奖,比公务员还要高。”

我说:“这个彪哥是什么人?没听说过。”

那小姑娘瞪着一双大眼睛说:“哎呀,你竟然连彪哥的名字都没听说过?就是恶人彪啊,大富豪的老板。我男朋友说,彪哥随便跺一下脚,全城的男人与女人,都会活不了。”

我笑了:“有这么奇怪的事?”

小姑娘说:“我男朋友说了,男人不进大富豪,会亏死;彪哥一声升价,全城的海鲜都得升价,女人会心疼死。”

我淡淡地说:“就这样?有什么了不起。”

那小姑娘不可理喻地看着我:“你一定是外地人了,根本不了解本地的情况。”

我闭上眼睛,装作睡觉的样子,不想再说话。

这一年春天,陈就伟调到附近的城市当市长了,彪哥也当选为政协委员,时不时穿着西装跟着一班人到处视察。有时候在电视上看到他的身影,觉得他穿西装真的很好看,可是不知道为何,我还是喜欢他当年穿牛仔裤的样子。

因为经营着饮食服务等多种行业,彪哥成为本城关心食品卫生安全的热心人士,电视台每逢采访相关题材,总会采访政协委员李文彪先生。

“台上是红星,台下是黑星”,彩婶曾经在买鱼时听到鱼贩这样议论彪哥,回来后气愤地复述给我听。我听了一笑置之,从当初的含泪相劝,到今天的不为所动,是不是也意味着我终于接受了他是黑社会大佬的现状?

不,不是这样的,我有时候会暗暗安慰自己:等他赚了足够的钱,然后带我们母子俩离开这座熟悉的城市,找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好好过日子。这是他答应过我的,我相信他不会对我食言。

随着陈就伟的升迁,彪哥很快便重新认识了几位好兄弟,而且他今日政协委员的身份,也让他与政界有了更多的来往和联系。

我曾经担心陈就伟的调职,会让大富豪失去庇荫。彪哥不以为然地说:“舍得扔骨头,还怕没人帮你看门?”果然此后没多久,他又重新物色了“合股”的对象,而且这个人只要了半成股份,比陈就伟少要了一成。

“单凭这个,我们一年就可以省下这个数。”彪哥向我打手势示意。我没有看他的手势,钱现在对我来说,已没有了当初的吸引力,反正他挣得再多,我每顿也不过是吃一碗饭,每个晚上也不过是睡一张床。

除了每年一次例行的团年饭,我现在已完全不到大富豪去了,听说阿笑走了,胜男也解甲归田了,到处都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我再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有时候偶尔想起在那里卖啤酒的情景,好像是一个世纪以前的事情了。

一天晚上,彪哥从外面回来,脸色很暗。我把仔仔画的大笨象给他看:“这是仔仔画的,他睡觉前千叮万嘱,等你回来一定要给你看。”

彪哥只是瞄了一眼,顺手放在桌上。

我说:“你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他叹了一口气:“刚收到风,有人向新来的公安局长举报大富豪的事情。”

我紧张地说:“找你问话了?”

他摇摇头:“如果到了这一步,我还能回到家么?我只是接到风声,叫我提防。”

我说:“估计对方已经掌握不少证据了,这几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随便查出一件,都很麻烦。”

彪哥说:“我现在最担心大雄这个人,心里藏不住话,再加上他与乐哥现在走得这么密,根本没将我这个大佬放在眼中。”

我说:“他终究与你是坐在同一艘船上,出卖你的事估计他不会说出来。说出来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你看他这几年,买卖大力丸的事情都是他在张罗。”

彪哥说:“何止如此,到邻市各技校组织女学生来大富豪挣钱的也是他。”

我说:“对呀,他一定不会乱说的。”

彪哥沉默了半晌,才说:“除了死人,没有人会永远闭嘴的。一进了公安的法眼,他们就有办法让你狗咬狗”

我不寒而栗:“那该怎么办?难道让公安把他控制起来,直到他把你咬出来?”

彪哥说:“我绝不会容许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担心地说:“这位新来的局长,你没有与他拉上关系吗?”

彪哥说:“你不知道,这些当官的,钱是要收的,功也是要立的,收钱了不一定就会全心全意为你办事,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反脸不认人。”

数天后,大雄在驱车前往广州办事的途中发生车祸,车轮突然从车身上飞出,导致车辆失控撞向前方一辆大卡车,当场车毁人亡。同行的除了大雄外,还有平时常跟在他身后的阿牛。

当天晚上,彪哥很晚才回来,一见我便说:“大雄死了,车祸。”他语带悲哀,我相信他也曾为此流过泪,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感情。

我哦的一声,没有说话。我现在才知道,自己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不愿意接受的事情,就不问,或者像鸵鸟那样,干脆装作不知道。

我想起那年,我们刚开始做夜总会的时候,大雄穿着露膀子的衣服,带着几个小混混在八楼嚣张地走来走去的身影,还有他每次见到我时,总会恭恭敬敬地称呼我厉小姐或阿嫂。

两行泪水从我的脸上流了下来。我哽着声音说:“好好地安排他的后事吧,给多些安家费他的父母。”

彪哥说:“我会的。”

半夜我从梦中醒来,听到他轻轻地叹气。我伸出手来,抚摸他的脸:“你一直没睡着?”

他轻轻地摇头,一双眼睛在夜色下似乎会发光,半晌,才叹气说:“曾经一起的兄弟,说没就没了,心里有点难过。”

我轻轻地说:“这个结果,你不是早就知道的么?”

彪哥说:“接受是一回事,真要面对这个结果,又是一回事。”

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彪哥,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好吗?我很害怕……”

他伸出手来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没事的,我给你保证,我不会有事。”他赤裸的胸膛紧紧地贴着我的胸,一阵冰冷的感觉硌在我胸前。

不用看我也知道,那是他胸前日夜佩戴的玉老鼠。

彪哥安排人到湘西接来了大雄的父母,把他们安排在本市最高级的酒店住下,然后带我与阿榜,乐哥等人亲自到酒店见老人。

一见到老人,我便忍不住流下泪水:“叶大叔,叶大婶,对不起……”旁边有人介绍说:“这位是我们的老板娘,旁边的是我们老板。”

彪哥红着眼睛说:“对不起,阿叔阿婶,我没有照顾好大雄,我愧对你们啊。”

可怜的老人尚不知道儿子已不在人世,以为儿子只是受了伤,还拉着彪哥的手说:“我们大雄呢,带我们到医院看下他吧。”

我声泪俱下:“大叔大婶,大雄已经……不在了。”

“啊!”老太太一听,便晕倒在地,彪哥立即给某间医院的院长打电话:“吴院长,我这边需要你帮个忙,能不能马上安排一个医生过来……”政协委员的身份,让彪哥的朋友遍及各行各业。

老太太只是伤心过度晕了过去,医生还没到,她便醒了过来,闹着要去见大雄最后一面。

“阿叔阿婶,大雄他遇到车祸,脸被撞得不成人形了,你们现在不能去,不然会接受不了,我已经叫殡仪馆的人在为他化妆,明天再去。现在你们先在这里休息——”

他拿出一张支票:“大雄是我的兄弟,兄弟不在了,兄弟的父母就我来养,这里是二百万,足以够两位老人养老了。”

大雄妈半信半疑地接过支票:“这里,真有二百万?”

彪哥说:“对,二百万。”

老太太与老头交换了一个眼神,哦的一声,表示认可了这个安排。我心里难过之极,泪水汹涌而出。阿榜与乐哥和彪哥又围着老人安排了几句,相继告辞。

回去的路上,我问彪哥:“他们会不会怀疑?”

彪哥说:“不会。没有人知道。”

我叹了口气:“希望这件事快些结束吧,我再也经受不起折腾了。”

第二天,大雄与阿牛的追悼会同时在市殡仪馆举行,数百人都穿着黑西装来与大雄与阿牛作最后告别,弄得殡仪馆馆里的人都在议论:“这两个死者的派头这么大,不是达官恐怕也是贵人,只可惜死得这么惨。”

经过殡仪馆化妆师的巧手,大雄的脸虽然看不出什么伤痕了,可是被涂上红红白白的一大片,完全已经不像他平日的样子了。我不敢朝他的遗容看,只想快些结束这一切。

在追悼会上,彪哥声泪俱下地追忆了大雄,闻者无不落泪。我宁愿相信,这一刻,人们所有的泪水,都是真情流露。

因为大雄的突然去世,彪哥忙乱了几天,但很快便又重新调整了过来,阿榜完全接手了大富豪的管理。海鲜市场虽然是巨无霸,但一切管理已上正轨,有乐哥看着足矣。

这个世界,离开了谁不行呢?不管你在不在,地球照样转个不停。

不过,因为大雄的离世,让诸人对彪哥有了更深的信赖,在大雄的追悼会上,我曾经听到乐哥对彪哥说:“在与你合作前,外面的人都说你心狠手辣,但与你接触后,才发现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兄弟。对死去的兄弟都如此用心,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

我记得,当时彪哥说:“兄弟为我出生入死,难道我让兄弟死不瞑目?那不是我阿彪的作风。”

把大富豪与海鲜批发市场交由阿榜及乐哥管理,但彪哥更忙了,经常深夜才回来。仔仔难得见一次他,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跑进房间问我:“爸爸为什么老不在家?我有一万年没有见过他了,为什么别的爸爸都没有我爸爸这么忙?”

我说:“仔仔这几天虽然没有见到爸爸,但爸爸可是每天都见到仔仔的。”

他一张小脸露出好奇的样子:“是么?为什么我没见爸爸,爸爸却可以见到我?”

我笑了:“傻瓜,每天晚上爸爸回来,都会进去看一下仔仔啊。”这是真话,虽然仔仔晚上与彩婶睡,但彪哥都会进房间看一下他,摸摸他的脸才睡。年纪比我们大一轮的彩婶,已经习惯了我们随时可进出他们的房间。

有时候我会问彪哥:“你下面那么多人,为什么现在反而比以前忙得多了?”

他应道:“现在的人,可比以前的人难对付得多,以前弄几块石头弄个把女人就可以搞定陈就伟,现在费尽心思最多只混了个脸熟。波哥以前说得对,与这些当官的打交道,比做生意费神得多。”

我笑了:“你以前一直看不起波哥,认为他没本事。”

他沉沉地说:“我现在仍然看不起他。”

我说:“如果太难应付,你就把这些事交给阿榜和乐哥吧,干手净脚地当一个老板不好么?”

他说:“阿榜与阿乐,只能打打下手,关键的事情,还是不能让他们知道得太多。”这是我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关于阿榜与乐哥的评价。

“阿榜这个人,胜在忠心,凡事交给他,他一定会很好地完成,甚至不会问你为什么;而阿乐这个人,性格比较暴躁,但一旦获得他的信任,他也会死心塌地地跟你。”

我说:“这两个人,对你算死心塌地吗?”

彪哥笑了:“他们不是对我死心塌地,他们只是对钱死心塌地。”说罢朝我伸出一个手指头:“每一年,他们估计可以在这里得到这个数。这个数,就算他们跑出去另立山头,自己当大哥,都不可能有。”

我点头:“那倒也是。”

彪哥说:“阿乐以前倒卖二手车,成本重不说,风险也大,如果让公安端过一次窝,一年都白做了,但跟着我做后,诸事顺利。我把方方面面的关系都打点得妥妥当当,这是他最佩服我的地方。”

我真心真意地说:“是,这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做到的。”

彪哥说:“其实不难。要想鱼儿上钩,你就得从鱼儿的角度出发,知道它们在想什么,知道它们想吃什么。现在当官的,无非就两种想法:一是捞钱,二是捞政治资本。我搞大富豪的时候,刚好有人想捞钱,于是我送了股份给他;我做海鲜生意的时候,有人想捞政绩,于是我建了个海鲜批发市场给他撑扬。”

我说:“你千方百计揣测别人的心思,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最想要什么?这么多年来,钱挣得不少,可是我却没有感觉到你有多快乐。”

彪哥把我揽在怀里,说:“我揣测别人的心思,目的还不是为了达成自己的愿望?我想下半年再开一个大项目。”

一天周末,彪哥难得地抽一天时间出来,说带我和仔仔到外面玩。

断墙,石板老巷,还有屋顶上的小花……一幕幕熟悉的场景一一掠过,竟然是我们以前曾经租住的地方——荷棠。我兴奋地对仔仔说:“这就是妈妈以前与阿丽姨姨住过的地方。”

话音未落,想起阿丽发生的种种,心里有点难过。

彪哥却已似完全忘记了阿丽的事情,他指着这个城乡结合部前面的一口水塘说:“仔仔,爸爸要在这里建一个全市最大的三鸟批发市场,你说好不好?”

这口水塘已干涸,几只无聊的小狗正在塘边互相追逐打架,仔仔好奇地说:“如果要建市场,那小狗就不可以在这里玩了?”

彪哥说:“当然不能了,以后这里人来车往,人们都抢着来这里买鸡买鹅,哪还有小狗呆的地方?”

仔仔困惑地说:“那不好,你抢了小狗的地方开市场,小狗会不高兴。”

彪哥笑了:“傻仔,咱们不理小狗高不高兴,咱只管自己高不高兴。”

仔仔瞪着他爸爸:“你自私!”

我笑了:“你爸爸就是一个自私鬼。彪哥,这里真的要开市场吗?”

彪哥说:“你觉得怎样?市里有个领导挂这个点,建议我来这里建市场,街道办的人也带我来看过几次了。”

我看着那干涸的鱼塘,说:“这里看上去面积不大,如果建三鸟批发市场,会不会有点小?”

彪哥指着后面那些低矮且年久失修的民房说:“包括这后面的房子。”

我说:“那么这些人呢?以后住哪里?”

彪哥说:“这村里才10多户人,如果这里要建市场,他们当然是拿了拆迁款,到中心城区买楼居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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