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蔓佳则继续窝在书房看账本。
安祖涛看了电报,第二天就回来了。
可能是年龄大了的关系,特别想要和亲人团聚在一起。
生意是做不完的,趁着还有精力,能多陪陪自己的家人才是福气。
安家难得一家团圆,虽然不是过年,但也一样热闹。
几个女人家吃了饭,早早的回各自的屋里去了。
男人们则是喝着小酒,谈着近年发生的大小事情,安青藤酒力不胜被安祖涛叫下人送回房去了。
余下安祖涛和安焕诚两父子,两人都喝高了,打发了一干陪衬在旁边伺候的下人,爷俩关上房门说起话来。
“父亲少喝点。”安焕诚一边重复着大哥刚才出去前重复的话,一边夺下安祖涛手中的酒杯。
“我今天高兴!”安祖涛喝的脸有点发红。
安焕诚不语,把酒杯还给父亲。
“有件事情,我一直想知道?”安祖涛一口酒气的问道。
“父亲请说。”
“你恨我吗?”安祖涛突然抬起头再认真不过的说。
“指什么?”安焕诚饮了一口酒,这酒入喉刚烈,像是火辣火烧,但是对于安焕诚来说滋味与白开水无异。
“你的母亲,因为我的风流还没有过门就离开了人世。因为害怕想起她,我把幼小的你就送进了军营。”安祖涛深吸一口气,眼中有内疚。
“我该恨么?”安焕诚猛灌了一口酒。
“仇恨是很辛苦的。”安祖涛于是说。
“可是我的母亲并没有错,她为你洗净铅华,心甘情愿的嫁你做小,都这样了。为何母亲去世后,连安家祖坟都入不了!这是我唯一恨您的事情。”安祖涛眼神凛冽的看着他的父亲,显然他毫无醉意。“军营就像是我的家,我很喜欢那,很感激您把我送到那。”
“你会报复吗?”
“不!”安焕诚转身离开,一个是父亲一个是母亲,他无法报复。
“对不起!”安祖涛声音嘶哑的开口。
安焕诚没有回头,但是这句“对不起!”他接受。
相信母亲也会接受,安焕诚这样想。
“等等!我还没说完!”安祖涛说到。
安焕诚转过头等待着父亲的下文,微暗的灯光下,父亲的身影显得苍老。
“你也不小了,文浩结婚都有两年了,你什么时侯也带个媳妇回来,要么就在本地找也可以。”安祖涛还等着抱孙子了。
“这事不急。”安焕诚敷衍到。
“你也二十多了,能不急吗?”安祖涛叹了口气,点了杠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