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湿润,茶烟轻扬,染火枫林,琼壶歌月,长歌倚楼,岁岁年年,花前月下,一尊芳酒,水落红莲,唯闻玉磬。你便叫做清歌染可好?清逸烟陇,浅歌红尘,染遍繁华。
清晨雾气氤氲,一个几十户形成的小村安详的隐匿在朦胧的晨雾里,仿若仙境,踏在雾水打湿的石板路上,穿过古雅的石砖墙,穿过远方海域带来干涩腥咸的海风,穿过黄叶纷飞的季节,穿过七叶树富有节奏感的枝丫间。
小路两旁的树木抖落华丽的盛装,一场浪漫而凄凉、悲壮的音乐会正在上演。风之声,叶之舞,大自然的神秘常常在不经意间悄然发生。
“小绝儿,前··前面就···就··就到了···”身旁的二憨子似乎害怕独孤绝不耐烦,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麻布衣裳的他不时提醒着她目的地的临近。
霞光升起,温暖的打在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上,两个精致如画的人,宛若天仙,看着身旁拘谨的二憨子,独孤绝有些促狭地笑了起来。
这个二货···
“二憨子,听说你打猎很厉害是吗?”无聊的她不禁拉起家常来,盯着对方那颀长纤瘦的身姿以及如玉般精致容颜,很难跟那些肌肉发达的猎户联系起来。
确实,上天给了二憨子一副几近完美的容颜,优雅雍容,天生的贵气,简直像是上古宝玉,润泽秀逸。
难道是古代山水养人?不然为何专出美男美女?不过这也应该大部分归于修炼,可这傻子貌似是个废材···
不过这也说不通,因为她因为一次偶然机会见过他打猎,百射百中也不过分,还是使用的是蛮力,难道这家伙身上有什么奇遇?秘密?
听到独孤绝如此夸他,二憨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精致的面庞总透着一股魅惑与高贵,红霞染红双颊,他支吾起来,“我···我··不··不··不厉害,猫··猫屎···大··大哥才厉害!”好不容易才憋出这么一句话,他说得满头大汗,而她也听得很辛苦。
猫屎?什么鬼名字?独孤绝额头划过一排黑线。
微风吹乱她的墨发,几丝散落在二憨子薄削的肩头,那独特清雅的香味不经意间滑进鼻子,他的心顿时砰砰直跳,布满红霞的脸此时更是涨红了,一边不知在想什么的独孤绝自然没发现对方的异样,她看着远处满山的红叶,那样炽热,灼烧着万千的风景。
“二憨子,我给你重新取个名字好不好?”独孤绝脑中闪过一句似曾相识的词,“清逸烟陇,浅歌红尘,染遍繁华,你便叫做清歌染可好?”
大把大把的红叶落下,风吹起,又落下,漫山的白色薄雾淡淡的一层附在山顶,红光带紫的光辉慢慢上升,如此凄迷的背景做衬,她永远忘不掉那一幕,那张精致如妖的容颜,那眼睑上挑的魅惑,那双如波斯猫般奢华高贵的碧眼···
清歌染么?他···有名字了?碧色眸子出现一刹那的怔愣,似乎心底有什么被冲破了,那张笑靥如花的脸永远定格住,以至于以后的以后,天涯尽头,海枯石烂,他记忆全无,成为一个没有思想的躯壳,却依旧记得,那张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