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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飞利浦牌剃须刀(3)

晚饭时,杜怀民一言不发地盯着电视,他心里想的依旧是楼下的事。昨天被水泡过的报刊,纸张已经变得蓬松,起了褶皱。下午老陈又上来了一趟,对他说二楼的水偶尔还往下滴,搞得他家现在还不得安生。杜怀民只得一遍又一遍地道歉。老陈说,“底下的人还没回来吗?”杜怀民摇了摇头。老陈说,“楼上分明有人住的,前几天还听见有动静呢。”杜怀民只好说,“我差不多隔一个小时就去敲一次门,但是都没人。”

老陈说,“那现在怎么办,二楼估计淹得够呛。”杜怀民的心顿时像给针刺了一下。他迟疑地说,“总不能撬开人家的门吧……”老陈说,“那当然不了!”

老陈走后,杜怀民又拨打了楼下业主的电话,传来的依旧是冰冷的机器回复。他颤抖着手将电话挂掉,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年是他的本命年,算命的瞎子一年前曾对他说过,春天时要注意点。当时他问算命的要注意点什么。但是算命先生再也不肯说。他晓得是要加钱才肯透露的,忍了没再问。眼下他似乎感觉到了厄运来临前的预兆了,像顶在脑门的一把枪,逼得他仓皇后退,无路可走。

晚饭后,他去小区四处打探二楼的业主。结果众说纷纭,几经周折,也没确定到底谁在那儿住。业主叫周全,电话一直停机。同住二楼的对面那户说,“周全以前住这儿,现在早搬走了。”杜怀民又打听周全的联系方式,对面那户话里有话地说,“我哪晓得他搬哪儿了,人家买了大房子,哪还会来跟咱这破楼房的人联系!”接着又说,“对边住的似乎是个女人,但不知是一对还是她一个,反正每回很晚才回来,至今还未打照面呢。现在的小年轻啊,不像咱了,以前咱身边住的邻居都还偶尔走动,现在这帮年轻人一进门就与世隔绝,真是老死不相往来。”

他只得返回家。大儿子杜渊已回他租住的房子,剩在家里的老二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看。杜怀民说:“从早到晚就知道看电视,你还要不要上学?”小加说:“今天不一样,美国佬在打伊拉克呢,世界又打仗了!”杜怀民没好气地说:“世界每天都在打仗呢,这和你有什么屁关系!”小加回过头认真地反驳道:“为什么没有关系,现在就是一个地球村,环环相扣,相互制衡,怎么会和我们没有关系?伊拉克要是不卖石油了,全球的油价都会上涨。”杜怀民冷笑说:“你哪来的汽车,还谈什么油价!”儿子嘴硬顶了一句说:“出租车你总是会打的吧!”

两人坐在沙发上看战争的最新进展,CNN留守小组撤离伊拉克新闻大楼;德国敦促联合国在伊拉克战争问题上继续发挥作用;白宫周边聚集上千名反战民众,抗议华盛顿对伊拉克动武。巴格达上空战火密布,画面一直在不停地晃动……

深夜,小加早已睡了。杜怀民侧躺在床上,听挂在客厅的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像什么东西被折断似的。他一直没睡着,这声音折磨得他心慌。每当失眠的时候,他最怕的就是听见时钟走动的声响。每一分每一秒,不紧不慢地消磨着他的生命,稠密的夜,他察觉自己的生命随着指针在不断减少。像漏水的龙头,一滴一滴,不紧不慢,听着人心慌,这个储水池迟早得漏光,到最后两手空空,变成一具干巴巴的尸体。此刻,午夜静得如皈依坐禅的老僧。他没有睡着,一直闭着眼,正处于一种蒙眬的臆想状态。凌晨四点钟的时候,他突然听见楼梯间传来一阵脚步声。高跟鞋噔噔在台阶踩出清脆的节奏声。继而听见窸窣掏钥匙的声响,锁孔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他楼下的门被打开了。

杜怀民心里陡然一紧,黑暗中他绷紧着神经,屏息凝思地盯着天花板,他在等待,等待,如客厅墙上钟的指针一步一步地颤抖着走向一圈的终点。黑暗中不知过去了多久,模糊地听了几句楼下的声音,再后来又重归寂静。凌晨,万物正处于复苏的前夕,小区静得可怕。他确认再也不会有什么声音后,才怅然地长出一口气,微暗的晨光一点一点透过厚厚的窗帘,天已快亮了。

7

杜怀民睁开眼时,已经上午八点了,儿子早已去学校。他竟然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起床的,连洗漱声他都没听见,像是死人一样。以往只要房间里稍微有一点响动,他都会立刻醒来。快要迟到了的杜怀民急匆匆地洗漱一番,抓起公文包刚跨出门,就遇到女人了。

女人差点和他碰了个面对面,他猜不准她是刚上来,还是一直站在楼梯口,专等着他开门的。女人三十岁上下的样子,长着一双媚眼,鹅蛋脸,白皙而丰润,穿着竖条纹的衬衫配黑色打底裤,S身材很惹眼。女人娴熟地吐了一个烟圈先说,“你家漏水了?”杜怀民脸一红,忙嗯了一声。女的倚着门框,双目四顾,将杜怀民家上下扫量一番,目光最后落在了墙上的那幅遗像上。

“我那下面淹得不轻,害得我昨晚回来没法睡———”

杜怀民一边道歉,一边给她倒了水,又说:“你先进来坐吧,实在不好意思。”

那女人身材极好,丰乳肥臀,丰满的屁股一扭一扭慢慢地走了进来,小心翼翼挨着半边沙发坐下,试探着问,“你家就你一人?”杜怀民转身将门虚掩上说,“我还有两个儿子,不过他们不住这儿。这是我老伴,过世了。”女人抬头瞅了他一眼,轻轻哦了一声。杜怀民听她的口音,大概是四川那边的。女人说:“你家没关水龙头吗?”他赶紧解释说水管爆裂了,说了一大通请求谅解的话。女人站起来说:“你还是下去看看吧,昨夜我回家才发觉,东西都湿透了……”杜怀民就跟随她下了楼。家里异常简陋,几件旧家具一看就是十多年前已经被淘汰了的,现在只能在出租房里看得到身影了。杜怀民说:“这是你的房还是租的?”女人说是租的。地板上还残留着积水,干了的地方布满了脚印,横七竖八。“你瞧,我家的被子、床单、鞋子全打湿了……这不害人嘛!”杜怀民窘迫地忙着道歉,心里却略微宽了一下。

女人坤包里的手机响了,铃声很大,她瞟了一眼杜怀民,他便自觉地挪了一步。电话里传来一个大嗓门男人断断续续的连珠炮,“阿琴,今晚八点茉莉花酒店8037房,是老客户,服务好一点啊!人家都记得你呢!”女人嗯了几声,又瞟了他一眼,啪的一声合上手机。

“你也看到了,都这个样子了,你看着办吧!”“你在哪儿上班呢?”

女人迟疑地望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和这个有关系吗?”那目光,不经意间夹杂着一丝回避。他心里盘算着该怎样她才满意。女人似乎察觉了他的心思,开始咄咄逼人起来,“你好好瞧瞧,这春天雨水绵绵的,被子都漏湿了,你要赔被子的钱都不少于———”这个如熟透了的水蜜桃,借着受害者的身份,语调有些盛气凌人,显然不是软柿子。

望着她的目光,他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真是对不起,对不起,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她的手机不合时宜再次响起时,他如获救似的出了一口气。她警觉地斜睨了一眼,走到窗边才接听,“哪里?晚上我有客人了……我不知道那九龙国际在哪儿!……什么?那叫阿娇代我过去不就行了……我都说了不晓得那地方……嗯……”她恼怒地合上手机,抬头继续逼视着他。他突然变了一种口吻说道:“你说的是九龙国际宾馆吗?我倒晓得在哪儿———”

“晓得又怎样?”她冷笑着说。

“你要去那儿?”“好了!”她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你是南充人?”女人惊异地看了他一眼,红着脸连连摇头说,“我哪儿是南充人,你肯定搞错了嘛!”她现在的声音倒是一点四川口音也没带。

他瞥见沙发旁边的角落里摆放着一双大号的拖鞋,心想那双鞋子的主人怎么不露面。“你一个人住吗?”“哎呀!”女人终于按捺不住了,她拉下脸柳眉倒竖指着杜怀民说,“你到底给个说法嘛!扯那么多干吗?”杜怀民紧盯着她的脸,此刻他感觉内心倒是出奇的平静,至少他知道她要些什么了。那俊俏的脸被他盯得一点一点地发红。他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加速,这天生的尤物,怎么会落魄至此……竟又如此咄咄逼人,令人有些气愤。他主动说:“都怪我粗心大意,现在弄成这样……”下面那句强忍住没说,他本想说个数目,但是却不知该给多少、怎么给好。那女人的眼光躲在窗帘的褶皱里,从侧身看,更令人怦然心动。“要不这样,”女人抬起头望着他,“这房子是我租的,我也不为难你,你给一千,总不为过吧?你看被子床单沙发都漏湿了,这些东西漏湿很麻烦的!”她快刀斩乱麻的态度表明这已是她的最后底线。

“一千?”杜怀民显得难为情地说,“少点好吗?我也不是故意要这样的,八百好吗?”

“八百?”她翻了翻眼皮,眼中露出一丝鄙夷。“好吧,八百就八百,我很忙,不和你计较这点钱!”

这鄙夷的眼神将杜怀民的心堵得紧紧的,有些喘不过气来。那女人弯腰拾起地面上的充电器时,杜怀民刚好瞥见了衬衫开口处那朵牡丹刺青。它那么突兀醒目,在女人雪白高耸的胸部充当着她的利器。妻子去世后,杜怀民只在那种女人身上见过那种文身。

“要钱得下午六点钟了,我得赶紧上班去了。”杜怀民冷冷地说。“现在给不行吗?”女人诧异地说。

“我得赶紧上班去了,我可是有正经单位的人,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人,迟到了不好。”杜怀民没想到自己竟会说出这种话。“六点钟你准时上来我给你。”

“六点钟我哪有空啊,我白天才有时间!”女人纠结地说,“能不能中午给我?”

“今天中午我没时间,下午还有会议要安排。”他打量了一下她,顿了顿说,“明天中午倒可以,要不明天中午给,行不?”

女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他装作急忙要走,临走时要了女人的手机号码。“给个号码,明天中午电话联系你!”女人说,“就住楼下,还要什么号码!”脸上挂着一丝警惕,杜怀民笑了笑说,“给个总是要方便些嘛,这回漏水,要是能早点联系上你,也不至于弄成这样,是不?”女人站在那儿,一时找不到理由来拒绝,于是便告诉了他号码。

杜怀民说,“你要是有空,多来我这儿坐坐,都是邻居,以后好有个照应。”女人应付地笑笑,算是送客。

8

电视里美军的攻势迅猛,大大超乎小加的预想。但萨达姆没被斩首,不仅没死,而且还发表了电视讲话。萨达姆在电视上号召说,这场战争侵犯了伊拉克人民的人权,所有的伊拉克人都要站起来保卫自己的祖国和家庭,伊拉克的敌人终将被消灭,对伊拉克发动战争是一种可耻的罪行。

早上他走进洗手间洗漱,尴尬地瞪着镜子里的那张脸看。嘴唇上的淡黄色的茸毛柔软而密集,像一个个冒失鬼。每天早上他都惊慌失措地打量着它们,它们悄无声息地生长着———他有时坐在课桌上,无所事事时就照着小镜子,一根一根地拔掉它们,斩草除根一般,皮肤上透过一阵阵灼痛———不过几日,它们又会蓬勃地冒出来,像故意要报复他似的,更显浓密。

眼下小加已经不敢轻易招惹它们了。越拔越粗,毛囊越大,拔时也越痛。他轻轻地拨弄着自己的胡子,像一位君王安抚群臣,他感到统治带来的挫败感。洗漱台上的那只飞利浦牌剃须刀,只需给它充上几小时的电,就可以用上一个多月。充沛的电流声发出嗡嗡的鸣叫(他想起电视上的割草机),三个刀锋头旋转剃须,用不了多少时间,镜子前便会出现一个下巴光洁的男人。他忍不住想放在下巴上试试,剃须刀发出的声音咄咄逼人,他手忙脚乱地摁了开关。他的茸毛细柔,淡黄的一圈儿,和哥哥的粗黑坚硬相比,截然不同。班上的人都说,刮了胡子以后会越长越粗,最后会变得像个老男人一样,再也回不到青春岁月了。

他害怕咄咄逼人的东西。就像刘大胖子那颐指气使的样子。

自从刘大胖子和小土豆彻底闹翻以后,两人见面均是剑拔弩张。刘大胖子急于挽回颜面,小土豆像是在赵雅思身上吸取到了无穷的能量,一下子变得天不怕地不怕,两人见面谁也不正眼瞧谁一眼。刘大胖子气得七窍生烟。

流言不知谁开始传出的。刘大胖子和小土豆已经约好了时间和地点,要进行决斗了。这消息像汹涌波浪一样,滚滚而来。刘大胖子满不在乎地说,“就凭他那小样,还敢和老子决斗?”而小土豆苦大仇深的样子,谁也不知他心里想什么。两人都一副含糊不清的表情,谁也不肯站出来澄清,大伙认为他们就要决斗了:放学后在操场的小树林子里!有人还悄悄说看见小土豆书包里藏着一把小刀。大家都保守着秘密,生怕校方知道,急切地等待着傍晚时分决斗的上演。

两人都在较着劲儿。谁也不怕谁,谁也不肯向谁低头。下课的时候,小加开着玩笑问小土豆,“今晚的决斗你准备得怎样了?”小土豆冷冷地哼了一声,“你着急什么!”小加碰了一鼻子灰。要是早几天,小加心里一定盼望着小土豆能干掉刘大胖子,狠狠地修理他一番。但是现在,他反而不这么认为了。他希望刘大胖子好好羞辱羞辱他,让他知道什么叫作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随着时间的临近,班上的气氛更显热烈。“据说你待会儿就要揍他了?”他们悄悄地问。刘大胖子趾高气扬地拍拍胸脯说,“揍,妈的太嚣张了!”

然后又有问小土豆的,小土豆也激昂地回应道,“死胖子他欺人太甚了!”

下课铃一响,大家蜂拥而出,各自簇拥着支持的对象往楼下走去。

小加看这两人倒像是给人绑架了,由不得他们不往前走。两人对视了一下,都有些犹豫,但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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