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芊汗颜,这简直是一块手绢引发的血案啊!她抚掉额头上了一颗大汗珠,道:“所以四叔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是啊,本来以为在家里就安生了,哪里知道府里的丫鬟们见了他都脸红得跟块烧炭似的,这也就罢了,连四爷院里的贴身丫鬟们都经常使出各种手段去诱惑四爷,希望他能把自己收了房,哪怕是个通房也行啊!”铃兰说着,扶桑这会子进来了,听见她们正聊着四爷的八卦,这下来了劲儿,忙将玉蓉糕放在玉盘红桌上,对雪芊说:“话说有一次,彤香那丫头太过胆大,别得丫鬟顶多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也就算了,她居然趁着四爷沐浴时,跳进了浴桶里抱住了四爷!”
雪芊听了一口茶喷了出来,再次汗颜,这,长得俊也是一种烦恼啊!
铃兰忙拍着雪芊的背,雪芊咳了几声,又喝了几口茶才觉得舒坦些,问道:“后来呢?”
“当时四爷红彤彤个脸,好像被欺负的小媳妇似的。”扶桑对这件事情意犹未尽,又无奈道:“不过那彤香也没得逞,让苏箫许给了一家店铺的老板,就这么打发了出去,从此四爷的院落只有小奴和老嬷嬷,再也不敢留年轻的丫鬟了。”
“那这样说,四叔为了他已故的佳人,守身如玉不再动心?”雪芊忽然觉得那位令苏箫念念不忘的女子,虽然她华芳已逝,却也将他的心一并带走了,这世间再无女子能享受她这份福气。
铃兰幽幽叹息了一声,道:“咱们苏府的爷们都是痴情种,认定了的人哪怕天崩地裂都不再动摇,大爷如此,二爷如此,四爷亦如此。”
雪芊也为苏箫的经历感到唏嘘,忽然她想到一个问题,那天在翠玉台被桓黎渊香吻加甜言蜜语一通忽悠地天旋地转的,居然都不知道他有没有通房,可会纳妾,哎~!亏得自己还谈过恋爱呢!
雪芊越想越憋闷,晚上都没睡好觉,辗转在床上想着只是交换了庚帖而已,又没有订下日子来,如果她想反悔,应该还来得及吧?
也许桓黎渊也没有通房呢?可是他是靖国公府的大公子,怎么会连个通房都没有?人又那么俊秀,搞不好都已经纳了几个妾了吧?
雪芊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搞得头大,等到早晨起来的时候,顶着草鸡窝外加两个黑圆圈起床的雪芊把铃兰吓得一跳。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铃兰担心地问。
“没什么,我还有点困,再睡会。”这一睡就是中午了。
铃兰再次叫雪芊起床时,告诉她桓黎渊在院外等着呢。
雪芊顿时没了困意,掀起被子,道:“铃兰你怎么不早点叫我啊!”
铃兰委屈着道:“小姐你可真是冤枉奴婢了,铃兰不也是想着让小姐多睡会吗?”
雪芊急忙让铃兰和扶桑帮忙着洗漱更衣,挑了件淡紫色绣茉莉碎花叠复裙衫,绾了百合髻,戴了支碧玉玲珑簪。
刚出院门,就看见桓黎渊正笑灿灿地望着雪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