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全着想,他跟遥远订了一间房间,遥远没有反对,她对上次酒店的事情心有余悸,实在害怕一个人呆在陌生的房间内。司霆堃见遥远没有反对,黑色帽子下的面容顿时冷如寒霜。他直接掏出事先准备的假护照,啪的一下拍在台面上,
“我跟他们一起的,给我们三个人一间三人房!”司霆堃说完,办理登记手续的大堂经理嘴巴张得老大,险些掉下下巴来。
这三个人都是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还要求两男一女一间屋子……莫不是要玩3……
想想就精彩!
贺爵年瞪了司霆堃一眼,刚想阻止,却见门口突然冲进来几个凶神恶煞的人,逮住进来的人就仔细的看,这让他们三个人顿时紧张起来。
贺爵年催着大堂经理办理手续,一间就一间,稍后可以再换。他的保镖要到天亮才能过来,这些人要万一是萨克的人就坏了!
贺爵年抓起房卡钥匙,揽着遥远快速的冲进电梯,司霆堃紧随其后。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扫了他们一眼,便没再看第二眼,他们要找的是一个瘾君子,据说是跑到这里就没影了。
三个人进了电梯,长舒口气,古老陈旧的电梯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好不容易晃着到了五楼,贺爵年拥着遥远快速进了房间,直接甩上了房门,差点将司霆堃的鼻子拍扁了。
司霆堃摸摸下巴,一进门直接摘了帽子脱了风衣,脚后跟还没站稳,就被贺爵年揪着衣领直接抵到了墙上。
“司霆堃,你来干什么?你要帮忙找人的话,就自己行动,别来打扰我跟遥远。”贺爵年咬着牙开口,手指关节有力的掐着司霆堃的脖子。
遥远见此急忙过去扯开贺爵年,“好了,他已经来了,我们别闹出动静来,毕竟你的人不是明天才到吗?”
遥远好不容易才拉开贺爵年,只是贺爵年刚刚松手,司霆堃一拳头就挥过去了,贺爵年先是护着遥远,躲都没躲,一拳头捣在鼻梁上,鲜血直流。
“这是我还你的!”司霆堃冷冷的开口,整理下自己衣领,眼神却是直勾勾的落在遥远身上。
遥远尖叫一声,去洗手间拿了一条毛巾帮贺爵年擦着,又用纸巾堵住他的鼻子,等着过了一段时间他鼻子不流血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俩个都安静下来行不行?我是来找妈妈的,不是看你们打架的,你们让我省心一点,行吗?”遥远的话让两个人互相瞪了一眼,彼此都不说话。
其实司霆堃也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怪异,像是情窦初开的高中生之间抢女朋友……
接下来,三个人简单的在房间内吃了点东西,因为明天一早保镖才能过来,所以今晚他们不能有任何行动,只是拿出当地的地图研究了一下遥远妈妈可能被藏的地方。
入夜之后,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了司霆堃跟贺爵年面前。
这是三人房没错,但是他们预估了这个小镇的先进性,所谓三人房,不是有三个床,而是一张大床!这在国内的星级宾馆中根本不可能,但是在这个小镇上就是这么狗血的存在着。
一张床,怎么睡?
遥远中间,他们两边?不行!那对方做点小动作的话,彼此都看不到!
遥远看穿了司霆堃跟贺爵年的心思,自己一个人坐在了一旁的小沙发上,
“我睡这里行了,你们俩都累了好几天了,你们都睡床上,我个子小,睡这里,正合适。”
遥远的话立刻遭到了司霆堃和贺爵年的反对,在这件事情上,他们俩个出奇的一致。
“你乖乖的上床睡觉,我们俩都好解决。”贺爵年半拖半拽的将遥远哄到了床上。
司霆堃看遥远坐在床上,紧跟着自己也坐了下来。
“这是我老婆,我们同床共枕再平常不过了!”司霆堃说着扯过一个枕头,眼神冷冷的看着贺爵年。
遥远顿时头大,她推了推司霆堃,“你让我安生一会好不好?现在最重要的是找我妈妈,要不我就睡沙发,你们睡在床上,要不就我睡床上,你们打地铺!”遥远皱着眉头,她佷清楚,自己不发火的话,他们是不会停下来的。
果真,见遥远这么说了,两个人都不说什么了,很自觉地坐到沙发上,每个人占据一角,闭目养神。
遥远叹口气,上了床,裹着被子却是如何也睡不着。虽然看起来是猜透了姐姐话中的含义,但是很多东西还是太过于虚无缥缈了,她不能确定这趟密西西之行,会有什么收获。心底总是隐隐的不安着……
到了下半夜,遥远起来上厕所,看到两个大男人都是别扭的靠在沙发的一角,睡得很不舒服,她起来后,两个人都是揉着眼睛惊醒起来。
“我去洗手间。”遥远说完,示意他们继续休息。
她也想让他们上床睡觉的,可是这两个男人脾气上来一阵都很拗。她一人给他们盖了一条被子,两个人明明都没睡熟,却都不说话,闭着眼睛感受遥远指尖传递而来的温暖。
快天亮的时候,司霆堃跟贺爵年几乎是同时醒来,其实他们一夜也没睡熟,基本上二十分钟就醒一次。床上,遥远却是刚刚睡着了,裹着被子睡得很不安稳,枕头一半在身下,一半枕着,司霆堃摇摇头,正要起来,却见贺爵年已经抢先一步。
贺爵年正要给遥远整理下枕头让她睡得更舒服一点,司霆堃却抬手制止了他。
“你这样一动她就醒了,让她多睡会,离天亮还有一个小时。”司霆堃的话让贺爵年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司霆堃跟遥远才是同床共枕的人。
他咬着牙冷哼了一声,“你会这么在意遥远,就不会在外面沾花惹草让她一次次的给你出面解决了。”贺爵年虽是这么说,却没有动遥远。
司霆堃眼神一暗,这是他最大的痛脚,他不堪回首的过往永远是心底的一根刺。司霆堃站起来一走到床边,弯下腰,就着遥远睡觉的姿势将她的枕头转了九十度,她身子动了动,继续睡,竟然没醒。
“就算你们认识的比我久又如何?你有我了解她吗?我虽然夜夜笙歌,但是我了解她生活的每一个细节,我承认,我是在用这些细节来弥补我曾经对她的漠视和伤害,但是我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况且,我跟遥远三年婚姻这是事实。
我自认我背后付出的不会比你少,但是我也做错了很多,只是,哪怕你跟遥远从她三岁开始就认识了,又如何?你从来没有想过,其实你根本不适合她!她对你最早就是迷恋和憧憬,因为你样样都强,在她心目中,什么事你都能解决,都可以跟你分享,可是你在意过她的想法和付出吗?
你那时候已经习惯了遥远的崇拜和依赖,你很清楚的一点是,你可以离开遥远,但是遥远不能离开你。所以,你当时下定了决心离开,你认定了,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你在遥远心目中已经生根发芽了,哪怕她生你的气,也不会彻底的忘记你,只要她还记着你,你就可以利用旧情牵绊她。这就是你的心思和目的!”
司霆堃说完,替遥远盖了盖被子。
遥远依旧睡得安稳,睡梦中,长睫如扇,眼睑下有淡淡的阴影,呼吸匀称安然。司霆堃真希望,她的睡颜能够永远这么安然踏实。
司霆堃的质疑让贺爵年呆愣了很久,这一直是潜藏他心底很深的认知,但他从来不会说出来,却没想到司霆堃可以如此一针见血的指出来!但是无论司霆堃说什么,他都不会放手的!
十年后,当他归来,他会逐渐巩固自己在以前没有的一切,其中最重要的便是遥远!他说过,为了遥远,他可以失去一切,用所有一切去赌一场,但是司霆堃不行,他若能放弃天堃的一切,当初就不会做出伤害遥远的事情了!
贺爵年转身去洗手间洗脸,冷水淋在脸上,他看着镜子里挂满水珠的面容,心底,蓦然慌了一下,总觉得今天会出什么事。
而天亮之后,很少阴天的y国,竟是不见太阳,天空还飘下毛毛细雨,阴霾天气,雾蒙蒙的,让起床后的遥远,一颗心也跟着莫名低落了很多。
她依靠在窗前,看着街道上寥寥无几的行人,心情阴郁憋闷。
贺爵年见此,一直在跟她不停地说话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遥远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明显的心不在焉。
司霆堃刚刚出去接他的手下了,贺爵年的人也打来电话说找到了萨克手下的行踪,正在跟踪他们。
这时候,原本寂静的街道上突然冲过来两队重装警察,警察全都穿着避弹衣,全副武装,遥远让贺爵年到窗口来看,贺爵年也是很奇怪,警察竟然是包围了他们所住的这家酒店。
遥远跟贺爵年有些慌了,这样的话,他们不就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