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六来到蒲五家,蒲五揉着惺忪的眼睛说,哎呀,兄弟,什么事啊?深更半夜的?出什么事了?八路打进来了吗?
哎呀,大哥啊,吓死我了。
快说话啊,是不是八路打进来了?
哎呀,大哥啊,你说,那日本浪人武馆的总教头,就刚来几天的那个什么横路进二,你知道是干什么的吗?
哎呀,江湖中人,我怎么知道他们啊?不就是日本浪人吗?习武的?
他啊,找到我,说,自己是日本特高科特务。
蒲五将信将疑,啊?就直截了当的说?那不是真的.
他说了,告诉蒲五,活着呢,就听话,不然,就把你们都炸成废墟。
蒲五向窗外看了看说,真这么厉害吗?
冯六说,嘿,小日本,飞机大炮坦克,厉害啊,咱哪是对手啊?是不是?只能说,活着,我们想活着。
蒲五说,咱们都投降了,那,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他说啊,想活着,就必须把抗日分子全部抓干净,他给夜行侠下请柬了,也就是战贴,和夜行侠比武,到时候,要咱们把去的人,全都逮捕枪毙。
啊,他这个意思啊。
是啊,这是陷阱是不是?
是啊,马上叫停什么比武吧?别到时候,给咱们惹麻烦,两头不是人啊?
谁说不是呢?可是,叫停,这鬼子不干啊?
不干----哎呀,这咋好啊?
蒲莺在门后偷听着父亲和冯六的谈话,这是张宝給她的任务,她知道,张宝和同学们都恨日本人,恨蒲五,恨冯六,骂他们是大汉奸,她可不想被同学们憎恨,更不想被同学们孤立,那滋味,可真难受啊。
蒲五跟踪冯六去了保安司令部策划新剿灭抗日武装的行动了。
蒲莺趁机摇动电话――接张浩师长家,快快快,十万火急。啊?张宝在吗?
张宝拿起电话问,啊?誰啊?蒲莺?你精神病啊?干什么深更半夜打电话啊?显摆你房间里有电话是不是?
蒲莺说,你这个人啊,干什么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张宝说,你有好心,你好心还不就是吃喝玩乐,搜刮民脂民膏?
蒲莺拿着电话说,张宝,你小子真不是东西,我好心好意给你打电话,我为了救你与水火之中。
别耸人听闻吓唬人,吓唬誰啊?我张宝怕过什么啊?我?天是老大,我张宝是----老二。
蒲莺拿着电话笑起来说,那,你爸是老几啊?
哎呀,有话开口说,不然,我睡觉了。
蒲莺说,别,告诉你啊,我刚刚从我爸爸房间门外听见冯六跟我爸爸说话了,说那个日本浪人武馆总教头啊,根本不是日本浪人,是日本间谍特高课的,现在什么都不怕了,已经亮明身份了,要我爸爸和冯六,在你们比武期间,把所有来的人,都逮捕枪毙呢。
凭什么啊?凭什么空口无凭就枪毙人啊?
大概的意思啊,就是去的人,肯定都是抗日分子啊,胆小怕事的,树叶掉了怕砸脑袋的人,肯定不会去的啊。
胆子大的人,全都崩了,是不是?
你怎么不当一回事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千万别出事,别逞能了,马上停止吧。要不,就逃跑吧。
胡说八道,逃跑的该是日本鬼子,怎么是中国人啊?这可是在咱自己地盘上啊。
张宝放下电话。
张燕和妈妈看着张宝。
张太太说,要不,别打了,儿子,妈妈真的害怕啊,这心里啊,一直怦怦乱跳啊。
张宝说,妈啊,没事,我爸爸总说,宁可让人家打死,不让人家吓死啊,是不是?
张太太说,你们天天死死的,你们爷俩个死了,我和你妹妹,我们怎么活下去啊?
张宝说,妈啊,您当初选择我爸爸当丈夫,您应该明白啊,军人,那就是得死啊,是不是?文死谏武死战啊,是不是?
张宝走出。
张太太痛哭流涕。唉,丈夫和儿子,为什么总是这么倔强呢?为什么专门跟强者作对呢?唉——
张燕急忙给妈妈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