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938500000036

第36章 回望插队岁月(30)

如今的年轻人大概很难理解,怎么可以这样侮辱人。而在那强调阶级斗争的年代,没什么可奇怪的。等我被安排到西回生产队以后,虽然与其他同学吃住、劳动在一起,不忙的时候,他们几个总在一起聊天,拉家常。我从不跟他们讲话,只是默默地想家里的亲人。有几个常到窑洞来耍的小娃,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看到了我手上溃烂的冻疮。一天,我像平常一样坐在灶口前烧火,村里的九娥子跑过来,依着我坐在我身边,她拿出一块牛油,在火上化开,然后认真地涂在我手的冻疮上。然后,又拿出几块剪好的小块羊皮,精心地把每块冻疮包好,用羊皮上已经缝上去的线给我系好。这样一连几天,热牛油的方法还真治愈了我手上的冻疮。孩子的诚心也抚慰了我长久被冷落的心,让我感到人情的温暖。我也能猜到一个小娃不会想那么周到,无论是牛油,还是羊皮都是出自大人之手。

我们队的其他知青见村里的小娃与我亲近,并没有制止他们,也没要他们与我这个“反革命”划清界限什么的。同队的知青也没跟村里人说,在学校里我是“反革命”。

西回是塬上的生产大队,在塬上过日子,驮水桶和石磨是最必要的两样家当。而知青刚到农村时,生产队还没有能力为知青置办,所以要经常去老乡家借驮水桶或石磨。我很愿意出去借水桶或石磨,因为可以借着驮水、推磨得到和人交流的机会。过去在学校近一年的关押期间,我几乎忘了如何讲话,我渴望与人交流,更渴望融入能平等待我的人群之中。

在网上,有人争论知青下乡是很有必要,还是很不必要,我对此没兴趣。但有一点,我们这些城市里长大的人,到了农村懂什么?无论是用传统的农具干的地里农活,还是用最原始的家伙什做的家务活,我们都一满骇不哈(一点也不懂)。我相信,在陕北我们能够生存下来,是因为老乡将各种技能:包括吃住、人文环境、地理环境和生产上各样活计的技能一一地传教给我们。正如贺敬之《回延安》中的一句话:是老乡“手把手儿教会了我”。比如磨面。磨面之前,先要把所要磨的粮食簸净,然后放到铁锅里加半瓢水,把粮食用灶火的余温呵软,微潮。

我记得第一次磨面,吃过晚饭,我在院子里用簸箕簸粮食,费了很多力气,好的颗粒与不好的还是在一处,怎么也分不开。

知青的窑洞一排三个,其中之一是队里的牛栏。放牛的是群才子的老爸。

到了晚上,群才子经常替他爸给牛加料。那天,我正手忙脚乱,忙不出个名堂来时,群才子从窑坡上下来。看见我的窘相,立刻接过我手中的簸箕,三下两下,好粮食都到了簸箕的最里面,轻的扇掉了,瘪的、杂物都到了簸箕的最前面,原来混在一起,不同质量的东西立刻分得清清楚楚。他就这样教过我三四次以后,我可以做得像老乡那样好。

推磨都是在早上,到了老乡家里,我把簸箕、筛面的箩摆好,把一部分粮食倒在石磨上,就开始推磨。可我还没推几圈,石磨的主人家里就出来一个人替我推磨。我被让到窑里,与老乡一家人围坐在炕上一起吃早饭。很久了,没有人如此近距离地跟我坐在一块。看着摆在眼前的热汤或稀饭,让我有回到自己家里的感觉。早饭吃完了,面也帮我磨好了。起初,我以为这是偶然的,后来,每到一家推磨,都是这样对我,甚至有的人家一见我从窑坡下来,就接过簸箕,让我进窑里去吃饭。老乡如此热情,并不是家里富裕有粮。那时正是春天,青黄不接,在麦子未收获之前,家家缺粮,尤其是孩子多的家庭。

坐在炕上,端起盛满稀饭或面汤的碗,不忍心吃,我觉得自己是从老乡们的嘴里抢吃的。我想装个样子,稍微吃点就算了。但老乡,尤其是婆姨,特别热情,又诚恳地一遍遍劝我把大大的一碗面汤都喝完。想到老乡的日子那么苦,对我却这么好。听着老乡句句话中流露出他们对我真心实意地关心和爱护,想到自己在学校被关押期间,冻馁无人问,饥寒唯自知的光景。内心的冰冷被融化,流出的泪水掉进汤里,一起喝下去了。

到了三月底,我们下乡到西回村都三个月了,几个知青不仅很快听得懂陕北话,也能流利地用陕北话与老乡交流。三个月里,别说洗澡,脸都没洗过。我们的脸上皮肤的颜色和老乡完全一样。和老乡一起斯干着(相跟着)往地里走,如果衣服的布料和款式也跟老乡一样,基本上没人能分辨出我们与老乡的区别。我们的改变不仅在外貌上,内心所想也不一样了。我们没有了城里人的优越感,我们的户口都在这里,城里没有我们的一席之地。

我们开始像老乡一样关心天气,关心地里的水、肥、庄稼和一年的收成。学习那些有关天气、农活的各种俗话、谚语。因为这些才是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

陕北人爱说:“我们这搭里(这边、这地方)苦重(艰苦)。”没到过陕北的人,是想不出来那里的农活有多重、多苦。因为每到夏天暴雨季节,黄土高原水土流失严重,使得土壤无水无肥,越来越贫瘠。当地农民只能靠增大种植面积,来保证粮食的总量,即所谓广种薄收。我们队里到底有多少亩地,不清楚,每年从二月初就开始掏地。那时我们每天扛着老镢,在坡地拉行子,所谓拉行子,就是所有下地的人排成斜的竖行。然后一个个依次地边掏边横着向地另一头挪步。等站成竖排的人都一步一镢地掏到坡地的另一端,一大片坡地就翻出来了。春天到夏天的三个月里,就这样掏完一块坡地,再去掏另一块。掏地,拉行子,非常累。一般拉两次行子后,就休息一下。中间休息时,我们几个知青,不管地上有什么,躺下去,枕着老镢就睡。拉过几天的行子,浑身疲乏,真想不再出工,就躺在窑洞里,美美地睡个够。但我发现老乡们在休息的时候,都在干活的附近拾点柴火什么的,于是我也学着他们去捡点枯草棵子。

弯腰时间长了,伸直了腰,看看以前掏过的地,那里都长出来绿色新苗。

再往远处看,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原,覆盖着一块块形状各异的绿色,它给光秃、厚重的黄土地带来了盎然生气。

面对着连绵无垠的黄土高原,我是那样的微不足道和渺小。但就是这些像我一样渺小的老乡,把这庞然大物的高原,全然踩到了脚下,一步一镢,用汗水和辛劳,给丑陋的黄土地披上了绿装。此时,我从内心深处对这些看似木讷、无知的老乡的敬仰油然而生。黄土高原虽然巍峨壮观,而比它更强大的是世世代代在这里繁衍生息的农民,陕北农民。

庄稼绿了,地里的草也长出来了,需要锄草了。因为锄地相比掏地轻松一些,一般是由婆姨和女子来干。跟着婆姨女子们一起锄地真是热闹,在地里,她们一刻也不停地说话,婆姨多半说些腌菜、做醋、纺线织布以及老公孩子等家常话。而女子则说各自的尚未过门的婆家、男人;自己如何织出有条纹的布,或格子布,给订婚的男人做了什么衣服,鞋子;男的那边又送过来什么彩礼。她们常常开玩笑说对方想自己男人了,然后就动手动脚地打成一团。锄掉的草,有的是能吃的。见婆姨们把拔出的草用手搓搓就吃了,我也跟着她们吃。有一种叫甜筋筋,是白色的根,三四个毫米粗细,生吃是甜的,用火烤一下再吃,好像白薯的味道。辣根根是芥菜的味道。还有就是小蒜,绿梗下面带着一个白色的圆头,叫小蒜,有葱的味道。但最享受的事是休息时躺在一个婆姨或女子的腿上,让她们帮我挤头发里的虱子。西回是个自然村,几辈子都住在一起。老乡之间很少吵架,说别人的不是。这群女子、婆姨有的是婆媳关系,有的是姑嫂关系。在一起干活时,看着她们嬉笑打闹,真是一幅其乐融融的农家乐的图画。

然而,还没到收获的季节,我就病倒了。看病要到公社医院,从西回到公社要翻一个梁,走25里路。那时我病得走不了那么远的路。我想回家。下乡才半年,有很多学生因不适应就以不同的理由申请回家。与我们同窑洞的一个女知青,来陕北的路上,还没进村就病了。从下乡的第一天起就躺在炕上。她也要求回家,她出身好,父母都是革干,她回城都没批准;而我是“反革命”学生,应当改造,能让我回家吗?

有一天,大队贫协主席告诉我,县知青办批准我回家治病了。我真是喜出望外。我就快与久别的家人团聚了。我去老乡家里一一道别。在村支书家,他给我一沓子全国通用粮票。还说:“郑红丹,你是我这搭里的人,你要回家,我们应当给你凑个盘缠钱,都没钱哩,就凑个粮票。”更多的老乡跟我说:“郑红丹,你回去了,有人欺负你,就再回来,我这搭里人好。”从队长家出来,他70多岁的老娘下炕到地上,踩着两只三寸的小脚颤颤巍巍地送我出窑洞,我上了窑坡,听见她对我喊:“哈不迭迭的娃(可怜的娃),哈不迭迭的娃,你走了,我们想你哩,可要回来。”老奶奶声声的呼唤,扯碎了我的心。

启程的时刻到了,村里的婆姨、女子围着我一面往我兜里、包里塞路上吃的干粮,一面哭着,拉着说些离别话。村里的男人没下地,在几米以外拄着老镢参差地站成一排,都一言不发,面色凝重,看着我和他们的婆姨、女子告别。生产队安排了两个人用拉拉车送我去公社。送我的一个是老乡,他拉着我地行李,另一个是丁哲元,他示意我坐到他的车上。一路上,他没跟我说一句话。到了公社,我们吃过饭,还有时间,等车的时候,我买了几条黄瓜,给老乡和丁哲元回去路上解渴。当丁哲元接过黄瓜时,我看见他在流泪。我忽然觉得我们之间没有隔阂了。下乡半年多的时间里,我们没有交流,我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我。我总是有意识地回避与他们接触。只有在这时,我才感到他们理解我,接纳我。我忽然感到我想跟他说点什么,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在回家的路上,我盘算的不是在陕北我失去了什么,而是回想着,在下乡的日子里,我们切身体验到那里的老乡们生活的环境有多么落后和艰苦,每日劳动是多么的繁重、辛劳。经历过了这些,我们的理想不再那么虚无缥缈,而是与老乡的命运紧紧地绑到了一起。我们把自己的未来都砸进了那片坚实、干涸、贫瘠的黄土地之中。把那些浪漫的情怀消耗在农活的劳累中和无所不难的日常生活中。习近平总书记在陕北知青纪念馆的题词中,让我最深有感触的是他说:他在陕北的七年中最大的收获:“一是叫我懂得了什么叫实际,什么叫实事求是;什么叫群众……”

在西回村,很多人没见过汽车、火车、电灯、自来水。我们放弃城里人优越的生活条件,不是我们下乡的目的。而让陕北老乡有一天像城里人那样用电灯、自来水,乘坐汽车,这才是我们的目标和理想。我们的价值观念改变了。我们不再悲叹我们所失去的,而是欣慰我们的获得:就是自己肩上的那份厚重的责任,胸怀着陕北这片热土和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陕北老乡。

在陕北,我们曾经历过人生中最痛苦的转变和考验。这个转变在我们的品质中增添了脚踏实地和任劳任怨。

40多年后,我刚与聂新元、丁哲元、方为联系过,他们就急切、热情、接二连三地把他们回陕北拍的照片、录像发给我看。哇!陕北的新貌让我惊呆了。老乡们住房子,看电视,院子里有水窖,有菜园;村口有汽车站,塬上到处是果树。我突然想起插队那会儿,村里一个娃问我们:“啥是自来水,接到缸里的,还是接到河里的?”如今村里的娃再不会提出如此的问题了。

我们插队时的愿望,变成了现实。有些知青在争论,我们下乡那段岁月是无悔的,还是无愧的。无论是无悔还是无愧,老乡们的日子不再艰难困苦,好起来了,为此我们付出过。其他的,都不用说了。

(作者系北京市人大附中高六八级毕业生,曾在陕西省宜川县云岩公社西回村插队,现移民美国。)

难忘你,鲜血染过的黄土地

聂新元

记得有一幅在全国美展上获奖的油画作品《父亲》,画的是一位头戴白羊肚手巾的陕北老农的头像,画面上那被高原上强烈的阳光晒成古铜色的脸庞上,刻满了北方的强风暴雨和时光岁月留下的皱纹,就像广袤的黄土高原的缩影;刚毅的眼睛在阳光下眯缝着,透射出一股豪爽,不屈地凝望着远方。

看到这幅画,我思绪万千,在延安生活时接触过的那许许多多的农村干部、老汉、婆姨、女子、小伙儿们竟一下子涌入脑海,他们的风度、气质竟那样酷似眼前的这幅画。《父亲》,画家给这幅画的命名简直是太贴切了。

那是我工作的第一年,到离县城70多里路的一个村子去下乡,那村子坐落在两条川道交汇的岔口上,四周的山上都是茂密的森林,村子里约百十号人,错错落落居住在因地势而挖出的土窑洞和搭盖的石窑里。几百亩川地里长着一人高的玉米。一天早上,我在村口公路边看到这个生产队的五保户王老汉正在路边抽烟,就走过去和老汉聊了起来。老汉的四川口音引起了我的好奇,便问老汉是哪里人,怎么会到这里落户。

王老汉是四川人,1935年中央红军长征时路过他的家乡,当时年仅17岁的王老汉穷得房无一间,地无一垄,扛起一根扁担,就跟着红军走了。

“当红军了吗?”我问。

“没有,给红军当挑夫。”

“从四川一直挑到陕北?”

“是的,一直到了延安。”

“爬雪山、过草地了吗?”

“那当然。”

我不禁对这瘦小的老人肃然起敬了。

“长征路上是不是像电影和书上写得那么苦?”

同类推荐
  • 光明在我们的前面:胡也频作品精选

    光明在我们的前面:胡也频作品精选

    1925年5月,一天午后三点钟左右,在北京的马神庙街上,有一个二十六岁光景的男子,在那里走着带点心急的神气,走进北京大学夹道去。他穿着一套不时宜的藏青色西装,而且很旧,旧得好象是从天桥烂货摊上买来的货色,穿在身上不大相称,把裤筒高高地吊在小腿肚上……
  • 饥饿是所有人的耻辱

    饥饿是所有人的耻辱

    本书为绿色散文阅读丛书中的一本,为著名作家鲍尔吉·原野散文新作合集,本册为全套书中的人物卷,书中用细腻的笔法描摹了作者在幼时及青少年时期的所见所闻,作者被选入中小学教材的文章不胜枚举,非常适合中小学生阅读。本丛书包括:1.《一枕河山》2.《蜜色黄昏》3.《水碗倒映整个天空》4.《我们生来就是为了含辛茹苦》5.《饥饿是所有人的耻辱》。
  • 世界上最优美的哲理美文

    世界上最优美的哲理美文

    《世界上最优美的哲理美文》由鸿儒文轩主编,本书作家们以特有的 直觉表达了我们在生活和生命中随时能感受到却无法表现的真实情感,他 们将激情与柔情倾注于笔端,在有限的篇幅里,浓缩了无限的情感,使作 品形成了独有的魅力,激发出人们强烈的阅读欲望。 《世界上最优美的哲理美文》根据相应内容进行归类排列,形式新颖 ,具有很强的可读性、欣赏性和启迪性,非常适合广大读者阅读和收藏, 也非常适合各级图书馆装备陈列。
  • 旌水流连

    旌水流连

    亭江畔,亭江畔,十载风依旧,草声花语随人变。白沙旧为景,鹅石今成患,愁坏了白鹭点点,急懵了杂鹜片片。暮色笼江岸,嶙峋参差,却是旧时芳甸。道模问我:美景何见?有夜渔归舟,笛声唱晚:官道清清,桃红李白,莺燕自现。
  • 城市器物

    城市器物

    中国历来有“诗的国度”之称,诗歌能让人们感受到最好和最美的中国文化元素。德国作家歌德就特别欣赏中国诗词,他喜欢中国古典诗词所展示的山水花鸟和姑娘明朗的笑声,神往中国迷人的典故、古老的格言,尤为崇尚中国诗歌中流露出来的道德和情操。每一次欣赏好的诗词,都是一次重新发现的航行。李永才先生这部诗集《城市器物》,用自己的心迹引领读者走过城市与乡村,在时光与岁月的车辙中找寻自我的归属,体会生命的从容。正如诗人所说“从诗歌中获得一种恒久的力量”
热门推荐
  • 女王归来之总裁可还约

    女王归来之总裁可还约

    她,温柔体贴的豪门千金,一场家庭变故使她倍受侮辱,任人欺凌,发誓要变的强大。十年之后,海外归来的她,已变的强大……
  • 福妻驾到

    福妻驾到

    现代饭店彪悍老板娘魂穿古代。不分是非的极品婆婆?三年未归生死不明的丈夫?心狠手辣的阴毒亲戚?贪婪而好色的地主老财?吃上顿没下顿的贫困宭境?不怕不怕,神仙相助,一技在手,天下我有!且看现代张悦娘,如何身带福气玩转古代,开面馆、收小弟、左纳财富,右傍美男,共绘幸福生活大好蓝图!!!!快本新书《天媒地聘》已经上架开始销售,只要3.99元即可将整本书抱回家,你还等什么哪,赶紧点击下面的直通车,享受乐乐精心为您准备的美食盛宴吧!)
  • TFBoys之如若时光能倒流

    TFBoys之如若时光能倒流

    他们的一切好像命中注定,相遇相识相知甚至两情相悦,只愿有人能伴他们身旁到永远。【PS:作者不太会写简介,抱歉。此书会大改,不喜请绕道。】
  • 下一个天亮

    下一个天亮

    本书是描写18岁青春少女面对突如其来的亲情、友情、爱情,彷徨、艰难选择的当代长篇小说。
  • 快乐的人生(智慧必读丛书)

    快乐的人生(智慧必读丛书)

    每个人心中都应有一把锁,锁住一切贪欲与私念,这样在我们的人生旅途中,才会光明磊落,一旦随意打开它,那我们还有什么可以锁住?放下心中的锁,你就为自己的心灵打开了一片广阔的天空。
  • 穿越神兽:纨绔天女

    穿越神兽:纨绔天女

    楚青思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成了一只兽!!没关系,兽就兽吧,人还有禽兽不如呢。家族没落,要联姻?啊呸!有我在,就算是乞丐也得变成首富!资质不好,人形丹?我去!谁说老娘资质不好的?通通滚蛋!一颗人形丹就想让老娘签卖身契?通通滚粗!一代神兽崛起,纨绔少女闹世!天下公敌!某位大少每日收到求援书,讶异挑眉:“虽说本少很善良,但是也不能大义灭妻吧?”且看一‘正’一邪,如何翻手覆天下!
  • 护短王爷:绝色小魔妃

    护短王爷:绝色小魔妃

    为了逃婚,她假装假死,入戏过深的她骗过了所有人的视线,唯独他,轻而易举的识破她的‘小技巧’"想逃婚?,这么不想嫁我?偏偏,别人不想的本王非要!"他邪笑,眼前这个被自己点了穴的女孩,气鼓鼓的瞪着眼睛看他,表示毫无压力。"怎么?姑娘,那么迫不及待?眼神是够迷人的,那,本王成全你!"
  • 我是证人:路小星,我宣你

    我是证人:路小星,我宣你

    路小星,世界上的一切都有它命定的轨迹,或许你不知道的是,我林冲之所以那么执着的喜欢你爱你,是因为你就像清晨的晨曦,就像是温暖和煦的阳光,就是我一生的命定之缘。愿岁月静好,只此一眼,便是一生。内容赏析:星冲婚后六年,某年某月某日。“爸比,我想吃糖果哎。”林小浩睁着大眼睛说道。林冲刷着微博,不为所动。“我让明叔叔等会给我带好吃的。”林冲一听忙问:“小小浩,什么明叔叔?”林小浩“天真”的说道:“爸比,明叔叔好像和妈咪去“约会”了。”“砰”的一声,林冲扔掉手机夺门而出,“明亦辰,你还不死心!”林小浩眯着眼吃着糖果,给路小星打去了电话:“妈咪,明星老爹又瞎吃飞醋了肿么破!”
  • 孤门

    孤门

    身在没落中的豪门家族,被绑架,被威胁,被收徒。只想不争,也没有想过要争什么的伏尊被逼着走向一条强者之路。在凡人中拥有了炼制逆天法宝本领的他,有一日登到至尊的位置时,回想起当初,在天地间感慨的说一句,都是被逼的啊,让很多人想掐死他。大家都想被逼啊。只是没有他那个福份!装逼的人,天不收!
  • 清风徐来,我心依旧

    清风徐来,我心依旧

    “润泽,我们永永远远在一起好不好?”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在山上的小丘陵对着下方那个微笑的男孩喊着,男孩慢慢走上来,拉着女孩的手,对着远处喊道:“好,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