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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命运的档案之二(1)

致牧云(1944年10月3日,城固)

云:

来信已读到。

昨天是中秋节,又是阴沉的雨天,我没有吃到月饼。

有一件倒霉事:前天下午,我因心情烦闷,适逢食堂总务欺侮我,我给了他一记耳光,案子现在尚未断完,大概最轻也得记过,并扣贷金。我不怕,刑罚嘲笑不了我。

写成一长诗《我开垦中国的牧歌》,凡九百五十行。有地方我十分偏爱,有些地方,我是说梦话。我知道写这首诗的动机,不是由樊金堂引起的,是由我自己的烦躁和寂寞的幻想所写成的。我想发掘一些人生的梦和自由,这首诗,你不会喜爱的,总共写了一个月,连抄带改。你读过是否觉得我的梦是空虚而玄妙的。或者是一章荒诞的不好的诗,来信告我。

我费了半个月的光景,抄了四章诗。这里我分头说说这些。

(1)《鄂尔多斯草原》,我改了几遍都不能满意,我不敢再动一句了,只得原诗送上,你以为如何,如果你能替我将它修改一遍最好。这首诗凡三百五十行。

(2)《九月的歌弦》,我修改了一大半,前几段还保存原诗的感情和音调,中间我删去一大段梦话。我添了一些新的诗句,也许改得好了些,此诗凡二百零几行。

(3)《长剑,留给我们》,你说不留它,大概是不太好,现在我又费力改了几遍,寄去,我十分偏爱这章诗的内容。此诗,凡一百二十行左右。这首诗刊于《枫林文艺》上。

(4)《我开垦中国的牧歌》,首先,是不是应该选人此集,我没有主意。只是我选短诗失败,没法,将他也编在里面,不会破坏诗集的和谐和美吧。在寄书店前,你愿意抄诗的话,将他先投寄给一个刊物,赚点稿费,送你和竣德吃茶。我想这是需要的。

(5)你那里存的《老哥萨克刘果夫》,希望你替我加上标点,可能修改一遍。

上面的诗,总共有两千行。

集子的次序:①《鄂尔……》②《九月……》③《刘果夫……》④《长剑……》⑤《我开垦……》集名,就用《野性的脉搏》吧!

其实,年来,我写的长诗还有一章,《母亲·太阳·土地》凡千行。以后修改好再寄你。短诗写的比较多,有五十几首,长三千行。假如这个集子成功,我即着手整理这个短诗集,我保证它是相当丰满的。

你可代我向布德先生致敬。

如果可能,你可走访一次胡风先生。请他给点意见。

如果认为没有必要出版,那么,我就再修改一次,或者添十首短诗,再设法。胡先生能替我介绍出版社,更好。请你不妨走访一次,或者先请冀访君看后再说。

10月3日

致彭燕郊(1946年5月8日,汉中狱中)

燕郊兄:

读到你的音讯,欣喜得很。虽然还是首次通信,但实在说,已经是久交的老朋友了。

不幸得很,4月24日在城固,我因为闹学潮被捕入狱。

你的来信是在狱中第一次读的信,使我更有一种神圣的感觉。狱内是不自由的,狱外的歌声和进军,却是属于我们年轻人的。生活尚安适,可能在短期中开释,这个讯息请转告南方诸诗友,并代我致意。

老早就听魏放兄说,你将赴沪上编一诗刊,我一定尽一切有的力量支持它,正如你说,这是自己的园地。寄稿事,因为在狱中,一切都不方便,长诗和短诗辑,出狱后,一定寄上。现在先寄来一篇短诗,是狱中写的,算作我的抗辩,也当成一点祝福的礼物。

出狱后,我将去西安或者开封,你如果要离开桂林,亦请随时告知,写信时可寄开封黄河水专苏金伞先生转。不过,我抵汴时,恐迟在六月底。匆祝!

近安!

弟谷风5月8日

[附注]十年前,诗人彭燕郊清理他多年积存的旧稿及杂物时,发现一封我写给他的信。这封信是我在汉中陕西省第二监狱被关押时写的,时间是1946年5月8日。1955年5月反胡风运动中,与其他文稿信件一起被有关部门抄走,八十年代平反后退还给彭燕郊。

记得我在汉中狱中还写过不少的信,如今只保留下这一封,感到异常的珍贵,尽管文字粗糙,却真实地记录了我当时的单纯而坚定的情操。

信中提到的魏放,是四十年代初在城固西北大学读书时结识的诗友。魏是西北工学院学生,他的诗常在当时桂林的一些刊物上发表。信中还说寄?一首短诗给彭燕郊,是哪一首已不记得?但可以肯定这首诗是在狱中写的。

我实在痛苦到极点,我才恍然地觉得你们在关心我,正如我尽量躲避你们的鼓励一样。我不想写信给任何友人,也许你们生活在乎静中,那我才痛苦呢。不是妒怨。有些友人说我这次到上海是活受罪,我没有向任何人解释。嘲笑我、鞭挞我的人我都感激他们。因为我已找到三年来失迷在远方的真诚的生命。我是怀着多么热烈的希望走近你们,我也曾经埋怨与恨过你们,我觉得你们在轻蔑一个人。当我快要离开上海,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爱你们,我的好心的弟兄们,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在这个时期比友情对我支持更有力。让我们在心里互相祝福吧!

我一直在失业,海华的事情也被敲碎。那女中里她是唯一的外省人,而且她又是一个不会恭维人与解释自己的人。我们在这里小型的流浪,目前住在一个已关门的小书店里,一个没有窗户的黑屋。海华又临近生产,我们心里很焦急;这里的友人十分帮助我们,不然恐怕要更惨淡些。本来想着,我可以经常寄点钱给你们,这个心思,我在上海早已打定,然而我已没力量了,甚至托你们购买书的力量都没有。我和海华,虽然整天沉浸在大的动荡中,但倒比以前泰然多了,海华说:“这是克利斯朵夫支持我们生活。”回来后,我已经读完四册《约翰·克利斯朵夫》。《贝多芬传》给予我同样的生的力量,使我第一次走进声音的宇宙(更确当些说,是人的宇宙),一个我从前未曾知道的世界。罗兰为我开了门,我走进去,我是一个后来者,一个最弱的生灵。然而我也终究又跨进几步路,这不是一道门的距离,而是两个世界(两种生命)的分界。这里书很多,只少了一册《弥盖朗琪罗传》,你们如有钱替买一册寄来,我没有钱寄给你们,等以后再说。也许找到工作后,可以有很多余款。《时报》”

篇幅缩小,人事有瓜葛,副刊不能接编,其他工作,正在进行中,因为在寒假中,学校极少变动。

在上海写的那些诗,我想撕毁!本想给你们寄,中途又失去信心,等几天,我修改好再寄来。我正在开始构思一首长诗。已经零零碎碎地写出一点。题目拟定为:《在大风暴的鞭击下》。还写成几首短诗。

这个时期,是我写作过程中,亦可说人生进程中的最苦痛与烦恼的时期,主要原因是因为我要摆脱开从前作为我的生命的痛苦与欢乐,甚至我以为:我在重新孕育自己,仿佛我是自己的母亲一样。多么奇怪的生命体验。我得将自己爱过的“生命”一齐掀翻,但即使那是罪恶的“生命”,也是非常不易一下解脱了的。有如约翰,克利斯朵夫,失去奥里维时,他疯癩了许久,差点也跟着死去。得到容易,得到再抛开,尤其我,生性硬直,更是一件烦难的事情。好的友情,应该给予我更多的鞭击。我是多么需要有力的真诚的人性!

也许在十天内有一个新的决定,那时我或许要去故乡的东南角,友人们呼唤我,我想就去,我正在考虑中,无论如何,我有什么动向,都要告诉你们。

樊先生尚未来汴。

寄来的相片收到。我照成了一块肉。

常来信吧!我们该做饭了。

性忠兄毕业后计划如何?念念。我很怀念他。他的面孔像贝多芬,而我刚读完后者的传。其他朋友都代我致意。

好!

2月6日

致郗潭封、逯登泰(1948年2月29日,天台)

潭封、登泰:

三天前寄去一封长信,想已读到了。来这半月多,为何信也不来一封呢?你们是不知道我们的生活是如何寂寞和烦闷,多么想读一封信!天又落雨,械斗还未停止,枪日夜响。最近,这两个村子还嫌斗得不凶,不够取乐,他们把几百年前祖先们留下的土炮也搬出来!装上火药,轰然一声,俨然是大炮。据说这炮是打不死一个狗的,不过藉此可以增加点娱乐性而已,真是好玩!县长也不知道晓不晓得?这两天有人说要“协商”哩!那个死人还暴露未埋,又传说这个村子的人将河那岸的一个村民打死投人河水里,尸身顺水而下被人捞起,于是战况又鏖廛不息,有持续态势。

学校仍未开课,学生是一个两个的来。

这儿麦子是一石一百捌拾万元,还惬意。我计划过几天支下几石来,便可寄去一点钱,决不食言。《文艺信》的出版事宜有何新发展?加点油,能出几期算几期。一个拳头也可打死一个敌人的。虽然别人的大炮是一轰千里,而杀人如草的,但我们有一个拳头也是骄傲的。对吗?

来此后写成(改成)一章诗《彩色的生活》,约四百行。

我认为较前有点长进。因此,我便缮清寄给胡先生了,请他看看。我实在懒得再抄一份寄你们,而且稿纸也用罄,泰如去胡先生那里,可顺便取上。你们读后有何意见,也请寄来。翘望之至!

这两天想修改一首诗《诞生》”,亦是一首三四百行的诗,但又疲困无力。过几天想可改好,一定寄你们那里。

上海近来有何新闻?文艺动态里有什么噱头没有?陈性忠那个回合进行得如何?是否打出第二拳?前几天《电影与戏剧》上有一篇杂文,写什么罗丹的《巴尔扎克像》,我读了以后,觉得有许多暗箭射出!不知你们读过没有?我觉得,你们应该也写点东西,因为这不是冀访的个人战争,而且他一个人也势必不能打死敌人的。他们是最顽强的一班子。要一天打死这些人,把他们全部推到读者面前,一齐扫光,决不能。他们和冀访跳起舞,来来去去,他们是希望如此的,不死,他们还可喧哗一阵。我希望你们可以合起来挺身迎战,打击那些人的办法多得很,很可以用座谈会的形式集体剖杀他们,一根贼骨头不能留下。但是我担心没有发表的地方,《文艺信》如能赶快印出,便应首先做起。

致鄂潭封(1948年4月12日,天台)

潭封:

游西湖的信,已读。毛毛已病愈,病后大不如前,变成一个扭捏的小姐了,但较这里的几个小女孩还是粗野甚多,尤其胆量。天水家里来信,诉苦一遍,自诩酒仙的爸爸确实让我关怀,三弟不幸染肺病(一期初),已休学调养,但像我那个穷困如洗的家,哪里会让病人调养?母亲一向自做杂拌烟卖,形同一个女工。两年前我回天水时,家里破污得使人痛苦,两个弟弟,一条油渍斑斑的被子,他们比我受的苦难尤多。三弟咳嗽的原因,据母亲说,是在定襄时充役而致的,因为没钱雇人,三弟便当作工人去筑路,墙塌压到胸上,一直没有复原。我的家,能以惨淡支持,全是我的母亲一个人的生命肩着的,她老人家雄强不弱,生性狂暴,一生没示弱过。前年到汉中看我时,我流泪了,她还说我:“哭什么呢?长得不怪好吗!”她一个人南行,行李不让挑夫拿,她荷着,而且是十分舒快地走。我送她走时,她也并没流泪,还是用眼盯着我,慈祥而悲凄地笑着。她总是咯咯地笑,愉快地走。她曾经夜里怀刀去谋杀省长,而又被逮捕唾骂当作疯子的情景还在我脑子里发光,她呼啸西关的农民们包围拦截向省长跪诉,大声控告的情景,我还记得十分清楚(当时,我也是跪在太阳下控诉的人)。母亲的生命是光彩的,她曾跟着三舅的囚车一直到太原,而且如《复活》中聂黑流道夫的爱人一样,自己也几乎被人捕起来。我的家可以说是母亲一步一滴汗地肩负过来的。昨天我给家里寄了三百万块钱,心里感到沉痛,是一生第一次寄给家里的几个钱。大舅的儿子牛则璜去年考入清华,他是一个需要我帮助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我们能不悲愤吗?你的父亲是死在太原还是定襄?你母亲的生活比我母亲的生活还要惨淡,儿子们都不在身边,我们不会忘记这一群屈辱的人们,只有,只有这一条路,在四处嚣声和笑声中(别人的)默默地行进,我是决不会甘心倒下的。有时夜里睡不着觉,想着,想着,全身冒火星子,真想变成雷电扫击这暗黑的密云天,我是愈活愈暴了。这些时,精神还是恍惚不宁,就如火焰一样灼热而摇动着。真痛苦。暑假我是要走的。xx浪漫,在城固时,我与藩封就说过他,那时他要去新疆干开垦。他在这个世界生活得比我们好,但到另一个世界,他或许要自行倒下,虽然他是一个“骑士、英雄”!!暑假我们如北上,势必还得去找他设法。胡先生说他很有办法,很活跃,请找他。

学进在汉口困居二月,泽杰已教英文,老金亦任教(月薪一百七十万),但待遇只合一石米,糊口而已。学进根本还未找到事,来信总是悲愤一通,不屈地挣扎。他说如果事不成,则离汉他去矣。我觉得这倒是一条路。他没给你信吗?

时间过得真快,挥手间来此已过两个月,暑假马上就到,我们期待着流火七月。最近有许多友人由陕南下,都是一群彷徨无告的悲愤的人。有几个妻子带着儿子去找丈夫爸爸。他们也许要集体“逃荒”去!但不是“白俄”,逃香港去。棍土》读过。并不算好,尤其末了那几篇散文与小说。

还是不及成都那几种年轻活泼。

克从事情找到没有?碰到他后替我问好。登泰不另。

心位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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