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049800000023

第23章 迷人的转蓬(2)

我们那里民间传说蚂蚁是灶王爷的马。灶王爷的马有走马和飞马两种,走马供他在地上骑,飞马极少,一窝蚂蚁只有一只它长着透亮的翅膀,腊月二十三那天,灶王爷上天禀告玉皇,就骑着这威风凛凛的有翅膀的大蚂蚁飞升到天宫的。这传说虽然与吃蚂蚁长力气关系并不直接,但也说明蚂蚁不是一般的虫豸,它是神的坐骑。

佩珍伯伯教我吃蚂蚁,是从摔跤练功着眼的,他并不晓得如今科学已证明,蚂蚁的确有着极神奇的健身作用。

我吃蚂蚁一直吃到十二岁上初中那年为止。我以为吃蚂蚁与我的身高没有什么因果关系。我的个子是十五岁之后在陇南甘谷县飞快地长高的,长得如一秆又细又直的高粱。甘谷旧名伏羌县,古羌人聚居的地方,是三国蜀将姜维的故里。我去过姜维出生的村庄姜家寺,见祠堂里供着一双奇大的鞋,传说是姜维穿过的。

回忆起来,吃蚂蚁那五六年,我的筋骨的确长得特别的结实,腿脚练得也格外的灵活,如一只奔跑的大蚂蚁。一九三六年冬,在一次全县摔跤会上,我居然摔倒了两个成年汉子。

以上就是我吃蚂蚁的全部经历。我一生感撇蚂蚁给过我无法估量并已铸入我筋骨中的不朽的力量。然而,我真是愚顽之极,明明晓得蚂蚁是我所敬仰的神一般的大力士,为什么又无知而残忍地吞吃它们?仅仅忏悔是不够的。唉,人的一生有许多特殊的经历是讲不透的,它们既神秘,又充满梦想。

玉米浆饼

去年八月间,日本诗人秋吉久纪夫教授冒着暑热,到我的故乡走了一趟。他对中国现代诗很有研究,已译过冯至、艾青等人的诗集。他正在译我的诗,他想看看我的出生地,看看野性的滹沱河。故乡的县领导热忱地款待了他和他的文静的夫人。他回到北京后,在一个集会上我见到了他,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定襄的玉米土豆太好吃了!”他特别欣赏家乡的玉米,“有生以来还没有尝到过如此香的金黄透亮的玉米棒子。”我对他说,我家乡的玉米棒子当然值得赞美,但还有一种玉米浆饼比玉米棒子更有特点,我在别的任何地方没有见过,可以说“天下第一”。

童年时,我的故乡主食是高粱面。高粱窝窝出笼的当天,色泽红得鲜亮,第二天就变成深褐色的,苍蝇落在上面看不出来。我吃够了,但无可奈何,常常用筷子敲得窝窝头梆梆响,并且调佩地笑唱着:

“茭子窝窝,我疼爱你,我真不忍心吃了你!”见到新煮的玉米棒子,我咬牙切齿地说:“我真恨你,恨不得一口一口把你咬碎了吞到肚子里。”逗得全家人快活地笑了。

回想起来,祖母在院子里柴锅上煮一大锅新掰的玉米棒子,满院子飘溢着香喷喷的气味,一窝孩子们坐在槐树荫里眼巴巴地等着揭锅,那情景至今令人神往。但是玉米还有另一种做法,我更爱吃,由于制作起来麻烦,一年只吃一回。新收的玉米棒子堆在院子里,大致可分成三类:颗粒掐不动的搁到一边,晒干磨面,七成熟的,粒儿掐着有弹性,煮着吃}剩下的一类是一掐一包水的。这最后一类数量不多,制作浆饼,蒸着吃。

浆饼制作起来挺麻烦,先把嫩嫩的粒儿小心剥下来。盛在缸里,祖母坐在院子里,用小磨磨成稠稠的奶汁般的浆。我们孩子们早已把选好的玉米衣(最里层的那一片)送给祖母,这薄薄的雪白的玉米衣,边儿像手心窝儿似的翻着,又像芥子园画谱里水边的小舟,我们用手掌心托着一片玉米衣,祖母用勺子把玉米浆一勺一勺盛在里面,我们屏着气,像端着什么宝贝,轻轻地把它摆在锅里的篦子上。大火只蒸一会儿就熟。孩子们小手托着烫手的玉米浆饼,大口大日地趁热吃着,比玉米棒子要鲜嫩得多,不用狠嚼,它自自然然地顺流到了嗓子眼儿,玉米的全部原生的香气,以及从土地里吮吸来的灵性一点没有变异。这浆饼蒸好当下就吃才痛快,隔一天便发僵了,走味了。玉米被活活磨成浆,又活活地被我们飞快地吞吃,玉米还没有醒悟过来,第二天它明白之后,就实行报复,香味逃走了大半,变得十分僵硬,让人咽得非常的困难。因此,祖母一再叮咛:“快吃,敞开肚子吃!”祖母有胃痛病,不能多吃甜食,在玉米浆饼里加些盐和葱,我一口不吃。

玉米浆饼城里或集市上没有卖的,只能在自己家里即兴地一气呵成地制作。真像写一首抒情诗。离开家之后,再没有吃过玉米浆饼了。

玉米浆,大地的稠稠的奶汁啊!

柳芽,春的清香

我的家乡没有迎春花,也没有别的花报春,是柳芽的清香送来了春的讯息。

滹沱河边有几棵柳树,绿得最早,那绿像雾一样在流动,远远地能闻到淡淡的芽叶的清香,有一点点苦味。家乡的春天不是甜的。

一过大年,秀生伯伯说地气有点变暖了。我问他:“怎么知道的?”他说,“闻到了。”“闻到了什么?”

他嘿嘿地笑笑。说:“你到地里去摸摸土坷垃,仔细闻一闻就知道了。”他不过说说而已,没想到我真的到地里摸了摸土坷垃,有一点儿发潮,但却闻不出什么地气。村里人把我闻土坷垃的事当笑话说了好久。我相信秀生伯伯一定闻到了一种气味,从大地发出来的。父亲一定也能闻到。我为什么闻不到?唉!

我只能闻到空旷的田野上飘流的柳芽的香气。

祖母对我说:“柳树出芽了,赶快去揪一篮子柳芽儿回来。”迟一天去揪,柳芽就变成柳叶了。我家年年吃一回柳芽儿菜。柳芽的味儿非常特别,跟什么味都不一样。吃柳芽菜并不是为了吃香,它已经成为代代相传的风俗。

我跑到滹沱河边,爬上一棵柳树,河岸上的树多半是歪歪倒倒的,很好攀登。柳芽儿刚刚长出了一两片还没有张开的嫩黄的芽叶,不能用手捋,只能一个一个地揪。不要看它那么柔嫩,那么幼小,指头使点劲儿才能把它揪下来。最好用指甲掐,手指头染得青青的,发出浓烈的刺鼻的苦味。闻到这味儿,真不想吃柳芽菜了。这苦味儿一定就是柳树的语言,在不停地咒骂我。每揪下一个嫩芽,树枝就苦痛地颤动一下。柳树毕竟是个弱者,如果它能伸出拳头,必定要猛击我的头颅。我不住手地揪,整个树冠都颤动起来,发出瑟瑟的哀鸣。我整整地揪满了一竹篮。记得有一年吃柳芽菜的时候,父亲说过一句话“柳芽儿还应该更苦些,那人就不敢吃它了。”父亲总是说些古怪的话。我有点领悟了。

祖母把柳芽立刻浸泡在瓦盆里,一夜过去,盆里的水变成淡绿色的,必须不断地换水,接连浸泡两天,盆里的水才变清。

秃手伯晓得我家做柳芽菜,特地多挑了两担水。我帮着祖母换水,淡绿的水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常的光采,泼到院子里,整个院子充满了柳芽儿的苦香味。祖母把柳芽儿在大锅滚开的水里焯一下,捞出来晾一会儿,调上些盐和醋就可以吃了。祖母让我送一小碗拌好的柳芽菜给后街的秃手伯。秃手伯正蹲在家门口滋溜滋溜地喝稀粥,他高兴地说:“扣在我的稀粥碗里。”秃手伯把鼻子凑近柳芽菜闻了好久,说:“我闻够了再吃它。”

村里人说我的父亲是个怪人,吃东西都跟别人不同,还没有等祖母把柳芽菜调上盐和醋,他就抓一把放在嘴里,嚼得津津有味。我吃惊地同父亲,“苦不苦?”父亲快活地说,“不是苦,是香。”等我长到七八岁时,我也学会了白口吃柳芽,当然是浸泡了两天之后的。是的,第一口有点苦味,等吃两口之后,便满口是清香,再感不到什么苦味了。加上醋和盐,吃起来还是满嘴柳芽儿的清香,什幺调料都压不倒柳芽的香味。

家乡人每年春天不吃几顿柳芽儿菜,就仿佛过大年没吃饺子。吃了柳芽儿菜,憋闷了一个冬天的心身才觉得爽快了起来。

吃柳芽菜之后不久,每年还吃几次榆钱,拌上莜面,在锅里蒸熟,我们家乡叫“傀儡”,我不喜欢吃,觉得太滑腻,只有拌上野蒜我才吃,父亲不拌上野蒜他也不吃。

离开家乡已经半个多世纪。每到春天,我总要想到柳芽儿菜。柳芽有着春的清香,吃了柳芽菜,严寒的冬天就结束了。

你吃过柳芽儿菜吗?不妨尝一尝。

苦香的,柳笛声声

我的家新搬来这个少有闹声的郊区,心境顿然趋于宁静了。这几天深深地陶醉在西班牙散文大家西门内斯的《小银和我》的明净而带有一些寂寥的乡情之中。沉醉的同时,不知何故,油然地使我想起失落久远的故乡和童年,而且想到了凄清的柳笛声。在耳朵里,不,在心灵里,梦一般飘来了柳笛长长的声息。此刻它正在幽幽地响,在心灵里撩动。

这几乎忘却了的乡音,听起来似乎很遥远,又很近,越听越响亮。它显得异常欢欣,因为飘荡过千山万水之后,才找到了我这颗它一直眷恋着的心灵。

柳笛或许是人世间最简单的笛声,只有一个音调,一个不变的节奏,但它又是人世间最纯净而富有魅惑力的声音。童年时,它让我迷恋,半个多世纪骚响地过去了,各种声响敢说都听到过,但只一个音调的柳笛,幽幽地雾一般缥缥缈缈的声音却是我一生忘不掉的一些声音中最奇特的一种。它张着强大的翅翼,穿越时空不停息地飞翔着。

我的故乡在苦寒的雁门关内,春天是寂寞的。但到了农历三月天,滹沱河边的柳枝变软变绿时,就能听到此起彼落的声声柳笛,像纯白的杏花似的绽开在空旷的荒原上。笛音因柳枝粗细而有低沉与尖细之分。不论尖细与深沉,那声音都散发着苦香。当你把柳笛抿在两唇间,舌尖顿觉凉滋滋,清爽极了。从柳枝沁出的碧绿的有黏性的液汁,使你的口腔充满了苦味的清香。这苦香味只属于柳笛。那就鼓起胸膛吹吧。吹柳笛必须使出全生命的力气,而且觉得自己的生命也变成了一管细长的柳笛。笛音只不过是孩子们借着柳枝的细管吹出生命的青春的气韵而已。于是笛声浸透了少年的热血与柳枝的苦香。

最使我难忘的是,当我把柳笛吹裂,笛音变哑了,只好恋恋地把它丢弃,但是唇舌上留下的苦香味仍依依不舍,半天不会消失。这一天你不论说话,不论哭笑,不论唱小曲,你的声音都带着柳笛的苦香味。柳笛多情。

柳笛的苦香而带有黏性的声音,半个世纪过去了,仍幽幽地飘响在我的心灵上。它的附着力特强,如故乡的胶泥地。真希望我的生命再变成一管细长的柳笛,布满裂缝的生命,即使吹不出圆润的笛声,也能向人世间吐出些生命的热血气与柳笛的单调的苦香味。

真的,写诗太像吹柳笛。

第一次绘画创作

我自小痴迷于画画和泥塑,在拙作《学诗手记》里提到过。第一次“创作”始于何年何月,真说不清楚,正如枝头小鸟是如何第一回以声音唱成了歌,小鸟是绝不会感知的。那是一种生命本能的显现。我的第一次绘画创作,即使再幼稚,也是我的创作,不是习作,因为并没有向谁习过艺。

上面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并非自诩为“神童”,实际上是自我献拙。当年在我家屋里屋外的墙上,村里街巷,甚至在神圣的高不可攀的城墙上面,都留下过我的手迹:木炭涂的,小刀刻的,几乎成为村里的“公害”。父亲逼着我把我的那些“创作”

全部擦掉了。但不可能擦得一干二净,总还留下隐隐的图像。几十年过后,妹妹说我家的院墙的上端还有我当年创作的不少遗迹,看去更加神秘,我心里暗自高兴。顽劣的性子到老都没有变得温顺一些。

但我的第一次创作是什么?是看米罗画展突然想起来的,我当时边看边说:“这画,我也画过。”不是说梦话,是真的。那是画在泥炉上的一双眼睛,由于有了眼睛,泥炉活脱变成了一副人的面孔。

记得我是在夏天的泥炉上“创作”的。我家在每年炎热的夏季,为了避免在屋里起火,常常在院子里生一个很大很壮实的泥炉做饭,是棕红的胶泥捏制成的,集市上买的,十分的结实,能使用许多年,甚至几辈子都用不坏。泥炉用柴草、高粱秆或脱粒后的玉米棒子当燃料,火焰很旺很欢,哔剥作响。铁锅压在泥炉上面,炉口吐出一伸一缩的红色火舌,望上去甚是壮观。我常常看得发呆。有一回突然生出一个幻觉;那泥炉像煞一张面孔,有耳有嘴有舌头,而且那泥炉像人一样有体温,用手摸摸炉膛,有如摸着人的脸庞。哦,对,只差一双眼睛。他就能活了。

于是我用木炭在炉膛面上画了两只大眼睛,顿时,泥炉就变成一副人的面孔了。每当做饭时更像。是一副笑的面孔,而且笑出了声音,舌头红红的,一伸一缩,仿佛在说话。

这就是我的第一次绘画创作,仔细想想,说是由我创作的并不恰当,是泥炉自己希望有一双眼睛的。这是我当时的感觉,我是替泥炉画上眼睛,有了眼睛,泥炉更快活了。

我不但把我家的泥炉画上眼睛。而且把外婆家的也画上了。

这一次的“创作”父亲不但没有逼着我擦掉,还说看上去很像我们村的王村长的神气。父亲说:让我长大了学画。还给我从太原城买了一盒马头牌水彩颜料,1937年,在战火中逃难时,我还把它宝贝似的带在身上。

是的,有许多年,我真想成为一个随心所欲的画画的,这个梦到底投有做圆。

迷人的转蓬

写下题目中的“转蓬”二字,真像见到了久别重逢的童年伙伴那样地狂喜。这样的狂喜,一生最多只能遇到三五回。近几年,我断断续续地像歌唱一样写了几十篇有关童年的散文。莫奈说凡高画画时像小鸟在歌唱,我写童年时的确也有唱歌的感觉。

因此,我把这些散文叫做“牧歌”。但是,为什么竟然忘了童年时令我迷惑不已的转蓬呢?真正感到愧疚。我的童年的牧歌中,怎么能没有转蓬呢?

同类推荐
  • 不能跳舞就弹琴吧

    不能跳舞就弹琴吧

    本书精选包利民历年在报刊发表文章中转载率最高的精品,许多文章都被《读者》、《青年文摘》评为最受读者喜欢的文章。每一篇文章,都没有单纯的说教,都是动人的故事,从身边生活的点点滴滴中,收集那些让人感动感悟的瞬间,给人以温暖的力量和希望,或给人以全新的心情,去面对生活中的风雨。
  • 散文诗·帕拉莎(智量文集)

    散文诗·帕拉莎(智量文集)

    您正在掀开的《散文诗帕拉莎》是一本绚丽多彩的书。 在这本《散文诗帕拉莎》中,屠格涅夫有时用他一支饱含诗情画意的笔恬静地、满怀深情地为我们描绘着他的祖国俄罗斯那片美丽丰饶的天地。那蓝天、 白云、峡谷、亚麻田、滚滚的麦浪、高翔的云雀……和善良的普通俄罗斯人的日常生活与劳动。
  • 绿的歌:冰心晚作辑萃

    绿的歌:冰心晚作辑萃

    这部《绿的歌》有着举足轻重的价值,它代表着冰心的第二个创作高峰。它里面的《自传》系列、《关于男人》系列,以及论教育的系列杂文,特别是《我请求》、《无士则如何》等,以及像《病榻呓语》、《霞》等散文名篇,都是她晚年的代表作。 这里面不但有一位世纪老人的过人的智慧、超人的毅力、非凡的活力,还有一个特殊时代的独特气息。它将中国带入了一个全新的局面,掀开了历史的全新的一页。
  • 东方作家文萃:缘来缘散

    东方作家文萃:缘来缘散

    认识一个人很容易,见个面,通个话,或经人介绍握下手,通报姓名,打了声招呼,那就算认识了。有个性的,印象可能要深一些。表现不那么引人注目的,淡忘的可能也会很快。可若想深入地了解一个人,或是走进他的内心,让他的睿智、聪慧、感知和你的思想一同碰撞,那就不太容易了。于是,有人总结出探入一个人内心的捷径:认识的,多交往,勤探讨,了解他的内心世界和思想情感,于言谈举止间捕捉他心灵深处的思想火花;没见过面的,就要读他的文字,从他的文字里,窥探他的内心世界,了解他的学识,修养,体会他的思想情感。我和杨涛的熟悉,就是属于后者,是通过她的文字,让我们心有感应的。
  • 金瓶梅语典

    金瓶梅语典

    对于中国人来说,自明清以来民间文人陆续创作传世的《三国演义》、《水浒传》、《金瓶梅》、《西游记》、《红楼梦》五部古典通俗章回小说,已经成为家喻户晓、人所皆知的经典著作。小说中的人物形象刻画、故事情节叙述、精彩场景描写,无不借助语言手段的写景、写意、写真、写实、写照,描摹人物性格鲜明,描摹故事生动传神,描摹情节精彩纷呈。尤其是那些表现典型人物的典型语言,以及对典型环境的典型描述,总是令人心生感慨,口耳相传,记忆犹新,难以忘怀。
热门推荐
  • 盆族

    盆族

    你可以将它想象成一宗家族,你也可以将它想象成一头怪物。但是从今以后,你们再也看不见它了,因为,那我曾经在檐下酣睡的家族,我的盆族,即将毁灭!
  • 特种兵荣耀

    特种兵荣耀

    本书讲述一个特种兵以学生身份潜伏进国防大学抓间谍的故事
  • 仙王归来

    仙王归来

    修最强功法,泡最美靓妞!高中生林小白,出车祸后,神游天外,证得大道归来!当纯朴村姑、清纯校花、美艳女总裁、风情老板娘、火辣女教师、冷傲大小姐、火爆女警花,波涛汹涌接踵而来时,林小白笑了……弱水三千锻我身,滚滚红尘炼我心!
  • 美人泪之总裁的逃跑娇妻

    美人泪之总裁的逃跑娇妻

    司徒若萱在5岁时,母亲为救她而死,然她却没有了当天的记忆忘记了杀人凶手。12年后有人用同样的手段继续杀害他父亲的现任老婆和儿女。当真相一点点被揭开,是终于可以报仇雪恨,还是会跌入另一个万丈深渊。当爱情不再只是两个人的事情时,一切都会变得复杂,有时候伤害又何尝不是深爱的体现。是命运的捉弄,还是一场爱情与亲情的冒险考验。一本日记,改变了所有人的一身。她说既然我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那至少我可以让它按照我所期望的轨迹走下去。要是错了,我还有机会暂停重演。不愿相信心爱之人死去,从未放弃过寻找的他。当心爱之人回到身边,会不会又是另一场伤痛的开始。
  • 改嫁妈妈之孽缘

    改嫁妈妈之孽缘

    白云微是在枫城的秋日里遇见安宁的,这个比她小一天的弟弟,站在秋日的枫林下像是从漫画中走出的少年。那天,安宁终于没有听见爸妈的争吵,那天下午,妈妈拉着他的手走出家门,上了一辆看似高档的轿车,那个坐在驾驶座的男人白建华娶了他的妈妈柳苏。从那以后,他和白建华的女儿白云微上同一个学校、坐同一张课桌、一起上下学、一起吃饭、一起参加活动,他是和几个女生混在一起的男生,她是他的野蛮姐姐,是他眼里不放心的疯丫头……他们从中学到大学,从陌生到熟悉,他看着她恋爱,看着她受伤,为她打架,帮她治愈,终究还是不放心将她交给别人,他们相恋着,却不能跨越某个距离在一起,因为,白建华告诉他们,他们是亲姐弟……
  • 香格里拉的灵魂

    香格里拉的灵魂

    柴米,非知名大学毕业生,飘荡职场8年,从“南漂”寻梦小白领迅速蜕变为追名逐利的“兰村第五豺”,却又因为父亲的突然病逝断然放弃一切,决意不再纠结,回归本心,活出真实的自己。
  • 独手封天

    独手封天

    天,空明如镜,澈清如水。蓝色屏障下,却是一道道的黑色印记。这一次的劫难,由谁化解?
  • 首席霸宠二手妻

    首席霸宠二手妻

    被亲姐姐陷害到另一个男人床上,沈叶儿如众所愿的出轨了,因为肚子里一夜留下的种,她被迫嫁给那个毁她清白的男人。林安城,传闻一个只会玩车、玩女人、玩票子不务正业,不求上进的林家长子。结婚之后,沈叶儿的任务就是生孩子,顺带被林家的公公婆婆姑姑婶婶挑剔,林城安则又多了一项娱乐,那就是,玩老婆。
  • 如花有意

    如花有意

    如花,天朝普通高中生一名,高考后回家的汽车上竟然闹鬼,而她也人事不醒,一朝穿越,陪伴她的只有一背包书……如花该如何在这个大陆生存下去呢?
  • 幻与星

    幻与星

    当解冰扬与他的好朋友来到一平行宇宙之中修炼玄学,那么玄幻会与科技碰撞出怎样的火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