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樱虚若拨开众姨娘,才看见那躺在地上,满身血污、狼狈不堪的瘦弱女人是自己柔柔弱弱、不喜争斗的小姨,小姨怎么会变成这样?“谁干的?”此时的樱虚若气场全开,周身煞气环绕,多年在生死边缘摸爬滚打的气势释放出来,其实这些终日待在深闺大院里绣花喂鱼的姨娘可比的。
“……”众人没有一个敢惹现在这位煞神,自然没人敢出声。
“呵呵,”樱虚若忽然一笑,平凡的眉眼笑出了倾城倾国的神色,“不说是吗?那就别怪我狠心了!”话音刚落,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泛着寒光的玄铁匕首正抵在柳姨娘雪白细嫩的脖子上,“柳姨娘,看在你与我小姨交情“不错”的份上,来,你先说,说的我满意了,你今晚就可以继续兜着你的命睡觉;说的我不满意嘛——”樱虚若用匕首拍了拍柳姨娘保养的没有一丝褶皱的脸蛋,故作神秘的顿了顿之后,兰唇轻启,“我就用这把崭新的玄铁匕首把你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做成燕窝人肉羹送给你的好女儿萧靖萱品尝品尝,补补身体。正好她也伤得不轻,有你这个好娘亲给她割肉喂药,一定会药到病除的!”一字一句,如从地狱最深处苦苦爬出的恶魔一般残忍无情。
柳姨娘虽然手段狠,但杀人的事从来不敢自己做,她也是个惜命的人,不会有樱虚若这般用命去拼的心性,怎么可能斗得过杀手出身的魅刹大大呢?
“别,别,我说,”柳姨娘吓得冷汗簌簌的往外冒,忙不迭的招来,“是佟彩艳那个贱人指使我们做的,她说……”说到关键,柳姨娘竟然不出声了,沉默得出奇。
樱虚若从原主少得可怜的记忆中知道了这佟彩艳是个狠角色,她以前是小姨的陪嫁丫鬟,一次对小姨用药爬上了姨夫萧恒源的床,成为这萧府的二夫人。她在萧恒源这个一家之主的面前装得一副温婉贤淑的好面孔,可背地里却对小姨这个家族主母没有一点的好脸,甚至暗暗克扣小姨的衣食住行,而小姨的性子又跟她的名字夙语玉一模一样,柔柔弱弱,典型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跟这些善工心计的姨娘们斗?自然而然是会受委屈、失去大权、失去宠爱的。
樱虚若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加上自己杀手的直觉觉得后面一定有人,猛然回头,发现佟彩艳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满脸的铁青,却又不得不压制自己的怒火,那样子,煞是好笑。樱虚若看见佟彩艳无声无息的站在自己的身后,装作不知情的笑道:“哟,原来姨娘在这呢,你看看我,站了那么久都没发现姨娘,真是不对。”樱虚若刻意的把姨娘两字加重了读音,时刻提醒她记住自己的身份:我肯赏面子叫你一声姨娘,你就该对我感恩戴德了,记住了,你只是个姨娘,而我小姨才是这个萧府的主母!
“姨娘怎么会介意呢?倒是小若,站了那么久该累了吧?快快坐下,姨娘的身子可不要紧,只是你,刚受了伤,身体又不好,柔柔弱弱的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佟姨娘故作心疼的说,实际上也是在提醒她:你也好不了多少,一个废物而已,二十岁都活不过还想跟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