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七少爷和君诺姐姐怎么样了。
哎,七少爷讨厌女人,可从他看君诺的样子来看,分明是在意她的。因为七少爷的眼神和六少爷看琥珀的眼神很像。但是她答应过君诺姐姐,万万不能将她的真实性别告诉其他人,为此,她还发了毒誓的
啃着地瓜,琉璃觉得头痛了,脑子乱成一团,就想不明白,原本简单而快乐的生活到底去了哪里?
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到了家门口,隐隐地,听到了婴孩的啼哭。
是二娃!
琉璃大脚一蹬,踢开房门。
哗!因为用力过猛,门被踢落一半,像是断掉的手臂,斜斜地,耷拉在一边。
寻着声音,琉璃冲到了屋中,二娃已经哭得小脸紫红了,她心疼地抱娃娃,摇晃着哄,嘴里叽咕着含糊不清的童谣,摇着摇着,二娃渐渐平静、
她试着坐下来,缓缓地,屁股刚一沾凳子,二娃便是有了感应哇哇大哭而起,不得已,她抱着他站在屋中如癫痫般抖动起来,望他能安静点。
好不容易把他哄睡着了,琉璃才发觉屋里居然空无一人,娘去了哪里?她居然放心留一无齿小儿独自在家?
看着二娃熟睡的小脸,不时地,小嘴嘬起像是在回味母亲甘甜的乳汁。琉璃笑笑,想起了以前一家人在一起的情景:
娘说,二娃吃奶疼得要死,现在快长牙了,更是将娘的**当磨牙器了。
看娘老大不愿意地喂儿子吃奶,爹心疼老来子了,说,你是头次喂奶,是挺痛的,但总没有生孩子痛吧。这么痛你都吧他生了,总不能让儿子饿着吧。
琉璃一听便跳了起来,差点把怀中的二娃扔了出去。她激动地说,难怪我这么喜欢喝米汤啊,原来是娘生我的时候没有奶,用米汤把我喂大的!
当时爹爹听了差点没有摔到桌子底下去。也是那一次,娘没有因为紧张二娃而大骂她,而是干笑着抱紧儿子掏出雪白而硕大的**脸转到一边顾自地喂奶。
孩子?!
琉璃大骇!
大黄和花花在一起不久后,花花生了一窝小狗狗。。。。。。。
那么自己呢?似乎最近自己挺能吃的!如果。。。也许。。。肯定。。。自己肚子有了九少爷的孩子。。。那该怎么办?
她轻拍胸口,想要平复胸腔中汹涌而上的翻滚,一些杂乱的片段飞闪,乱起八糟的东西如一锅沸煮的百家粥,各种滋味都有!
四岁那年,在少爷的蛊惑下,他们跑到燕老爹酿酒的土窖偷酒喝,两人打翻了三个大坛子,一百多斤的酒入土而流,他们醉卧其中。九少爷一时不见了人,整个谢家庄急得是鸡飞狗跳,连大池子里百年绿毛龟都不得安生,硬是把池子水抽干了捞它上来,查看池子里是否有人!
七岁那年暑夏,少爷发痧,小嘴发乌,肚腹绞痛,可就是不吃药不刮痧。大夫人急得差点跪下来求他了,琥珀站在那里眼湿巴巴地看着少爷,小鼻通红,琉璃也老实地站在一边,不过眼神飘向了窗外,看时辰该吃饭了!这小小的举动看在了谢尧羽眼里,他大叫着指着琉璃说,娘,要我刮痧也行,让琉璃和我一起刮!
于是,琉璃原本好端端的手腕多了淤青,疼得她呲牙咧嘴。
九岁,少爷带她去后山草场玩,两人发现了一个形似大罐的地下洞穴,于是他让琉璃在那里守着,自己下山去找琥珀、东枝、王福他们来玩。他一走,就无了踪迹,琉璃迷迷糊糊在洞穴里睡着,醒后已是白露深重,月满盈圆。
那一夜,她哭哑了声音,一是害怕,二是肚子饿了。最后,是六少爷背着她回到了家,这段记忆曾经对她来说是无比重要的,可是,六少爷不喜欢她,他喜欢的是弱弱的琥珀。
十一岁,亲自酿出桂花蜜酿还未拿给爹爹品尝就被他喝个精光。大太太发现后责罚于她,一棍子落下时,谢尧羽抱住她挡下了那一棍疼痛为她求情。但是事后,她硬是半月都不和他说话。
十三岁时,她在街上被小流氓调戏,琉璃还未来得及骂他们,谢尧羽就冲出来向他们扔石头,结果被他们打得满头是包,俊脸也被打了一大块淤青,最后还是琉璃自己将他们打跑的。。。。。。。
“呀!出什么事了!”燕大娘看着哀泣的门吃了一惊,随即便想到了什么,哀号呼:“二娃,我的乖乖二娃子哟!”
琉璃翻翻白眼有气无力说:“没事,二娃已经睡了,门是我踢坏的。”说完便走了出去,脑子空空的,反正就由着双腿走。
“喂!琉璃,你怎么能把门踢坏呢?要知道这样要坏家里的风水的,门破就是要破财的啊。。。。。。喂喂!琉璃。。。你别走啊。。。你有没有喂二娃吃什么啊。。。喂。。。不忙走啊。。。少爷。。。九少爷。。。怎么了?。。。。。。”
神神魂魂时,琉璃不慎与人相撞,抬眼一看居然是包包款款的沈君诺!
“君诺怎么眼红红的?”她问:“看你的样子是要走!?”
她点点头,扯出一抹淡笑,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她知道,她的身后,那人在看,看她离开。
“不要!”琉璃摇着头,略带哭腔:“你走了少爷怎么办?他的毒好不容易才好一点,稍见起效,你怎么能走!不要!”如果自己真的有了少爷的孩子该怎么办?!不要,不要他死!
“琉璃,你冷静下。”她拍拍她的肩膀,忽觉背脊一凉,她在心中哀叹,他的眼神何苦这般犀利。她咽了口口水说:“我已经尽力了,如果不能找到沧溟幽谷的人,那么少爷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们已经去找了!六少爷已经派人去找了!一定能找到的!你就不能再等等吗?”泪落了下来,她抓住君诺的手哀求:“君诺等等好不好,我好怕。。。我怕有。。。有了少爷的孩子。。。他不能死的。。。。。。”
闻言君诺立刻拉起她的手诊脉,细酌片刻后,她摇摇头说:“琉璃,你没有怀孕。”
“真的!?你会不会弄错了,我。。。我很能吃。。。。。。”
“不会的,相信我。”君诺说:“我走了,以后如果有机会欢迎你来晚风药庄做客。”他们两人已经引起庄里的人侧目了,为了琉璃,也为了自己,应该走得潇洒一些。
琉璃吸吸鼻子,那么就笑着说再见吧!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了她身后的人,那人的气场完全被黑色包围,印堂如乌云压顶,她看看君诺说:“我会来找你的,再见了,姐姐。”
“后会有期!”
沈君诺走的那个下午,谢尧羯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踱步徘徊。他挣扎,是该承认自己是龙阳之癖还是该承认自己喜欢沈君诺呢?
其实,一向自大的他犹然不知,当他在屋里徘徊挣扎之时,已经失去了某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