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褪残红,燕子飞。
瞪着一双黑黑的眼圈琉璃头昏脑胀地走出了房门,还来不及伸伸懒腰,来自上天的“馈赠”如期而至,不偏不移地落在了俏挺的鼻梁上。
她觉得自己的浑身都在抽搐,额头丝丝冒凉汗,大叫着唤琥珀却早不见了她踪迹,愤愤地顺手扯下旁边的芭蕉叶就往鼻子上揩,哪里还顾得可怜的芭蕉被扯得不成了形状。
今天会很倒霉!
这是娘说过的,鸟屎淋头必遭祸。
琉璃不屑一笑,自暴自弃地想,还有什么更倒霉的事吗?自己已经够倒霉了,先是撞见自己的男人与其他女人打情骂俏,现在两人还指不准还在被窝里闹腾得欢,后又是得知自己叫了十多年的亲爹娘居然不是亲生的。。。。。。哎,大不了赔了性命!
走到后院小水渠处,琉璃蹲下身好好地洗了把脸,清爽冰冷的感觉让自己觉得好了很多,可水波平静后水中的倒影让她渐好的心情无端地厌恶起来。
是三少爷谢尧灿!
她迅速起身低着头连话都不想与他多说就想绕开走,不料他张开手臂,作势要将她圈在怀里,口中放荡地说道:“琉璃妹妹,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啊。你刚才洗脸的样子多像出水的芙蓉啊,美都美死了,三哥我见了心痒痒得很,你说,该如何是好啊。”
“前些天大黄长跳蚤我还抓了些药,三少爷要要的话,我这就帮你去拿。”琉璃冷着脸,向后退了几步,离他远点。
“我的好妹妹,老九年轻一个楞青头,闺房里的事很多他都不懂,三哥我教教妹妹,保准让妹妹喜欢得不行。”垂涎已在嘴角,晶莹透亮与馋嘴的哈巴狗无二。
他的嘴脸让琉璃无比厌恶,更不愿意与他说话免污了嘴,转身便要离开,一抬眼,看到了远处一脸冷然甚至略带鄙夷的七少爷。
人都说谢家的主子们不好伺候,她想这几个少爷更是怪中之怪,个个古怪变态!
见琉璃要逃,谢尧灿本就色性大发哪里舍得到嘴的肥肉跑了,扑上去就要抱住她,琉璃一慌被石头绊倒,天旋地转间,色狼那只爪子已经抓住了琉璃柔软的腰,一张臭嘴抓住时机吃豆腐。
男人的力气都这么大吗?琉璃哀叫一声,期望七少爷能好心过来救救自己。
可是他为什么要救自己?看在沈君诺的份上吗?算了吧,杀了她好了。
“野合也得找个僻静点的地方吧,三哥。”阴风侧侧,那声音如地狱修罗般令人不寒而栗。
对上谢尧羽的眼,一切感官该有的感觉,都失去了本能。身上的压力失去,琉璃还静静地躺在那里,如死尸一般等待他人的处置,任由处置。。。。。。
谢尧灿嬉皮笑脸地摸摸鼻梁,猫了眼琉璃道:“要不是她说倾慕我已久,主动勾引我,哪里还能这样难堪。”
谢尧羽没有搭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琉璃,可见她双唇咬得死紧,鼻头忽然酸楚,咬着牙将脸绷得死紧说:“难道你没有说的吗?啊!”
琉璃看了眼他身后的谢尧羯,喃喃地说:“三少爷无礼。。。。。。”
当琉璃看他的那一刻,谢尧羯迅速地转过了头,即使看到了是老三强行霸占又怎样,说不定这也是她勾引男人的手段之一。她不是喜欢君诺吗?为什么喜欢了一个又一个?
呜,君诺。。。你还好吗?。。。。。。
读懂了七少爷的回避,琉璃冷哼一笑道:“九少爷希望琉璃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你看到是什么,怎么认为的就是怎么的吧。”说完缓缓起身,感觉浑身都是疼痛,痛得无法自己。
“你比狗都不如!”至少现在花花只有大黄一个!谢尧羽深吸口气说道。
听到他的话还会痛吗?是的,还痛,只是不再如先前的那么痛了。
同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给你相同的痛苦,当他重复地伤害你,那个伤口已经习惯了,感觉已然麻木了,无论再被他伤害多少次,也远远不如第一次受的伤那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