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快把齐大夫请来!”绿袍男子抱着昏迷的凝烟跑进正堂,正巧对上妇人一副不容抗拒的容颜。
看着儿子怀中的凝烟,妇人不禁血压飙升,怒吼道:“不准去!”
“母妃!这次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的!管家,快去!”绿袍男子正是齐硕国十皇子齐皓元。
“这个府上还轮不到你主事!不准去!”而这位妇人则是十皇子的母亲皇太妃。
管家左右为难,不知该听谁的。
“伯母,消消气,你看这大清早的,十哥带个快死的人回来真是诲气,现在还尚且留着一口气在,说不定马上就没了。您瞧,那女子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就是让大夫瞧了也是白瞧。只是,您看如果不让大夫来瞧两瞧,十哥是不会甘心的。何必为了一个‘将死的外人’伤了母子和气呢。依小王看来,不妨叫来齐大夫,让他到后院疹治,如果真要死了,就直接丢出后院。到时就是伯母您的理了,您已经依了十哥让大夫前去疹治,是那女子命薄。这样,十哥也不可能为了个死人跟您较劲,怎么也是母子连心,您说对吧伯母?”说话的是刚刚跟随齐皓元的两人之一,十四皇子齐皓谚。
“十四弟说得对,您看,这一个月来,十弟都变成什么样了,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哪有了从前的朝气。现在这名女子危在旦夕,哪怕只是一个子民,也理应受到王爷的爱戴啊。相信十弟会体谅您的一片良苦用心,也一定能了解您的伟大。”七皇子齐皓鸿也接话。
皇太妃不再说话,抚袖转身头也不回走进内堂。
“快快快!”一行人又忙起来。
“十四弟,你那毒舌功还真是愈发炉火纯青了。”七皇子对这个油嘴滑舌的皇弟真是不敢恭维。
“但是不可否认,我的方法还是奏效的。如果今天没有我,就你们几个恐怕早跟那个牛脾气杠上了,到时凝烟可能就真的没救了。”十四皇子不甘地回驳。
“大夫!”齐皓谚凑到大夫耳边大吼了一声大夫一下子蹦得三尺高,“救不救得活给句痛快话啊。”
“是,是!这位姑娘原本就体虚,加之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脉向时而急促,时而平缓,肝火……”
“说重点!”三位皇子异口同声地怒吼,真受不了当大夫的人,什么事都慢条斯理的。
“恐怕是难捱过三天啊。唉!现在唯有开些定气的药了。”
“你这庸医!”齐皓元一把揪起大夫的衣领。
“别激动,还有这么多王府呢,我们把所有大夫都叫来,我就不信没有一个治得好。”齐皓鸿和齐皓谚连忙拉住他。
“对啊,实在不行的话就把宫里的御医找来。先让大夫去开药啦。”
没有一点办法,齐皓元只能抱着不省人事的凝烟:“凝烟,我来晚了,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