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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想念的爱,已经无法实现(2)

我:照顾好自己,想要什么就去争取吧。你:实在,想要钱和尊重而已。

我:你有没有钱不关我的事了,过得开心就好。以后看女孩子不要只看表面,找个简单的才适合你。人大了就应该懂得珍惜今次不可有下次了。

你:遵旨!保证严格贯彻落实。

十年,你从来没有听过我一句忠告,对我的放手,却领旨谢恩得那么痛快。

周希,你曾经不止一次向落落感慨你爱的人没有给过你一次爱人的机会,你自己又何尝给过爱你的人一次爱你的机会。

我那个时候心里多么难过,我们之间,如果我再不放手,不久十年的友谊可能都不复存在了。我多害怕死死纠缠,有一天看到你一听到我的名字就满脸厌恶的表情。相聚不到一年就把十年的感情挥霍一空了。

我有多羡慕嫉妒恨黄娅,为什么她不动一兵一卒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你无坚不摧的爱。这份爱却又来得那么坎坷,爱你人你不爱,你爱的人不爱你。

你:真让你说中了。落落:怎么了?

你:做成朋友都挺难的。落落:学姐?

你:嗯。

落落:找到她了?你:没有。

落落:现在怎么样了?

你:还是不理人。

落落:没有回复你信息?你:一句都不理。

落落:学姐或许有些戒备心理,毕竟她不认识你。落落: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跟陌生人聊天。

你:……

落落:学长要不放弃吧,不期望就不会失望了。你:我又没死,怎么会不期望。

落落:学长,从小到大,有女孩子喜欢过你吗?你:有啊,我妈我姐!

落落:如果有别的女孩也像你现在这么痛苦,苦苦依恋着你而你不喜欢她,你将心比心又怎么做?

你:没感觉当然不会勉强自己!

落落:所以学姐现在也是这么对你。你:我勉强她就行!

落落:要是真有人喜欢你,她会多么难过。你:没人喜欢我,到现在都没个正形。

落落:学姐呢。你:她例外。

落落:要是她真的也像你对待别人一样对待你呢?你:她不会的。

落落:怎么不会,既然不爱你为什么要给你机会让你一直痴迷下去,最后害人害己。你:没有那么严重。

落落:怎么不严重,如果有人喜欢你,你不喜欢她,为什么不直接拒绝对方,让对方早死早超生。

你:那我宁愿不死那么早。

落落:既然不爱,为什么还要暧昧。你:我没有跟谁暧昧啊。

落落:那你要花多少时间多大力气才能走进学姐心里。你:人生漫漫,时间有的是。

你:尽管我并不了解她,但感觉就是感觉。你:这份爱长期有效。

落落:你不怕她对你反感吗?你:不会。

落落:如果有人也这么等待你呢。你:我不需要别人等待。

晚上你发了信息给我。

你:哎,问你个事,我去柳城时,你写的那篇日志说的人是不是我?

突然之间的,吓了我一跳,我不懂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看出什么端倪发现落落白天说话不对劲怀疑到我了。

便回复问:问来做什么?

你:那应该就是了。

我:我删了,忘记了。

你:删了好,该忘就忘吧。

该忘就忘吧。

周希,原来你当初真的发现我爱上你的事情了,因为相信我爱你这件事勉强不了你,所以你置若罔闻,任由我自生自灭。你以为只要你冷待我,我很快就心领神会也冷却对你的感情了。从没有认真想想,或许我比你还倔强,明知不可能,仍执意痴迷下去。我还期盼用落落的身份暗示你,你还会蓦然发现即使你爱的人不爱你,但是在某个熟悉的角落,有人还在一直傻傻等你回来。你却相信了落落的话,惧怕因果循环,你残忍对待爱你的人的同时也可能被你爱的人残忍对待,所以你第一个对付回了我。

十年以后才发现,不是蝴蝶飞不过沧海,是沧海那头,早已经没有了等待。

落落:学长为什么隐身了。你:你怎么知道?

落落:就是知道。

你:回避有些人吧。

落落:学长有需要回避的人吗?你:也没什么人。

落落:学长,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喜欢的女孩多了去了,为什么有些人,后来就不爱了。

你:没感觉了呗。

落落:就单单因为没有感觉了吗?

你:我对有些人保持感觉的时间长些有些短些,有些强烈些有些淡些。

落落:那么,就是学姐保持的时间最长了?你:不是她。

落落:还有更长的?你:有!

你:只是她让我太不堪了。落落:怎么那么形容?

你:我有时候甚至害怕见到她。落落:她很恐怖?

你:不恐怖。

落落:那为什么这么说?

你:只是见到她我感觉我就不是我了。落落:你们经常见面?

你:一年也就有机会见一两次吧。落落:我们学校的?

你:当然不是。

你:是我高中学妹。

落落:你们在一起过?你:没。

落落:她为什么让你不堪?

你:她说过一句让我很难堪的话你:她说我弱智的。

你:并且是通过我兄弟口中得知的。

你:我难堪的是我一直当兄弟看的那个人对她比对我还好。落落:你兄弟也喜欢她?

你:嗯。

落落:那你呢?现在还喜欢她吗?你:喜欢,长期有效。

你:但我很害怕见到她。

落落:害怕还能一年见一两次?你:朋友聚会时。

落落:你们兄弟聚会都会叫上她?你:嗯。

落落:你跟她表白过吗?你:说过。

落落:她有说过她也喜欢你吗?你:也说过。

落落: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说过你坏话?你:也是从我朋友口中得知的。

落落:刚刚那个兄弟?你:另一个。

落落:对学妹比对你还好那个呢?你:我对他好,他对我虚伪。

落落:他现在还喜欢高中学妹吗?你:不清楚了。

你:不过他快要结婚了,没空跟我抢了。落落:学妹呢?

你:她一直单身呢。落落:她很出众?

落落:比学姐还漂亮?你:不同类型。

落落:那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没有关系。

落落:你有加她QQ 吗?你:有啊。

落落:你加的她还是她加的你?你:忘了。

你:很久了。

你:好像是我加的。

你:只是加了不说话。落落:从来没有说过?

你:没有。

你:不知道说什么,也无从说起。落落:学长去她空间看过吗?

你:看过。

落落:她的心情有提起过你吗?你:从没。

落落:你兄弟呢?

你:他们还是好朋友。

落落:那你俩还是兄弟?

你:我是这么想的,人家就不知道。你:我依然对他很好。

落落:你们不别扭吗?

你:那么多年了,我已经把他当作亲人一样了。你:你亲人对不起你你还是会原谅他,不是吗。

你:我对我高中时期的几个兄弟一直比对家人还好。落落:会不会那句话不是学妹说的。

你:是她说的。

落落:你学妹很厉害,迷倒了你们兄弟俩,差点自相残杀。你:是我那个兄弟滥情,见一个爱一个。

落落:那是谁先认识的学妹?你:我。

你:其实我刚认识她的时候本来是要试着交往的,在交往的时候我就把这件事跟我的兄弟们说了。

你:后来约她出来玩时我的兄弟又都参与了。落落:所以她也是你们圈子里的人?

你:嗯。

落落:高一学妹?你:低我一届。

落落:当时你高三。你:对。

落落:她高二?你:对。

落落:每年都见面?你:差不多。

落落:她是你家乡的人?你:县城的。

落落:长得很高挑吧?你:165这样。

你在我心里,变成了秘密

假如你想要一样东西,就放他走。他若能回来找你,就永远属于你。他若不回来,那根本就不是你的。

周希,让我再赌一次吧。

反正心中没有退路,反正忘不了你,反正也等待了你那么多年了,再等待几年又何妨,只不过这次我不再穷追不舍在你身后了,我就站在原地里听从命运的安排。如果今生还有缘分,你千回百转都改变不了回到我身边的命运;如果缘分已尽,也不管我如何追寻,也改变不了失去你的命运。

命运是:我失去你了。

当年以为离开是为了下一个路口的更好重逢,其实当年离开就没有下一个路口了。即使重逢,也不在同一条路线上了。

你再一次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我面前。

当我接到电话赶到你面前,想象了几年与你重逢的美好情节分崩离析。你久别重逢第一反应不是微笑寒暄,也没用热情拥抱,或者只是仅仅简单的相视而笑,温柔的多看我一眼,而依然老大三粗大煞风景:“明天,你就出来见我们两个寡公佬,你用化那么长时间的妆吗?”

我面红耳赤地站在你旁边一个劲傻笑。

你好像又长高了,在四中的时候就传说你有一米八了,高三那年高考体检,曾经有机会瞄见,但是当时当我发现你在量身高后倏地钻进人群想凑上前看热闹的时候,你已经俯下身穿好鞋子拿回体检表继续下一项检查。当时目测你离开的背影,比对你我之间的差距,还觉得你的一米八只是个传说。因为体检前一个星期六晚上,我吃完晚饭从校外散步回来,路过浴室看见你洗完澡出来,并肩跟你走回校园,还觉得你很单薄的样子。现在当你说完话在公车站的候车椅上站起来的时候,你已经魁梧得我分外渺小了。

你没有一句问候,站起身就说肚子饿了,赶紧去吃饭。我们沿着街道走了十来分钟,最后进了一家米粉店。

大熊前几天发QQ 信息给我,说过阵子可能要来南宁玩几天,叫我到时候请他吃饭,我欣然答应了。接到你们电话后我从出门就开始想要找一家好一点的餐馆请你们吃午饭,但是你频频不耐烦地问我还要走多远,就几分钟的路途,你都表示难行,最后看见一家米粉店,任性地直走了进去:“吃粉算了。”

我说我吃过了,你和大熊便各自点了一碗米粉。我抢着要买票给你伸手强行拦住使唤大熊买了票。

我们三个人找了张四人桌坐下,我故意慢两步,让你先选位置,然后我避开你坐到大熊的对面。

坐下不久,米粉便被热气腾腾的端上桌来,你即刻埋头大干,而大熊慢慢地搅拌碗里的粉边吃边跟我聊天,你间或几语。

大熊问我:“工作多长时间了。”我说:“快一年了。”

你昂起头大声喝住:“你才毕业两个月就工作一年了!”

我说:“我大二结束就出来实习了。”当时听说学校有“2+1”两年在校学习一年顶岗实习计划,我第一个抢去报名。当时不知道有多兴奋,我至今仍然清楚地记得我初到大学那天晚上哭了一晚,我想到将有三年的时间没有办法再在周围的人群里寻找到你了,心里悲伤得不能自已;我也清楚地记得大二暑假离开学校那个晚上,是我在大学两年来最欢快的一个晚上,我开完会收到通知第二天清晨就要离开穷乡僻壤的学校前往市区实习基地培训上岗了,我一个人从教室走回宿舍,看着满天星斗一路欢蹦乱跳。我想我几乎等同于毕业了,早点毕业,就能早点在大学路口等你回来了。

可是,关于我大学的三年你一直不闻不问。我毕业后的生活,你也从不关心。

你连好好听我说话的态度都不见了。

大熊问我在哪里住,我说半个月前就在刚才你们下公车的地方。不过刚搬家了,走过来需要十几分钟,所以刚才迟到了。

大熊再问我,宿舍离公司远吗?

我说不远,一路红灯的话坐公车十五分钟就到了,不过晚上下班我都是走路回来的。

你嚼着嘴里的米粉,大声呼:“明天你至于吗,一块钱公车票你都省。”

我说不是这样的,想解释上班的地方离宿舍真不远,走路回来也就半个钟,相当于散步,但是你又已经在埋头大口吃粉了。你甚至不顾形象的边吃边发出吧唧吧唧的响声,举起碗呼噜噜地就喝了一大碗汤。当大熊还慢条斯理地吃到一半时,你已经把碗底舔干净了。在我十年记忆里,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副落拓不羁的吃相。

我想或者你真饿得忍不住了,因为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已经一点钟,我刚吃完午饭准备做面膜就听到电话响,是一个陌生号码,我在电话即将挂断的两秒钟才拿起来,摁了接听键就听到了一口熟悉的枣泥音。电话里的人在埋怨响这么久还不接电话的,我一时愣住,没有出声,而你一开口就问我在哪里。那是从我知道你喜欢黄娅开始,大半年没有给你打过电话了,加上前后给你打过电话的次数本来就不多,以致一时没有听出你的声音,等你讲完,才傻乎乎地问你是哪位。你大声吼叫:“周希!我跟大熊来南宁,刚下车在一个立交桥迷路了,肚子饿又没有人收留,可怜得要死,你快来解救我们!”我以为大熊说的“过一阵子可能来南宁玩几天”只是说说,或者还要一阵子,我也以为只是大熊一个人,没有想到周末就来了,还有你。接到你电话,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准备就要看到你了。我甚至还惊慌失措自己最近加班太繁太累了,状态不佳,脸色非常差,怕一见到你,仅剩的一点美好印象都荡然无存了。以致我花了半个多小时打扮,你们在立交桥坐公车到离我宿舍最近的路口了,我还没有出门。你又打了两个电话过来催。

我梳洗完毕,换了条粉红色的裙子,踩上高跟鞋,是一面跑一面走地赶过去的。快到的时候,你又打了一个电话来问,语气相当不耐烦了。我远远看着公车站牌上的人影,说你倒数两分钟,两分钟就出现在你面前了。

南宁的夏天会比其他季节长一点,9月中旬了,太阳还是那么猛烈,阳光穿透叶子,斑驳的照射在绿树成荫的街道上,我迎着从你的方向无意吹起来的凉风,踩着满地的梧桐叶,心跳开始剧烈于耳。我看着百米不远处那两个高大的英俊少年,特别是那个好像因为局促不安而站着等待的少年,你是不是也在为久别重逢心跳加速。

从高四的夏天到大学毕业的秋天,一不小心就三年不见了,过后我翻看日历,已经三年零两个月17天没有站在你面前好好地看过你一眼。周希,你不知道,曾经为了这一天,我苦苦期盼牢牢等待了1174个夜晚。

但是我看错了,坐着漫不经心玩手机的那个人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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