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儿渐渐飘了下来,行军的日子更加艰难。士兵们走在地上满满的一群脚印,不如夏那么好走。好在女人家坐在车里,挨不到累。
在小木板车的外围,早就搭上了一圈厚如棉被的帘子。把车围的严严实实,阻挡一切风霜雨寒。里面坐着屠娘与春晓,还有不知名的小女娃。
女娃从上路走后,昏昏沉沉不见好。军医用药续着命,接连二十多日的连番调养,给她足够的水和食物,这才吧她的命从死门关前拉了回来。
女娃醒后睁着眼,第一件事干的就是抱着屠娘叫娘。她长得唇红齿白,声音奶声奶气的样子别提多可人。就连春晓看了都在抱怨说“我也天天伺候着这小娃,怎的不叫我一声娘?”
屠娘搂着怀里的小孩儿,坐在封闭的车里。摸了摸她的头发丝,一咬牙便决定了今后有她一口吃的,绝不少了这女娃。
她去找夫君商谈,在夜晚的帐篷内抱紧他纤细的腰,道“夫君。咱认女娃当自家亲娃可好?”
他不言,低头拉开了搂紧他腰部的手。用大掌覆上了她被冻的略红的脸颊,揉搓几回道“依你便是。”
这晚,他要了她数次。全数喷洒在她体内,缠绵着嬉戏着。
他是从未想过,能有自己的孩子。之前不过都是只身一人苟活于这世上,生与死不过顺从天命。只因意外的心血来潮,想走出困着他的深渊,利用了这小妇人一把。而然,也就是因为这样,心里某处地方渐渐的变得火热起来,像个凡俗之人般,去追求,与妄想。
她说要这个小女娃当孩子,他便开始想。如再添一个孩子,就圆满了。
在那处平坦的小腹里,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身体里留的血液是他与她的混合,相互缠绕,至死方休。
没有比这更让人心动的事,一想起小孩的面容像她或似他,他便高兴的心痒难耐。
小女娃会叫屠娘一声娘,而见到竺玉时,怯怯的不敢去叫他一声爹。她把脸钻进屠娘的怀中,闻着屠娘脖间的香气小声道“花花怕……。”
屠娘抱着小娃,看她如此不跟自家夫君亲,也是尴尬的手足无措。而竺玉脸淡漠的进了帐里,撂下帘子那劲道儿……就知又是生气了。
谁让他长了一副生人勿进的脸,又不会哄小孩儿,自然就跟小女娃疏远了些。
这女娃名为花花,在破庙里时候她的名儿就叫花花。本来还有个草草和她配对,搬家酒的时候当过老夫老妻。可草草不争气,饿歇了气。
花花每当吃食就狼吞虎咽,生怕吃不着似得。屠娘懂得饿的滋味,就更加怜惜花花的遭遇。什么大肥肉都往花花碗里扔,吃的花花一嘴油。
她去找夫君商论,本想给娃取个新名儿。而竺玉提着笔思前想后半天,下笔写了一名儿。
“夜寻雨”
这名儿取得颇具水准,淡淡的文雅之风透露着女儿家的芳香。竺玉本名夜晓,自然就跟他姓。而在他的家乡,女人就比作水,就好比朝国把女人比作花儿般。寻雨寻雨,雨是滋润大地之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