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福暗自叹气,脸上却笑道:“是呀,以前在家的时候常吃,来京城后还一回都没吃过呢,花园这么大,烤肉正方便。”
“去花园?你不会想……”想到荷叶叫化鸡,方子湛也眼睛发亮起来了。
“小子们,看来明天有事情做了。”文浩天哈哈一笑,也高兴起来,“小七儿,得吩咐厨房多准备几只鸡,调料也要准备好,别到时配不齐啊。”
他也好久没吃过了。
“好嘞!”方小福应了一声,扭头就去找传令的人,夏荷还没回来,春柳很识趣地主动领了传令的任务。
“好了,你们也回去歇着吧,若是睡不着就自己玩耍,明天听见咱们跑步的动静可要赶快起床哟。”方小福吆喝着,就像对待方山村的小鬼们。
于是大家行礼退下,唐默抱着小侄子离开时看了方小福一眼,见她笑吟吟地拉着方子湛的手正说着明天烤肉的安排,不由眼神一黯,转身离开。
文浩天说他还要出趟门,晚点回来教大家练功,便自屋顶潇洒离开。方小福仰着头一脸羡慕地道:“何时我也能这么酷一把啊……”
“哭?”方子湛猛挑眉。
“酷!就是很厉害!很潇洒!帅得让人醉倒!”方小福瞪了他一眼,转而解释道。方子湛猛撇嘴,便不再说了。
两人回了东屋,一个看书,一个画画。一个时辰后,出门逛街的兄弟们便回来了。
“小七儿,有给你带糖葫芦哦。”方子健笑着走进来,手中拿着一把红灿灿的糖葫芦。
“晚上吃这些对牙齿不好。”方小福把眼一翻,任性地说道。
“我就说不要买这些,瞧我买的面人儿多好,咱们用个竹筒插着,搁在桌上欣赏又方便。”方子元笑嘻嘻地走过来,拿出几支色彩斑斓的面人儿。
有小姑娘、有小少年、有翩翩公子……
方小福看了一眼,送了他一记白眼:“真人在场,面人儿有啥好看的?”
“……”方子元表情一僵,傻眼了。
“那面具呢?面具不用吃、不必看,咱们戴着好玩儿。”赵君睿立刻挤了过来,拿出一张白面獠牙的木质半面。
“这么吓人,你打算出门找阿飘么?”方小福也斜了赵君睿一眼,突然朝他扮了个鬼脸,“不用面具也行啊。”
“……”赵君睿也找不到话说了。
现在是啥情况?
“小七儿是在怪我们回来晚了啊,吃晚饭了吗?散步了吗?要不我陪你去吃饭?吃了饭再一起去散步?”
方子元反应过来,立刻靠在方小福桌前朝她露出笑脸。
“哼!宵夜都准备好了!”方小福扭头傲娇地说道。
“今晚吃什么?我正好有点饿了。”赵君睿也凑了过来。
“我就想着小七儿肯定有准备宵夜,他们吃的时候我都没吃,等着回来陪小七儿一起吃。”方子元一巴掌将赵君睿拍开,面不改色地讨好着某人。
“听他瞎说,我们都没吃宵夜,就吃了晚饭又逛了一下夜市就回来了。”方子健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将葫芦递到方子湛面前。
方子湛手中拿着书本不想理会,可大哥不肯妥协,他只得放下书接过那一把糖葫芦。
“大哥买的糖葫芦是可以吃的,我就看你吃了一串,怎么能说没吃呢?小七儿你看,我买的面人儿可是一个没少。”
方子元辩解着,愣是把板着脸的某人给逗笑了。
“二哥你到底有多心虚啊,居然说到这个地步。”方小福到底是崩不住表情了,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还不找笔筒来。”
“哎,好嘞。”方子元连忙起身去拿笔筒。
“那我的呢?小七儿,我的!我的!”赵君睿见方小福又去拿了根糖葫芦来吃,连忙献宝地把手中的面具递了上去。
他就买了两个,他自己一个,小七儿一个。
“这么吓人的东西还是你自己留着玩儿吧,我怕做恶梦。”方小福连忙摇摇头不敢收。
“这个先拿开,咱们说正事儿。”方小福见赵君睿有些沮丧,又拿了一根糖葫芦递给他,便说起之前的想法。
“明天要烤肉?!”赵君睿激动大叫,立刻将刚才的沮丧给抛到脑后去了,“我有烤炉,我有从青阳县带过来,就放在隔壁文先生府中。”
在方小福他们进京之前,他就常住文府,并没有回家去。自从家里有人要害他开始,他就有些不乐意在家呆着。
“还有布料!”方小福白了他一眼,“我最近花钱太多了,我要赶紧赚一笔快钱,不然回家的盘缠都不够了。”
“有这么严重?”赵君睿吓了一跳,差点就要说我给你零花钱,就听方小福继续说起她的计划。
“我目前已招了一百零三个小姑娘,虽说这两天都在自行绣花,但水平如何我还没看,但我想能立刻按我的计划做绣品的人想必不多。”
“但是我的皮卡丘,却不需要那么厉害的手艺,只要做事利索,一天能做两个出来。让她们先做十天看看。”
“因此明天先把冬布和秋布送一些给我看看,按我挑选地送一些过来,还有针线这些,你们出了这份成本,我还是按以前的五两给货,不提价。”
“好,我立刻吩咐下去,明天一早就送过来,不耽搁你的活儿。”赵君睿点头,立刻跑出去吩咐了一名护卫。
“小七儿,咱们没有棉花,明天也要安排管事去收棉花。咱们也没有管事,要把食楼那边的管事调两个回来么?”方子湛问道。
方子健便说道:“食楼和茶楼的筹备工作应该差不多了,不需要这么多管事,可以抽一半回来,收棉花一个管事肯定不够。”
“等明天去隔壁问问,若能从那边抽调管事出来忙两天就行了。那边本来就是什么都做,而咱们的管事都是为食楼而招的,就别让他们晕乎了。”方小福提议着。
他们的管事进京就是为开食楼而来,若又跑去收棉花,他们肯定心里不安,不明白主家的意图,若要解释不是把条理化的事情搞复杂了嘛。